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被小新拉去庭院玩耍,客厅里凝重的气氛却并未缓解多少。
美冴依旧气鼓鼓地瞪着广志,广志则是一脸百口莫辩的焦急。
李皖静坐一旁,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目光在千代冴、广志和跪坐在地的柴田院长之间流转。
千代冴似乎对眼前的混乱早有预料,她不慌不忙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份略显陈旧但保存完好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这是珍藏,以及……野原新之助,在柴田妇产科医院出生的记录副本,以及当时的出生证明。”
千代冴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野原先生,野原太太,请你们仔细看看,特别是……孩子的交接记录和时间。”
广志和美冴狐疑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美冴率先伸手拿起了文件。
广志也凑了过去。
文件上的字迹和印章都清晰可辨。
记录显示,五年前的某一天,野原美冴和这位屁祖弃千代冴,几乎在同一时间,于柴田妇产科医院生下了男婴。
然而,在后续的婴儿护理和家属认领环节,由于当时医院人手不足,一片混乱,发生了严重的失误。
“根据记录,”
千代冴指着文件上的一行模糊的注释和涂改痕迹,
“护士错误地将本该交给野原家的婴儿A(指珍藏),与本该交给我的婴儿B(指小新),放错了位置。而当时疲惫不堪的野原先生,您在签字确认时,也并未仔细核对婴儿脚环上的信息,就这样……阴差阳错,抱错了孩子。”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广志和美冴:
“所以,严格来说,屁祖弃珍藏,才是你们二位生物学上的儿子。而野原新之助……他应该是我,屁祖弃千代冴的儿子。”
“不……这不可能!”
广志猛地摇头,脸上血色尽失,“小新他……他明明……”他想说小新那粗眉毛、那呆萌又欠揍的样子,明明和他、和美冴有那么些神似之处(至少在广志自己看来),怎么可能是抱错的?
美冴也死死盯着文件,手指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庭院里正拉着珍藏玩“动感超人大战害羞怪兽”(珍藏扮演害羞怪兽)的小新,那个从出生起就让她操碎了心、却又无比深爱着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这绝对不可能!”
美冴的声音带着哭腔,将文件重重拍在茶几上,“小新就是我们的孩子!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看着他长大的!”
“噗通!”
一旁的柴田院长再次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额头磕在榻榻米上砰砰作响:
“万分抱歉!野原先生!野原太太!这全都是我们医院的疏忽!是我们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表达我们最诚挚的歉意,请……请务必收下这个!”
他说着,哆哆嗦嗦地从白大褂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用红色绒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他颤抖着双手将绒布打开——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闪过!
那竟然是一根沉甸甸、黄澄澄、闪烁着诱人光泽的——24K黄金金条!金条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瑕疵,在客厅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心醉的财富光芒。
广志的眼睛瞬间直了!
他作为一个背负着32年房贷的普通上班族,何曾如此近距离见过这么大一块金条?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问:
“这……这是……”
柴田院长捧着金条,如同捧着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这是鄙人倾尽家财,特意准备的赔罪之礼!这根金条的价值……据估算,足以买下……买下樱花市三个巨蛋体育馆还有富余!”
“三……三个巨蛋?!”
广志倒吸一口凉气,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还清房贷、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巨额财富的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抱错孩子”带来的震惊和痛苦。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广志猛地甩了甩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他看了一眼庭院里和小新玩闹的珍藏,又看了一眼身边眼圈通红、死死抱着小葵的美冴,最后目光落在那个虽然调皮捣蛋却早已成为他生命不可分割一部分的小新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金条上强行移开,对着柴田院长和千代冴,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小新就是我们的孩子!这份证明……这份证明说不定是伪造的!还有这金条,请你们拿回去!我们野原家,绝不会用孩子来交换金钱!”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父爱和责任感。
美冴听到广志这番话,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但不再是愤怒,而是带着一丝欣慰和坚定。
她用力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千代冴看着态度坚决的野原夫妇,墨镜后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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