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冰川 - 龙骸对应点
刺骨的寒风在巨大的冰原上尖啸,卷起漫天雪沫,如同无数哭泣的魂灵。萨鲁曼·黑骨,这位自称“巫祭”的干瘦老者,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冰面上,四周是万年不化的幽蓝冰川。他身上那件肮脏的羽毛斗篷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涂满诡异油彩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了绝望、怨毒与病态狂热的扭曲神情。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那片看似空无一物、却连接着葬神渊入口的冰面。就在不久前,他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了!一股沛然莫御的杀气从那个入口内冲天而起!那不是一个人的杀气,而是凝聚了滔天血仇与不屈意志的复仇洪流!唐纳德、兰卡斯、斯通副官…他所有依仗的“世俗力量”,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在极短的时间内消融殆尽!更让他恐惧的是,入口本身散发出的时空壁垒气息,在那些“闯入者”进入后,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稳固、深邃,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从内部锚定了!
“不…不可能!” 萨鲁曼发出夜枭般沙哑的嘶吼,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根顶端镶嵌惨白头骨的骨杖,“一群蝼蚁…一群凡俗的复仇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葬神渊的入口前掀起如此波澜?!他们凭什么?!” 极度的挫败感和一种被冒犯的疯狂,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他毕生追求的“沟通古老存在”、“掌握禁忌力量”的梦想,眼看就要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彻底粉碎!甚至…他们可能真的找到“时空之心”?这个念头让他嫉妒得发狂!
绝望,催生最极致的疯狂!
“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萨鲁曼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献祭一切的疯狂!“吾主需要祭品!深渊的大门,需要最污秽的血和最绝望的魂才能彻底洞开!既然你们封住了门…那我就用这污秽之血,强行钻开一条缝!把你们…连同这该死的入口…一起拖入永恒的黑暗!”
他猛地转身,骨杖指向不远处几个在风雪中瑟瑟发抖、试图逃离这片死亡区域的身影——那是联合营地覆灭后,仅存的几个重伤佣兵和吓破了胆的技术员。
“抓住他们!献祭给吾主!” 萨鲁曼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带着不容抗拒的精神威压。残余的几个被他邪术控制的爪兵(眼神呆滞,动作僵硬)立刻如同提线木偶般扑了上去,不顾那些人的哭喊求饶,粗暴地将他们拖拽到冰面中央。
“不!萨鲁曼大师!饶命啊!” “我们是自己人啊!” “魔鬼!你这个魔鬼!” 绝望的哭喊、咒骂在风雪中显得如此微弱。一个技术员试图挣扎,被爪兵用枪托狠狠砸晕。
血腥仪式的开端:亵渎的画笔
萨鲁曼对这些哀嚎充耳不闻。他走到一个被按倒在冰面上的重伤佣兵面前,佣兵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萨鲁曼脸上露出一个残忍而满足的笑容,如同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他缓缓举起手中那把用某种黑色兽骨打磨而成的、散发着阴寒气息的骨刀。
“你的血…你的恐惧…你的绝望…将成为吾主最甜美的贡品!” 他嘶哑地吟唱着,骨刀毫不犹豫地、精准地割开了佣兵的喉咙!
噗嗤! 滚烫的、带着生命余温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萨鲁曼立刻用骨杖顶端的头骨去承接那喷涌的血液!暗红色的液体迅速浸透了惨白的头骨,顺着杖身流淌而下,散发出刺鼻的腥甜气息。他毫不停留,如同最癫狂的艺术家,蘸着这滚烫的、蕴含着临死恐惧的生命之墨,开始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绘制!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诡异而流畅的韵律。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痛苦肢体纠缠而成的符文;亵渎的、亵渎着生命与神圣意义的几何图案;还有那些无法用任何已知语言解读、却散发着直抵灵魂深处的恶意的古老文字…随着他骨杖的每一次挥舞,这些由人血绘制的、暗红发黑的线条在冰面上迅速蔓延、交织,形成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复杂、令人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邪恶法阵!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和怨念,如同实质的阴云,开始在这片区域凝聚。
葬神渊内:预警与锚点
在这片死寂的荒原之上,龙骸宛如一座巨大的山岳横亘在那里,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而就在这龙骸之下,任铭磊如同被惊扰的沉睡者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眸原本是深邃而阴郁的,仿佛能够穿透世间万物。然而此刻,那双眼眸中却首次流露出了强烈的惊骇和厌恶之情!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主上!”任铭磊的声音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促的喘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生理性不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焦虑,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
“外面!萨鲁曼……那个老鬼疯了!”任铭磊的话语断断续续,似乎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在……在用活人献祭!绘制一个……极其邪恶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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