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踏出密室入口,身后的玄武岩石壁便缓缓闭合,将轩辕剑残片的银光彻底隔绝在石壁后 —— 可还没等我们转向封印门,小木怀中的灵虫突然发出尖锐的 “嘶鸣”,绿光瞬间缩成一团,死死贴在他的胸口,连之前欢快的波动都变成了急促的颤抖。
“邪术气来了!好多!” 小木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着地下层的四个方向 —— 淡黑的邪术气像涨潮的黑水,从通道、石壁缝隙、甚至封印门的方向涌来,粘稠得能看清其中翻滚的细小蚩尤纹,腥甜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比之前血尸的邪术气浓了数倍。
周玄猛地将罗盘往地上一按,淡白光炸开形成一道临时护罩:“是合围!他们早就在这等着了!” 他盯着邪术气中浮现的身影,脸色凝重,“残魂傀儡、黑羊使者,还有…… 新的邪化信徒!至少有五十人!”
话音未落,邪术气中的身影已清晰显现 —— 最外层是数十名身着黑袍的邪化信徒,黑袍上绣着狰狞的黑羊符号,手中握着染血的兽骨杖(与商队傀儡的兽骨同源),眼神空洞,显然是被 “换命术” 操控的活人;中层是之前追击我们的残魂傀儡,还有几名新的邪化傀儡,青黑的皮肤泛着黑血,指甲锋利如刀;最内层,站着三名戴着青铜面具的黑羊使者,面具上的人首鸟身纹泛着淡黑,显然是邪术组织的核心成员。
“把轩辕剑残片、神农鼎碎片、伏羲八卦镜交出来,” 左侧的黑羊使者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少主仁慈,若你们主动献上法器,还能留你们一具全尸,不然…… 就让你们变成尸煞,永远留在三星堆!”
陈阿狗握紧手中的轩辕剑残片与八卦镜,残片的银光因邪术气刺激,竟自动亮起一道银环,将护罩内的淡黑邪术气逼退几分:“别做梦了!法器是用来镇邪的,不是你们复活蚩尤的工具!之前的血尸、傀儡,已经被我们净化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净化?” 黑羊使者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不过是些低阶邪物罢了,真正的力量,你们还没见识过 —— 少主,该让他们看看您的威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邪术组织成员突然齐齐单膝跪地,黑袍与傀儡躯体摩擦的声响在地下层回荡,显得格外诡异。邪术气从中央分开一道通路,一名身着上古服饰的男子缓缓走出 —— 他约二十七八岁年纪,肤色偏白,却透着一股非人的苍白;身着赭色兽皮长袍,袍角绣着暗金色的蚩尤纹,腰间系着青铜饰带,挂着一块泛黑的蚩尤骨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眼白纯净,瞳孔却泛着淡淡的黑,眼尾处刻着一道细小的蚩尤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闪烁,显然与普通邪祟不同。
男子走到护罩前站定,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手中的法器,瞳孔中的黑晕微微扩大,带着一丝贪婪,却又故作傲慢:“吾乃蚩尤氏第三十九代嫡脉,蚩尤余脉少主 —— 蚩玄。” 他的声音与之前的邪祟截然不同,温润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吾体内寄存着先祖蚩尤的一缕残魂,便是为了今日:集齐三圣镇邪器,寻回蚩尤骨,助先祖彻底复活,重掌地脉权柄。”
“你体内有蚩尤残魂?” 苏清月的双鱼玉佩突然剧烈颤动,护罩的淡青光瞬间变得厚重,“难怪你的邪术气与其他人不同 —— 你不是被残魂操控,而是与残魂共生!之前的残魂傀儡、血尸,都是你用来试探我们、消耗法器力量的棋子!”
蚩玄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算聪明 —— 从你们在神农架取鼎碎片开始,吾便一直在暗处跟着:看着你们闯木灵阵、斗蛊母、破村落八卦阵,甚至看着你们找到轩辕剑残片。” 他指了指陈阿狗手中的残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若不是这剑的镇邪气克制先祖残魂,吾早在村落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周玄趁机快速调整罗盘,将护罩的淡白光与陈阿狗的三圣器光连在一起:“你在等我们离开密室,离开轩辕剑残片的地脉加持?可惜你算错了 —— 残片认阿狗为主,就算离开密室,它的镇邪气也不会减弱!”
“认主又如何?” 蚩玄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瞳孔中的黑晕瞬间扩大,周身的邪术气也变得狂暴,“吾有五十名邪化信徒、十具邪化傀儡,还有三名黑羊使者 —— 你们只有四人,就算有法器,又能撑多久?”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邪祟齐齐起身,兽骨杖、傀儡利爪同时对准护罩,“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法器,归顺吾,吾可让你们成为蚩尤氏的附庸,共享地脉力量;若不,便让你们与这些傀儡一样,永世不得超生!”
陈阿狗将轩辕剑残片举过头顶,银光瞬间暴涨,与八卦镜的白光、鼎碎片的古铜光交织成一道三色光盾,将护罩完全覆盖:“别白费口舌了!我们守护地脉,对抗邪祟,不是为了什么地脉力量,而是为了天下生灵 —— 你想助蚩尤复活,乱地脉、害百姓,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