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兄长如此包庇,难怪薛婉肆无忌惮、黑白颠倒!”薛崇眼神不善。
“你如此偏袒,本侯怎么相信你公平断案?”
“崇弟,都是一家人,你看,婉儿和永昌侯世子也挨了打,你们这边人多势众,也没吃啥亏,这事儿就算了吧!啊?
闹开了,全京城都笑话咱薛家!”崇训硬着头皮低声道。
“算了?谁跟你说算了?
笑话薛家,那也是笑话兄长养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薛崇冷嗤。
“崇弟!”薛训脸上挂不住。
“这事儿真要论起来,你家世子、公子也讨不到好,何必苦苦相逼?大家各自退一步不好吗?
大过年的,闹得满城风雨,对你家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就这么忍气吞声?任由流言蜚语满天飞就好?
你身为京兆府少尹,当秉持公正、公道断案,严惩污蔑、诽谤者,以儆效尤!
如此,才能让那些流言传播者闭嘴!而不是让受害者退让,承受无妄之灾!
本侯作为受害者家属,强烈要求京兆府公开审案,严惩造谣者!”薛崇凛然道。
“崇弟,非要把事情做那么绝?”薛训痛心疾首。
“呵呵,你不去追查肇事者,却来为难受害者,是何道理?兄长,你的心里还有公道吗?”薛崇质问。
“侯爷,跟他废什么话!他若不秉公执法,咱们就去大理寺敲登闻鼓鸣冤!”邓娇娥扔掉薛婉,拍了拍手道。
“王爷!”薛训看到人群中的萧策,知道这事儿无法私了!
“少尹忙啊!大年初一亲自出案!”萧策似笑非笑。
“属下应当的!”薛训苦哈哈道。
“母亲!”萧丽华靠在母亲肩头,眼睛通红。
“没事了!谁也不能欺负你去!”邓虎英轻轻拍着女儿。
吩咐柳儿、小喜子,“带公主回马车里等着!这里由我们来处理!”
成世子、邓莺莺、萃雯、婵娟,薛令月簇拥着萧丽华下了楼,有人想趁乱跟着离去。
“站住!”邓虎英拦住。
“夫、王妃娘娘!”那几人点头哈腰,脸上不少青紫。
“事情没了,谁也别想走!”邓虎英冷冷道。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陪永昌侯世子喝酒的…”那几人背上不停冒汗。
完了,被母老虎给盯上了!
“做没做,不是你们说了算!老实待着!”邓虎英一脚踹过来,几人如糖葫芦串儿齐刷刷倒地。
“姨母(小姑)!”薛绍、邓伯恒几兄弟过来行礼。
薛绍、薛礼最狼狈,发髻歪了,衣袍被扯破,脸上不少青紫,显然被人打的不轻。
伯恒、仲恒、叔恒三兄弟衣袍凌乱,脸上无碍,武将世家出来的,打架吃不了亏。
“嗯,绍儿、礼儿,有没有伤到哪里?”邓虎英关切道。
“还好!”礼儿不好意思道。
“哎哟,我头疼、胸口疼、胳膊疼、腰疼,哪儿、哪儿都疼!哎哟!”薛绍立马痛苦道,不忘拧了弟弟一把。
“哎哟!兄,我、我肚子疼,头疼,哎哟、哎哟!”薛礼被兄长拧了一把,疼的眼泪水一下飙出来。
“哎哟,我的手好痛!”邓伯恒也惊呼。
“哎哟哟,不好,我的胸口痛(我肚子好痛)!”仲恒、叔恒跟上。
几个孩子全都哎哟哟的叫唤。
“你们、你们分明是讹诈!”薛婉气道。
“明明是你们打了我们,你们反倒装上了!父亲,他们是故意的!”
邓伯恒三兄弟加入时,夫妇俩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根本就没碰到他们,这会儿叫的比薛绍两兄弟的声音都大!
“走吧,去京兆府!”薛训叹口气。
“不必,就在这里审!”萧策拉着妻子坐下,“让在场各位看看,少尹如何公道、公正审案!”
“对!咱们要看看少尹如何审案!”邓娇娥拉着丈夫也坐下。
于是大长发酒楼成了现场审案,在楼下大厅开堂!
食客们、程野的那帮狐朋狗友成了证人,第一现场吃瓜。
程野、薛婉的声音很大,楼上楼下都有人听到,无法抵赖。
薛绍两兄弟先动手,也无可辩驳,但事出有因。
之后被程野那帮狗友下暗手,一屋子大人围殴两个孩子,也是事实。
侍卫加入,对方家丁也加入,扯平。
邓伯恒三兄弟见表兄弟挨打,出手相助无可厚非。
“啪!”薛训一拍惊堂木。
“造谣污蔑、诽谤公主,程野杖五十,薛婉杖三十,同饮者未劝诫,杖三十!”
“父亲!你疯了?他们为何不判罚?”薛婉没想到父亲胳膊肘外拐。
“行刑!”薛训眼睛一闭,扔下令签。
宁王坐在这里,无法徇私,更不可能判薛绍、邓伯恒他们有罪,否则,自己头上乌纱帽不用戴了。
“父亲!”薛婉哭喊,当众行刑,脸都丢尽了!
“我们冤枉!”狗友们挣扎,凭啥他们也要杖责?
七八个人被摁在条凳上,衙役们举着刑杖,啪啪啪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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