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转,越倾歌抬眸看向季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不知季大人与刘知府平日交情如何?”
季衍闻言,眉头一蹙,警惕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想请大人代为引荐,让我二人亲自面见刘知府,将赠药之事说清楚,还望大人相助。”
她顿了顿,刻意放缓了语气
:“虽我二人此行虽只带了两车药材,但若知府大人应允,我立刻便可从周边府城调运大批药材过来,定能解城中燃眉之急。”
季衍眸光微动,似是思索了半天,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那待知府大人回来,我便为你们引荐。”
此行,越倾歌自然不止只安排了区区两车药草,她方才故意说只带了少量药材,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若让人知晓,她早已备下大批药材,季衍定会追问她为何提前准备,反而会引来更多怀疑。
:“多谢季大人,我们就住在这城中的客栈,若大人有好消息了可派人告知一声”
越倾歌拱手行礼
季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几人,开口:“时辰不早了,你们先走吧,届时我自会派人联系你们。”
越倾歌与苏彦辞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言,对着季衍微微颔首,转身一同离开了雅间
两人往城中的客栈走去,晚风微凉,吹散了几分酒气,苏彦辞看着身旁神色沉静的越倾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昭珩,你执意要见刘仲文,是不是对他有所怀疑?还有什么打算?”
越倾歌脚步微顿,抬眸看向远处沉沉的夜色,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刘仲文的举动,处处透着古怪。城中时疫肆虐,正是缺医少药之际,他却死死拦着药材不让入城,这根本不合常理。”
:“更可疑的是,季衍说他连送八封急信去盛京,却迟迟没有回音。”
她的声音冷了几分,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父皇虽病重,却从未荒废朝政,朝中大事桩桩件件都会过目。戍边爆发时疫,关乎边境安稳,如此大事,父皇不可能不重视,定会立刻派人驰援。”
:“而如今却并没有动作,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把信送出去,全是用来欺瞒季衍、蒙蔽众人的谎言。”
:“这个刘仲文,绝对有问题。”
苏彦辞闻言,眸色瞬间深沉下来,细细一想,只觉得越倾歌的话句句在理。他常年行走江湖,经营情报生意,最是擅长洞察事情背后的真相,此刻也觉出了其中的诡异
:“刘仲文身为戍边城的知府,按理说发生这疫病他该是最着急的,但他封城拦药,这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他就不怕被陛下发现治他一个渎职之罪?”
越倾歌沉了眸子:“刘仲文封城,恐怕不是为了防疫,而是另有图谋!”
苏彦辞心头一惊,隐隐有了猜想:“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生意还并未铺设到戍边,现在是半点忙都帮不上了……
越倾歌转头看向他,担心他忧心妹妹的事,于是开口劝慰
:“你放心,此次时疫并未波及之晨所处之地,她住的地方地处偏僻,远离城镇,平日里接触的人本就少,又在封控区边缘,疫病传播到那里的概率极小,反而比城中安全。”
苏彦辞点了点头,既然上辈子自己最后能够找到之晨,那就是说这场疫病并没有波及到她,但是想到了如今复杂的局势,苏彦辞还是沉了眸子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越倾歌点头:“待季通判引荐那日,我需要你亲自探探刘仲文的底细!”
苏彦辞本就是商人,产业遍布天下,扮作药商再合适不过。
:“你先以赠药为由,先去见他,凭着你的手段,定能知道他的意图”
她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
:“只是你务必注意安全。此人既然敢欺上瞒下,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依仗,行事定然狠辣,万万不可大意。”
苏彦辞颔首,眸中闪过一丝自得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扮药商这事儿我可算是信手拈来,从药品品相到价格我无一不晓,就算他当场考教我一些医理效用我也是答得上来的,他绝不会起疑。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先混入戍边城中,有一件要事必须去办!”
:“你一人入城?”
苏彦辞立刻皱紧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城中时疫凶险,若是不慎染上,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刘仲文还在暗中设防,你孤身一人太过危险!”
越倾歌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心中微动,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我既敢来这戍边,便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你忘了,我知晓未来事,故而早已备好了药材,自然也有应对时疫的法子,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知道她心意已决,苏彦辞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好,凡事小心!”
“嗯。”越倾歌轻轻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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