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东定睛一看,顿时乐了——这不是盗圣棒梗吗?
冉秋叶赶到时,棒梗已经鼻青脸肿。
鼻子歪着淌血,嘴角豁开道口子,活像开了染坊。
王铁蛋!怎么能打贾梗同学?冉老师急忙拉开两人。
王铁蛋红着眼又补了两脚,正踹在要害处,棒梗顿时翻着白眼嚎起来。
嘶——围观男生齐刷刷夹紧双腿。
住手!冉老师拽开王铁蛋,说清楚怎么回事?
棒梗瘫在地上哭诉:老师...他要 我...您得主持公道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冉秋叶皱眉。
她早知道棒梗品行不端,转头问王铁蛋:你说?
他偷我文具!王铁蛋指着桌上崭新的铅笔橡皮,就是爱心人士捐的那些!
王卫东差点笑出声。
这瘸腿小子贼性不改,眼馋新文具被逮个正着,哪打得过人高马大的王铁蛋?
涉及 且金额超过两元,本该报警。
但冉秋叶心软,决定先找家长协商。
老王,麻烦通知双方家长。”
她对门卫说完,王卫东立刻递上车钥匙:骑我自行车去!
可不能耽误这场好戏!
红星轧钢厂一车间。
年底赶工热火朝天,连八级钳工易中海都在加班打磨零件。
角落里的秦淮茹却照旧摸鱼,拿着铁棍在套筒里装模作样,时不时跟男工友调笑两句,盘算着中午能不能蹭俩馒头。
男工友们被她嗲声嗲气撩得心猿意马,手上活计全慢了半拍。
车间主任刘明义在门口看得真切。
这半个月见秦淮茹总摆弄套筒,还以为她转了性,没想到是在耍花招!更可恨的是还带歪了整个工段节奏。
想起卡车司机的提醒,刘明义黑着脸大步走来。
往日常给易中海面子,但年终产量关乎自己前程——今天非得收拾这根搅屎棍不可!
她匆忙将刚组装好的零件扔到一旁,抄起黑铁棍和套筒继续干活。
刘明义板着脸走到她跟前。
秦淮茹见他面色阴沉,抢先扬起脸蛋娇笑道:刘主任您看,这套管做得可还标准?
她晃了晃手中严丝合缝的套筒,眨着眼睛等夸奖。
少来这套!刘明义用铁棍敲响工作台,起立!
凶什么嘛...秦淮茹慢吞吞站起来,嘴里小声嘀咕。
刘明义转身拍手召集众人:都停下手头工作,开个短会。”
工人们聚拢过来窃窃私语:
懒婆娘露馅了吧。”
仗着有人罩就偷奸耍滑。”
嘘,易师傅在后面呢...
易中海沉着脸扔下铁锤,迟疑片刻也踱步过来。
各位瞧瞧,刘明义举起孤零零的零件,咱们车间出了位,一天就完成一个工件!
人群顿时哗然:
太离谱了!我们每天要做两百多个。”
看她怎么收场。”
人家后台硬着呢...
秦淮茹耳根通红,急中生智:我的工件都被老王拉走了!
负责搬运的老王闻言一哆嗦,暗骂这女人拖自己下水。
他赔笑道:主任,秦同志工位一直空着,我能拉什么?
秦淮茹如坠冰窟,立刻切换成泫然欲泣模式:主任,我家三个孩子要养,婆婆年迈,丈夫还瘫在床上...她抹着眼泪,每天回家都要伺候一大家子...
这番表演让不少男工心生怜悯,女工们则暗自翻白眼。
刘明义不为所动:谁家没本难念的经?今天必须按规矩办!
他接连指向几名工人:“刘建国,父亲卧病在床,母亲离家出走,年年都是生产标兵。”
“再看张铁蛋,身为家中长子,要照料六个弟妹,照样完成生产任务。”
这番话让秦淮茹羞愧难当,低头盯着鞋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埋怨着一大爷怎么还不解围。
刘明义见她哑口无言,得意地冷笑:“你就是懒骨头。”
“一车间容不下你这号人!”
“明天我就打报告,给你调岗。”
“养猪还是扫茅房,听天由命吧!”
秦淮茹浑身发抖,嘴唇咬得发白。
对她来说,这比要命还难受。
现在全指望易中海能出面了。
果然,易中海见形势危急,不得不站出来。
这些日子他刻意避嫌,但想到往日情分,总不能真让秦淮茹去喂猪。
他清清嗓子拨开人群。
工友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位八级钳工没少给徒弟收拾烂摊子。
刘明义脸色骤变。
易中海手艺精湛,许多精密部件非他不可,平时谁都得给三分薄面。
他抢先开口:“老易来得正好,你说秦淮茹消极怠工该不该罚?”
易中海知道被将了一军,只得赔笑:“确实不该。”
“那我这就去写报告!”
刘明义作势要走。
易中海拦住他:“但贾家情况特殊...”
众人面面相觑。
这年头谁家不困难?
易中海正色道:“贾旭东是我亲手带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