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大军压境的紧急军情,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汴京朝堂内部党争的硝烟,也将所有矛盾强行提升至关乎国运存亡的绩效层面。原本剑拔弩张、准备对章惓进行最后清算的气氛,被一种更宏大、更沉重的危机感所取代。
赵小川强迫自己从极度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作为最高决策者,此刻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绩效冷静与决断力。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瞬间鸦雀无声的百官,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外敌当前,内讧止息!此乃国战,非一党一派之私怨!朕决议如下!”
“第一,军事应对绩效组即刻成立!枢密使、三衙管军、兵部、户部主官,随朕至偏殿,即刻商议御敌方略!边关各镇,依预定绩效预案,据险而守,坚壁清野,斥候加倍,务必探明辽军虚实主攻方向!传令河北、河东诸路,即刻动员乡兵,整备器械,听候调遣!”
“第二,内部稳定绩效组由太后及皇后统筹!肃政司继续按律查办章惓及相关人等,但行动需隐秘,避免引起朝野动荡!京城防务,由殿前司、皇城司共同负责,实行绩效戒严,严查奸细,确保汴京万无一失!政务运转,各部照常,凡有借机生事、散布恐慌、延误公务者,立斩不赦!”
“第三,外交斡旋绩效组由鸿胪寺牵头!即刻照会辽国使臣,严正抗议其无理兴兵,要求其立刻退兵!同时,可尝试联络西夏、吐蕃等部,陈明利害,或可起到绩效牵制之效!”
他的指令清晰、果断,分派合理,瞬间稳住了阵脚。百官见皇帝临危不乱,调度有方,慌乱的心也稍稍安定,纷纷领命而去。
偏殿内,军机会议紧张进行。辽军五万铁骑,来势汹汹,虽宋军依托城防体系未必不能一战,但河北平原无险可守,若野战失利,后果不堪设想。且国内新逢伪钞风波,民心未定,章惓余党未清,可谓内忧外患。
“陛下,当务之急是稳住战线,争取时间。”老成持重的枢密使分析道,“可派一威望素着之重臣,前往前线督师,协调诸军,提振士气。同时,从京畿、西北抽调精锐,火速驰援。”
“派谁去?”赵小川问。这是个关键绩效岗位人选。
几位重臣议论纷纷,有人推荐宿将,有人提议文臣督军。这时,孟云卿(她以皇后身份参与最高决策,在此非常时期已成惯例)轻声却坚定地开口道:“陛下,臣妾举一人,或可胜任。”
众人目光聚焦于她。
“故枢密副使,狄咏。”孟云卿道,“狄老将军虽年事已高,但久经战阵,威震北疆,辽人亦知其名。且其为人刚正,与章惓一党素无瓜葛,由他督师,军中信服,朝廷放心。更可示天下以陛下用人不疑、团结一致之绩效决心。”
狄咏!这个名字让赵小川眼睛一亮。这是一位在仁宗朝便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将,退休已久,但威望犹存,确实是眼下最合适的绩效人选。
“准!即刻起复狄咏为河北路宣抚使,持尚方宝剑,总揽北疆军政,全权负责御敌绩效!”赵小川当即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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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惓相府外
顾千帆接到了“暂缓公开抓捕,秘密控制”的绩效新指令。他立刻调整部署,改明火执仗的包围为便衣暗哨的严密监控,确保章惓插翅难飞,同时避免在敏感时期造成过度冲击。
相府内,章惓捏碎玉符后,如同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着最终命运的降临,或是海外“主公”承诺的、那渺茫的“绩效救援”。然而,他等来的只有窗外更密集的、若有若无的监视目光。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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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火龙口”
苏轼率领的绩效突击队,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硫磺雾气自带的一点幽光,艰难地摸进了“火龙口”深处。越往里走,硫磺味越浓,地面越发灼热,怪石嶙峋,如同魔鬼的脏腑。
王匠头凭借多年经验,很快发现了几处明显是新近挖掘和掩埋的痕迹!“大人,快看!这里土色新鲜!下面肯定有东西!”
护卫们立刻小心挖掘,很快,几个被掩埋的、装满黑油的陶罐被起出!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陶罐都被连接着长长的、浸过油的麻绳引线,延伸向“火龙口”更深处一个不断冒出滚烫蒸汽的裂缝!
“他们真想引爆这里!”苏轼倒吸一口凉气,“快!切断引线!清除这些黑油罐!”
然而,就在护卫动手之际,黑暗中传来几声弓弦响动!几名埋伏在岩壁上的杀手放出了冷箭!
“有埋伏!保护大人!”护卫首领厉声大喝,举盾格挡!
瞬间,狭小的空间内爆发了激烈的短兵相接!杀手们显然也抱定了必死之心,利用地形负隅顽抗。刀剑碰撞声、弩箭破空声、惨叫声在诡异的“火龙口”内回荡。
王匠头和张太医在护卫掩护下,冒险靠近那条蒸汽裂缝。张太医用长镊子小心翼翼地从裂缝边缘夹起一小块闪烁着微弱荧光的、如同盐粒般的结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