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风的生活跟之前发生了一丝丝改变,早上起来不是先吃早饭,而是先喂饱身上的明月,把明月喂饱了她才肯喂饱他的肚子。
上午两人一起在明月山中遨游,采摘新鲜的瓜果,教训不听话的灵物。
吃完中午饭后,两人按照之前的安排,继续进行康复训练直到太阳快下山。
两人会在下山前把晚饭做好,迅速吃完后马上来到卧室内练习各种姿势,直到两人切磋至筋疲力尽才结束。
可无论明月如何拖延张泽风的痊愈时间,这一天始终会到来。
“明月,我这次因祸得福,要不了多久就能晋级到银鼎巅峰,师父他们要是知道我如今的成就,一定会为我开心的。”
“嗯,我夫君最厉害了。”
明月头枕在张泽风的胸膛上,小手摩挲他的耳垂,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只会来回重复那么几句夸赞他的话。
张泽风岂会看不出明月的小心思,他非常配合明月,故意拖慢痊愈时间。
按照他以前吐纳灵气的速度,他一个月前便可痊愈,回到人间。
“明月,我...”
“嗯,我知道,我等你。”
明月缓缓从他坚实的胸膛上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模糊了视线,却掩不住眼中那份深切的柔情与依恋。
她的呼吸微微颤抖,唇瓣轻抿,极力压抑心中的酸楚。
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却在与张泽风对视的瞬间,化作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无尽的信任与眷恋。
“明月,我向你保证,等天下太平了,我就回到明月山与你厮守至生命最后一刻。”
张泽风起身亲吻她的脸颊,将她的泪珠含下。
“这一天会很久吗?”
“十年,最多十年便能结束。大帅心系天下百姓,是最得民心的豪杰,大军所过之处,百姓纷纷来投,胜利指日可待。”
明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张泽风的心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声和他的豪言壮语。
她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
“老人家,请问今年是何年?”
“启禀道长,今年是龙凤十一年。”
“多谢老人家。”
张泽风告别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位普通人,沿着小路来到主路,想找好心人蹭蹭车马。
“龙凤十一年?我去洪都的时候是龙凤十年,没想到我在灵界一待待了整整一年。”
张泽风心中盘算着自己离开的这段时日,除了想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心中还隐隐牵挂着明月。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天下太平,一定要回到明月山,与她厮守终生。
最重要的事是洪都保卫战打的怎么样,还有朱元璋的版图又扩大到哪里。
现在他心中除了自己的抱负,还有一位在山上等待他的娘子,双重动力驱使着他早日完成山河一统。
张泽风运气不错,跟随百姓汇入主路后不久,他碰到一队押送粮草的士卒,他们正要从袁州府赶往洪都府。
领头的百夫长虽然没见过张泽风,但他身上的道士服使他不敢怠慢,亲自邀请张泽风坐在自己的马上。
“多谢,小道下山不久,不知天下当今天下时局如何。”
“天师大人,当今天下,自当是吴王千岁势力最为强盛。”
张泽风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对方是张士诚的部下,连忙询问吴王尊姓大名。
百夫长看出张泽风的窘况,忍不住哈哈大笑,躬身说道:“哈哈哈,此吴王非彼吴王,我家吴王乃之前的朱大帅,可不是首鼠两端的张士诚可比的。”
“原来如此,那么洪都保卫战我们赢了?”
“岂止是赢了,是大胜!我虽然没有参加洪都大战,但我前不久跟随吴王在鄱阳湖上击败伪汉,杀了伪帝陈友谅,现在咱们的大军都到江夏去了。”
张泽风听完,大喜过望,恨不得立马飞去江夏前线,与同袍们战斗。
神州南方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便是陈汉,没想到一年过去,往日兵锋最盛、实力最强的陈汉轰然倒塌,彻底沦为逐鹿天下的失败者。
“或许不需要十年我就能见证一个太平盛世到来,就能上山去见师父他们,就能与明月长相厮守。”
张泽风骑在马上,对未来充满希望,甚至为押送粮草的士卒们念一段保佑他们平安顺遂的经文。
......
“您是...张天师。”
张泽风来到洪都城下,把守城门的将军是参加过洪都保卫战的伤残士卒。
他当初可是亲眼见证张泽风跳下城墙,与逃出灵界的灵物拼死作战直至“死亡”。
“我是张泽风,你是...孙喜二。出息了,成为一名将军了。”
“您真的是张天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孙喜二右手袖子在风中飞舞,他伸出左手拉住马匹的缰绳,亲自接张泽风进入洪都府。
驻扎在洪都府休整的将领听闻张泽风还活着,纷纷离开自己的住所或者办公地点,聚集在府衙等待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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