食堂的玻璃窗映着晨光，盛星默把餐盘里的油条掰成小段，却没什么胃口。
黄允禾刚咬了口包子，就忍不住放下筷子，压低声音开口：“你们说舒喃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桶里的衣服都发臭了，她居然直接拿出来穿，难道自己闻不到吗？”
宋知娟立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餐盘边缘，语气里满是困惑和不满：“何止啊！上次我跟她吐槽衣服难洗，她还说‘堆几天一起洗更省事’，我当时还以为她开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而且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刚才拍照的时候，摄影师都暗示她了，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盛星默轻轻叹了口气，往周围看了看，确认邻桌没人注意这边，才接着说：“更让我不舒服的是她跟男生打交道的方式。前几天晚上，她对着手机跟一个男生打视频，居然只穿了件内衣，镜头还对着自己，我跟知娟都提醒她‘要不要披件衣服’，她却说‘我们关系好，没事’，搞得我们俩特别尴尬。”
黄允禾皱起眉，想起之前偶然撞见的场景：“我也碰到过一次，那天我回宿舍拿书，她正对着视频笑，手机就放在桌上，屏幕里的男生还在跟她开玩笑，她全程没避着，连我进门都没把镜头挪开。你们说，她就不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吗？”
“还有换衣服的时候！”宋知娟突然提高声音，又赶紧压低，“上周我们三个轮流换衣服，准备去参加社团活动，她明明在打视频，却不知道把镜头转过去，还对着手机说‘她们在试新裙子’，我当时都僵住了，只能背对着她换，生怕被镜头拍到。”
盛星默把豆浆推到一边，语气里带着无奈：“我跟她提过一次，说‘我们换衣服的时候，你能不能把视频暂停一下，或者把手机拿开’，她却说‘都是女生，有什么好避的’，可问题是镜头那边是男生啊！而且她好像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别人，每次我们说她，她要么就在那里傻笑，嗯了几声，要么就说我们‘太敏感’。”
黄允禾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我之前还觉得她性格外向挺好的，现在越来越觉得……她好像分不清‘大方’和‘没边界’。跟男生走得近没关系，但至少要注意分寸吧？而且在宿舍里，大家住在一起，总得顾及别人的感受，总不能只想着自己舒服。”
宋知娟咬着嘴唇，小声说：“我现在都有点怕跟她待在宿舍了，每次她打视频，我都得特意躲到阳台去换衣服，生怕又被拍到。你们说，要不要再跟她好好谈谈？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咱们宿舍的氛围也太奇怪了。”
盛星默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之前谈过两次，她都没当回事，再提说不定还会吵架。先看看吧，要是她还是这样……或许只能跟辅导员申请调宿舍了。”
宋知娟：“你跟你的三个大明星打视频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打，而且从来不对别人，她呢？我孙子滴，我真是无语了。”
三人沉默下来，食堂里的喧闹声仿佛隔了一层，餐盘里的早餐渐渐凉了，就像她们此刻对杨舒喃那份越来越淡的室友情谊，只剩下满心的无奈和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