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车头撞上了那只带烂头的怪物。青黑色的躯体像块被撞碎的冰坨,“哗啦”散成几截,鳞片混着碎肉溅在车身上,瞬间冻成了硬壳。
江月月的精神力“听”到骨头碎裂的脆响,比刚才怪物啃轮胎的声音还清脆。
江月月同时用意念取出大量的货架和空间杂物,全部隔着车扔到了外面,她现在可以五米内收取物品,这样就又增加了不少阻力,还往车外扔了不少之前囤的鸡鸭,尸体,看了看又狠心扔了两头猪,
这招还真管用,那些怪物转头都去啃咬那些动物去了,想来这房车铁皮疙瘩,肯定没有现成的肉好吃不是吗
江月月也是吃定了一点,车窗现在都被冰冻得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前面驾驶座前,一直吹暖风才勉强能看到路,其他人发现不了!
但是一个怪物还在扒车门,张强闭着眼抡斧头就砸,“哐当”一声,正好砸在吸盘爪上,那怪物惨叫一声,摔回雪地里,被车轮碾过的瞬间发出“噗叽”的闷响。
江建国死死把着方向盘,任凭怪物的肢体撞在车身上,不躲不闪,直挺挺地往前冲。
后视镜里,意外发现,地上怎么那么多货架呢?还有那些怪物也不追了,好像原地去啃咬什么去了,远处的还有部分缓慢地蠕动追赶,但是就那几只行动快的估计都在吃东西去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月月,心想是不是这丫头干的?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冲出来了
离地图上现实前方应该就是安全区了只是这风雪让人看不起太原的路
江建国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漏了出来,慌乱地把棉袄往外拽,指节都在发颤——可不能让月月看见……
江月月悄悄往他右臂瞥了一眼。刚才的冲撞让袖口彻底裂开,银灰色的鳞片露了大半,在暖光里泛着冷硬的光,像覆了层碎冰。
她眉峰微蹙,心里快速转着念头:看着不像那些怪物的青黑鳞片,倒像是……某种异变?但老头眼神清明,说话利落,显然没失去理智,应该不是坏事。
江建国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用右手死死捂住袖口,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被抓包的孩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江月月移开目光,看向风雪弥漫的前方,心里暗叹:这老头,有事直说便是,偏要藏着掖着,弄得跟做贼似的。
她视线扫过仪表盘旁的简易地图,上面标注的安全区坐标就在前方,可风雪里哪有什么围栏哨塔,只有一座矮胖的雪山渐渐清晰——浑身裹着半米厚的雪,岩石棱角被雪糊成圆钝的弧线,像块被扔在荒原上的冻年糕,离车头只剩不到两百米。
“还……还有多久?”赵淑芬的声音带着怯意,怀里的安安不知何时醒了,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眼睛瞪得溜圆。
江建国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座山,方向盘在手里攥得发白。广播里说的“供暖”“食物”“安全区”,怎么看都跟这荒山野岭搭不上边。
“广播里说的……就是这儿?”张强凑到窗边,呼出的白气在冰花上凝成新的雾,他使劲搓了搓冻僵的手,掌心的冰碴子硌得生疼,“这破山能当安全区?怕不是咱走错了?”
江月月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心里盘算着:先不管这山是不是安全区,
进去了总得想办法瞒住老头胳膊的事……她抬眼望向那座山,目光突然顿住——雪山腰上,有片雪比别处“活”。
不是风吹的浮动,是极细微、有节奏的起伏,像有什么东西在雪下呼吸。更怪的是,那片雪上没积新雪,反而结着层薄冰,冰面下隐约有淡橘色的光在晃,在漫天白雪里格外扎眼。
“那是……”赵淑芬刚要开口,房车突然猛地一沉。
不是陷进雪窝的软绵,是种硬邦邦的、撞在金属上的闷响,震得车厢里的人都颠了一下。
江月月的精神力瞬间铺开,像张绷紧的网罩住车底——三只长着灰鳞的怪物正用带吸盘的爪子扒着底盘,鳞片上的冰碴刮过金属,发出“咯吱”的锐响。
它们动作比刚才快了些,许是离山近了,体温稍微回升,青黑色的涎水落在雪地上,烧出一串小坑,滋滋冒着白烟。
“它们又来了!”张强抓起工兵铲,死死盯着车门——之前被怪物抓出的破洞还没补,此刻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灰黑的鳞片在晃动,他手一抖,铲柄“哐当”撞在车门上,震得冰花簌簌往下掉。
可没等怪物爬上车窗,雪山腰那片“活雪”突然动了。
不是雪崩的轰鸣,是雪层下传来的机械运转声。半米厚的积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掀开,露出块嵌在山岩里的钢板,钢板上的雪簌簌滑落,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里瞬间喷出两道白汽——不是冷的,是暖的,混着机油和消毒水的味道,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白雾,像山在粗重地喘气。
紧接着,是枪声。
“哒哒哒——”
不是猎枪的散弹,是机关枪的连射,带着穿透风雪的锐响,精准地扫向雪地里的怪物。青黑色的躯体瞬间被打成筛子,鳞片混着碎肉在雪地上炸开,很快被新的落雪盖住,只留下几缕泛着腥气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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