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还想再说什么。
铁手厉声喝止:
“够了,就你话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哪来这么多规矩。
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少开口。”
王轩差点笑出声来。
这铁手倒是会打圆场。
又盘问几句仍无头绪,众人便放他们离开。
那些人逃也似地跑了。
追命摸着脑袋嘀咕:
“王少侠,我们很吓人吗?”
王轩笑而不答。
几人仔细检查了 。
发现死者不仅颈部受创,双腿更已粉碎,连命根子都被割去。
实在凄惨!
王轩总觉得这案子似曾相识。
3
他苦思良久仍无头绪。
倒是有个意外发现——
他的目光落在轮椅上的无情身上。
仔细观察便能看出:无情骨架纤巧,面部线条柔和。
虽坐轮椅,体型却与寻常男子相仿。
别忘了王轩的副业——他可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者。
怎会看不出其中蹊跷?
无情察觉视线,转头迎上王轩目光。
只见对方眼眸清亮如泉。
无情微微一怔,随即向王轩颔首致意。
众人继续分析案情。死者虽只有一处致命伤,但四肢遭受酷刑,应是仇家所为。”
“可据那三人供述,死者生活规律交际简单,平日往来仅限他们三兄弟。”
“莫非凶手就在这三人之中?”
铁手摩挲着缠绕在死者颈间的鞭子陷入沉思。既然凶器是鞭子,凶手必定精于鞭法。
唤几个下人来问话。
几名六扇门差役立即去传唤。
没过多久,三名仆役便被带到堂前。
王轩打量着眼前三人: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娘,一个瘦高个的护院家丁,还有个身兼数职的中年杂役。
那汉子老实巴交地行了大礼,小心翼翼道:诸位大人有话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追命率先发问:案发当晚你们在何处?
按惯例回房歇息了。杂役答道,直到次日清晨,小六去唤老爷时才发觉人已悬梁。
家丁急忙附和:正是小人第一个发现老爷......当时一推门就看见......
可曾遇见可疑之人?
府里统共就我们仨,若有生面孔立刻就能察觉,那两日确实无人造访。
铁手微微颔首。
追命继续追问:可知你家老爷与谁结仇?
三人俱是摇头。
厨娘突然扯着嗓门嚷道:大人们明鉴!我们做下人的哪敢打听主子的事?老爷平日都不与我们搭话。
铁手目光如炬:那他三位结义兄长呢?
这几位爷常来常往,倒是熟识。
其中可有擅使鞭者?
厨娘眼睛倏地发亮。你想起什么了?
只见她兴奋得活似村头说闲话的妇人,嗓门愈发洪亮:他们家老二最爱舞弄鞭子!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来。
得了关注的厨娘越发来劲——
这儿的人都喊他‘摸不着鞭’。
几个人一脸困惑,摸不着边?
是因为他做事没头没尾吗?
厨娘摆摆手,是马鞭的鞭。
铁手眼睛倏地亮了。摸不着鞭?连对手都碰不到他的鞭子,这得多高深的功夫!
这不正说明他鞭法快如闪电!
厨娘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王轩觉得这笑声比碎瓷片刮锅底还刺耳。
铁手被笑得手足无措。大娘这是?
嘎嘎嘎——
厨娘笑得直拍大腿。
好容易喘匀了气,她抹着泪花道:不是别人摸不着鞭,是他自个儿摸不着裤腰带。
这...?
嗨呀!厨娘一跺脚,那胖子腆着肚子,低头根本瞧不见自个儿裤腰!
屋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响。
王轩憋笑憋得胸口发疼。
铁手耳根红得能滴血。
再问也问不出线索,只得放三人离开。
四大名捕对着 大眼瞪小眼。
勘验到掌灯时分,穿堂风卷着枯叶扑进来。
追命猛打个寒颤:你们觉不觉得...阴风阵阵?
冷血后颈汗毛倒竖:莫非是...冤魂作祟?
专注验尸的无情手一抖,银针当啷落地。
王轩噗嗤笑出声,指着洞开的门扉。
四人讪讪地揉鼻子。王少侠,追命突然凑近,您看这案子...?
被点名的青年一愣。
路人的回答让他们有些意外。
四双眼睛紧盯着那人。
他略作思索。或许能解答你们的疑问。
众人顿时怔住。
仿佛醍醐灌顶。
目光齐刷刷转向。
四大名捕重新审视着。
又突然转头看向王轩。
王轩被看得莫名其妙。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不是常说能解答吗?
反正他们要检查。
这话也没错。
在王轩走神时,他们已移开视线。
追命突然有所发现。看那根鞭子。
我们只顾查看死者,忽略了这条重要线索。
或许这就是关键。
四人立即聚焦在鞭子上。这鞭子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