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回到屋里,秦淮茹忍不住劝道,“妈,您今天这事做得真不合适,一大爷这些年对咱们家多照顾啊!棒梗上学的学费,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哪回不是他主动伸手帮衬?就几个鸡蛋,您在院里那么骂,邻居们都在背后嚼舌根,传出去多难听啊!”
正在擦鸡蛋的贾张氏头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道,“嚼舌根怕什么?他们爱说就说去!我怕过谁?嚼舌根又不会少一块肉,少吃几个鸡蛋才会少!”
“奶奶,妈说的对啊!几个鸡蛋而已,咱们不能这么对一大爷。”
棒梗也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奶奶,有句话老话说的好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传出去咱们岂不是都要被人笑话,被骂白眼狼啊!”
小当也跟着棒梗说道。
一旁的槐花也连连点头。
“满嘴顺口溜,你要当老师啊?”
贾张氏白了小当一眼,“你们懂什么!不懂别乱说话。”
贾张氏把洗干净的鸡蛋轻轻放在碗柜里,随后不耐烦地说道,“这一大爷都多大年纪了你们知道吗?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以后还能帮咱们什么?真要断了来往,咱们还少些麻烦!否则要是不断,就该你们伺候他了!”
“这......”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贾张氏这性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了,你奶奶说的对,你们小孩子别掺和这些事!”
一旁的贾东旭也不耐烦喊道。
顿时众人才都闭嘴不言,否则继续说下去,怕是就要不讨好了。
......
贾家这边的争执,易中海一无所知。
他正和一大妈对着床上的布包裹发愁,里面的玉正泛着温润的光泽,在光下透着淡淡的绿意,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东西。
“这可是老太太的嫁妆,当年她宝贝得很,怎么会藏在床榻底下?”
一大妈喃喃道。
易中海也是没想明白,老太太走的时候都没说放在哪里,最后竟然会藏在床上。
“还是老太太疼咱们啊!知道咱们现在不容易,这东西估计值不少钱!我明个就出去打听打听,像这种玉估计十分抢手,随便卖卖也得六七百块,够咱们以后养老用的了!”
易中海想到这里,眼中对贾家的恨意更盛。
他们不愿给自己养老,自个有钱还怕找不到人伺候?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有些犹豫,“这合适吗?毕竟是老太太的东西......”
“有什么不合适的?”
易中海想起贾张氏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太太现在已经不在了,要是咱们走了这东西便宜谁都不一定,想想这些年咱们对贾家掏心掏肺,换回来的是什么?还不如把这钱留着咱们也过过好日子,到时候让贾家眼馋,后悔去!”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通红的眼睛,终究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几天,易中海可没少受委屈。
......
翌日清晨,大年初一。
一大早,贾家的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秦淮茹简单收拾了一下,开门一看,竟是秦京茹。
只见秦京茹剪了短发,戴着饰品,那叫一个潮流,一看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富太太。
只见在秦京茹身边,有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
秦京茹在看到秦淮茹后,顿时换了笑脸,“姐,你可算是开门了,我这些行李能先放你家一下吗?”
还不得秦淮茹说话,秦京茹就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搬进了秦淮茹家里。
“京茹,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好的跟许大茂过日子,搬东西干什么?”
秦淮茹有些不理解,难道两人又闹矛盾了,昨个大年三十许大茂都还来大院找秦京茹,看样子两人现在闹的还挺凶。
“过不下去了,准备离婚了,但是许大茂死活不愿意,只能搬出去住了!”
秦京茹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离婚了?”
秦淮茹诧异问道,还给秦京茹倒了一杯热水,这大清早的外面也十分寒冷。
秦京茹喝了口热水,慢悠悠的说道,“许大茂那窝囊废!没本事挣大钱就算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跟着他,这辈子不就毁了?”
“京茹,话可不能这么说。”
秦淮茹连忙劝道,“许大茂现在是落魄,可他也是有脑子的,还敢闯敢拼,说不定以后就有机会翻身了,人不能只看眼前啊!你现在看着风光,真离了婚,一个女人家带着东西,日子哪有那么好过?”
可秦京茹现在压根听不进去,把包袱往家里一放,“姐,我这些东西先放你这几天,等我找好住处就搬走。”
一旁的贾张氏听到这话却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放这儿?我家多大点儿地啊!哪里还放得下?”
秦京茹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一天按三毛钱算总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