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当着她的面解裤腰带。
要搁以前,秦淮茹早把这些老流氓踹进粪坑了。
可现在情况不同,人家是正儿八经来上厕所的,就算闹到领导那儿也是她理亏。
总不能因为她在打扫就不让人方便吧。
每晚睡觉时,秦淮茹一闭眼就能看见满天飞鸟。
最气人的是,每只都比贾旭东养的大得多。
更糟的是,因为犯错,工资从十五块降到十块。
贾张氏还整天嚷嚷着要买止痛药,这日子可怎么过?
秦淮茹虽没读过书,但也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
想调回原岗位,摆脱这人间地狱,非得王卫东点头不可。
可王卫东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光道歉说软话肯定没用。
该怎么办呢?
秦淮茹向来懂得发挥自身优势。
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在四合院混得风生水起。
说句实在话,在王卫东出现前,整个四合院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也就是遇上王卫东后才屡屡碰壁。
不过她觉得那是因为自己还没使出真本事。
她可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王卫东盯着她看傻眼的样子。
大不了这次豁出去,娄晓娥那种黄毛丫头,哪比得上她这样熟透的水蜜桃?
想到这儿,秦淮茹坐不住了。
她先趴在门口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悄悄溜了出去。
目的地是王卫东负责的新车间——他升任车间主任的消息她早听说了。
要是能攀上王卫东,说不定还能让他把自己调过去。
有车间主任罩着,总比当钳工学徒强。
蹑手蹑脚来到十一车间门口,刚要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
一个是王卫东,另一个像是街道办王主任。
王主任怎么会来轧钢厂?秦淮茹决定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车间里,王卫东接过通行证样本,不好意思地说:您怎么亲自来了?跟我说一声,我去取就行。”
王主任笑道:我正好来找你们厂长办事,顺路而已。
这通行证盖了轧钢厂和街道办的公章,别人想造假也难。”
王卫东仔细看了看。
这张是王主任的通行证,他这才知道王主任本名叫王卫红——这么有时代特色的名字,八成是参加工作后改的。
还是王主任考虑周全。”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你那价格定下来了吗?王主任紧盯着王卫东,生怕他反悔。
王卫东之前报的价格高得离谱,让王主任难以置信。
就这么定了,按上次说的两分钱一个!这样每人每天能挣一块,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十块!王卫东爽快地说。
王主任眼前一亮。
三十块钱足够解决那些低保户的生计了。
但她随即又有些担心:帮扶困难家庭是好事,可别把你新开的车间拖垮了。”
王文东笑着摆手:您放心,这个价格我反复核算过。
您看我像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吗?
王主任被逗笑了。
确实,王卫东向来精明,从不做赔本生意。
既然你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还得去发通行证,先走了。”
我送您。”
躲在门外的秦淮茹听到脚步声,慌忙钻进路边竹林。
等两人走远才敢出来。
她不在乎什么帮扶计划,却牢牢记住了每人每月三十块这句话。
想到自己当学徒才拿十五块,加上贾旭东的伤残补助都不够三十,顿时眼红起来。
得赶紧告诉院里的人。”
她盘算着,王卫东不待见我家,可要是全院一起施压,看他怎么拒绝!
别送了!王主任挥手道别。
您路上小心。”
王卫东叮嘱。
王主任骑车来到菊花胡同深处的菊花大院。
锁好车,一脚踢开挡路的老鼠。
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最适合蛇虫鼠蚁栖息。
两扇破旧的木门拦在面前,风一吹就吱呀作响。
王主任叹气:上个月刚让人送来新门板,怎么还是这样?
赵解放,开门!
来了!一个瘦弱少年应声而出。
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寒冬里趿着的破凉鞋,都在诉说生活的艰辛。
学军?你爸呢?
在给我妈揉腿。
婶子有事?
王主任摸摸他枯黄的头发:有要紧事商量。
院里其他人呢?
红英哥去津门干活了,家福叔收废品还没回。”
那你去通知在家的,半小时后中院集合。
我先去看看你妈。”
赵学军响亮地应道:好嘞!转身就飞奔着去通知院子里的邻居。
王主任缓步走向中院那间唯一还算完好的屋子。
推门进去,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两张歪斜的板凳,缺了条腿的方桌,被烟熏得发黑的墙壁。
连透进来的阳光都显得灰扑扑的。
只有墙上挂着的大幅照片还算鲜亮。
炕前蹲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正给一个瘦弱的妇女按摩小腿。
看到那枯瘦如柴的腿,王主任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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