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两点半,京城西长安街北侧,一座没有任何挂牌的灰砖四合院内。
这里是联邦地位举足轻重的智囊机构——国策研究院。
此刻,研究院一号会议室的红木大门紧闭。
一级研究员、特聘院士,甚至还有几位影响力巨大的退隐老首长,都难得地齐聚一堂,围坐在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有些燥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会议桌前端,那个正在进行演示的女人身上。
叶倾城,国策研究院最年轻的高级战略研究员,专攻数字经济与地缘政治。
她今年刚满三十岁,风华正茂。
叶倾城今天穿了一套剪裁大胆的深灰色职业西装。上身的西装外套做了收腰设计,紧紧裹着她傲人的身材,两颗纽扣似乎承受着不小的压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下身是一条同面料的一步裙,裙摆很短,堪堪包住臀部。当她为了切换幻灯片而微微欠身时,裙摆上提,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在灯光下泛起一层哑光。丝袜紧紧勒着大腿,没有一丝赘肉,让在座的众人都为之一振。
“各位老师,各位前辈。”
叶倾城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烟嗓,有些沙哑,却很有磁性。她手里拿着一支金属质感的激光笔,轻轻点在身后的大屏幕上。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秦川在《新纪元》杂志封面上那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以及高新区的战略规划图。
“我想我们不需要再去讨论这篇报道的真伪。”
叶倾城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目光扫过全场,自信地笑了笑。
“我从这篇专访里,看到了一个崭新且极具侵略性的国家战略雏形。”
坐在主位上的是研究院院长顾云峰。他手里盘着一对闷尖狮子头,半眯着眼,但目光却始终落在叶倾城身上,缓缓开口问道:
“小叶啊,说具体点。这个雏形,价值几何?”
叶倾城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众人。
“顾老,这个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
她用激光笔在“江州”那个点上画了一个圈,声音陡然变得严肃,却更具穿透力。
“这就像当年我们在南方划定特区,解决了出海口的问题。而江州高新区提出的内陆数字港概念,实际上是在数字疆域里,为我们划定了第二个特区。”
“联邦目前的数字经济虽然繁荣,但大多集中在沿海。这就导致我们的数据腹地极其薄弱。一旦发生极端地缘冲突,沿海光缆被切断,我们的数字经济就会瞬间休克。”
她转过身,她目光锐利,双手撑在桌沿上,身体前倾,带来的压迫感混杂着幽幽的兰花香气,扑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但是,如果我们按照秦川同志的构想,在江州这个内陆交通枢纽,建立起一个能够辐射中西部的超级数据中心和算力基地……”
“那就等于,我们在联邦的心脏部位,安放了一台备用的发动机。”
“这不仅是经济账,更是安全账。是真正的国运之争。”
“所以,”叶倾城直起身子,双手抱胸,“我认为,发展规划署这次所谓的风险评估和程序卡顿,不仅愚蠢,甚至是在犯罪。”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唯有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在场的专家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神情都有些震撼。他们一方面震惊于叶倾城的洞察力,另一方面更对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年轻干部秦川感到不可思议,他竟有如此老辣和超前的战略眼光。
“咳咳。”
顾云峰清了清嗓子,放下了手中的核桃。他看着叶倾城,眼神中不仅有欣赏,带着欣赏。
“小叶说得很好,很透彻。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环视四周,语气变得深沉。
“同志们,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干部,在一线都能把问题看得这么深、这么远。而我们在庙堂之上的某些部门,却还在抱着几十年前的老黄历,拿着鸡毛当令箭,在鸡蛋里挑骨头。”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院士推了推眼镜,愤愤不平的说道:“是啊,院长。那个张伯仁我也听说过,惯会搞这些官僚主义。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了。《新纪元》这篇文章发得好!如果我们国策研究院这个时候不发声,那就等于默认了这种庸政的合法性。”
另一位专门研究宏观经济的中年学者也附和道:“我也同意。江州这个样本太典型了。我们一直在讨论如何打破实干者受累、空谈者上位的怪圈,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支持秦川,就是支持真正的改革派。”
顾云峰微微颔首,他目光一凝。
他从不是一个只会做学问的书呆子,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太清楚这背后的政治博弈了。
这哪里是简单的项目之争?这是京城里两股路线、两股势力的碰撞。
而他,国策研究院,历来是只站大义,不站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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