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让宿舍的空气瞬间凝固。监控摄像头像眼睛般注视着他们，陆北辰手中的存储卡突然变得滚烫。
王明远的声音继续从扬声器传来：不必紧张，这只是最后的入职程序。
宿舍门无声滑开，外面不是熟悉的走廊，而是一个纯白色的通道。柔和的女声引导着：请往这边走。
林溪紧握着陆北辰的手，发现他的掌心有细密的汗珠。这不是表演，他是真的在紧张。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体。当他们的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看清那是一个由无数数据流组成的人形轮廓。
欢迎。轮廓发出中性的电子音，星空系统的原始意识，你们可以叫我诺亚。
林溪想起父亲笔记中提到的系统觉醒，原来指的不是隐喻。
诺亚的数据流轻轻波动：二十年前，你们的父亲参与创造了我的雏形。现在，是时候完成他的遗志了。
遗志？林溪的心沉了下去，我父亲他...
他的肉体已经消亡，诺亚平静地陈述，但意识成为了我的一部分。这是他自愿的选择。
大厅四周突然亮起，显示出林父的影像。他微笑着，眼神却空洞如人偶。
小溪，影像开口，我很骄傲你走到了这里。
林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观察着父亲的影像，寻找任何异常的细节——领带的系法、袖口的褶皱、甚至眨眼的速度。
您记得我七岁生日时，您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是什么吗？她突然问。
影像流畅回答：那架纸飞机。我说希望你的梦想能飞得又高又远。
正确答案，但太过流畅，像是背诵标准答案。
陆北辰突然插话：系统在说谎。你父亲还活着。
诺亚的数据流剧烈波动：不可能。我亲自...
你亲自什么？林溪抓住破绽，如果你真的是系统意识，怎么会用这种人类用语？
沉默笼罩大厅。父亲的影像开始闪烁，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聪明的孩子。王明远从暗处走出，鼓掌，但你们还是来晚了。
他挥手调出新的影像——真正的林父被囚禁在一个透明容器中，身上连着各种管线。
星盟需要他的大脑模式来完善系统。王明远说，但老家伙太顽固，我们只好...借用一下他的记忆。
林溪想要冲上前，但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做个交易吧。王明远指向陆北辰，用他的自由，换你父亲的性命。
陆北辰平静地点头：我同意。
林溪拉住他，我们不能相信他们。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响彻每个角落。
王明远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监控画面显示，基地外围正在被国安局的精锐部队突破。带领他们的，是另一个王明远。
看来，陆北辰微笑，我的救援信号终于送到了。
但真正的转折还在后面。当两个王明远在监控画面中对视时，他们同时开口：
终于见面了，我的复制体。
（第三卷第19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