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尾部百来个字审了几遍审不过有点不通顺断情节,对不起各位读者,见谅
花臂大个子协调用手恶狠狠的指了指这个指班站岗的小个,转身走去蹲厕边上狠狠的漱了几次口,洗了几把脸。回他铺位躺了下去。哈哈哈,林斌又不敢笑出声,被窝里的棉絮被憋笑的颤抖震得轻轻发颤,咬紧牙齿,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隔壁铺的被这边的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咋了?笑啥呢?”林斌赶紧摆摆手,把他的脑袋推回去,眼睛却还黏在那个矮个子值班员身上。
值班员僵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偷偷抬眼瞄了瞄四周,见没人再看他,才灰溜溜地把大衣脱了,继续站岗
林斌躲在被子里,还是忍不住,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捂着嘴的手都快按不住笑意。
其实号房里默许这种生理需求,只要不影响别人就行——有人蹲在蹲厕上解决,有人侧身窝在被窝里,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这是没办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只是极少有人像那个值班员那样,当班时公然站在那儿干。
到12点的时候,两个值完两小时岗的人轻手轻脚拍醒下一班,就回自己铺位睡了。林斌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两点被人拍醒换林斌站岗了,凌晨两点至四点是最坏的一班岗,谁让是新人,没办法硬撑着吧,再困也得硬撑着起来,靠墙站着盯着时钟盼时间快点过。其间有一个人从收纳箱里翻出内裤,到蹲厕上换了内裤,换下来的就从透气窗丢到小院外面,原来是跑码了(遗精),好不容易挨到4点叫醒接班人,我躺回铺位就昏沉睡去,直到早上6点,啪啪两声拍手响起,叫大家起床。起不来?赖床多睡5分钟?不存在的。
6点一到,号房里跟过渡号规矩一样的,大家都涌到小院子里洗漱。拿着杯子接水喝,有人往杯里加了点盐巴,喝点咸温水的。早上的水还是温乎的,还算舒服,就是慢慢就凉了,一整天都不会再热,想喝热水也就只有早上这一会儿功夫。
洗漱完大家回了号房,想锻炼的就找个空位动起来,不锻炼的人就靠墙坐着歇着,安安静静等7点钟开饭。
协调员把昨晚新来的诈骗犯喊到跟前,教他规矩,跟当初教我的流程一模一样,让他大声喊“遵守规定,服从管理”,一遍遍重复,直到喊得响亮规范才作罢。
林斌看见大哥协调到号长边上说了几句。号长听完一脸疑惑,转头指了指昨晚那个矮个子值班员,沉声道:“你去坐板。”
坐板就跟民警点名时的要求一样,得规规矩矩双脚叉开,身子摆正,两手搁在膝盖上。别小瞧这姿势,坐十几分钟还行,要是全程挺直腰板坐半小时,腰杆酸得直发麻,真够受的。
林斌瞅着这一幕,又想起昨晚那矮个子值班员,更忍不住笑的是协调员当时的样子——那股子疑惑凑近,还趴在地上闻了闻,那表情憋得快要吐出来似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号长抬头问:“你笑啥?”林斌赶紧说:“昨晚他那事儿我全看着呢,我睡的那个角度看的清楚”号长催我:“详细说说。”林斌就把经过捋了一遍,重点讲大个子协调员怎么疑惑走过去,怎么弯腰趴在地上闻,那表情又微妙又难受,像吞了啥似的。
话刚落,旁边围的人先笑疯了,笑声一个传一个,整间号房都笑炸了,一个个笑得直拍大腿。大家哪儿是笑那矮个子啊,全是笑协调员趴地上闻的模样——在看守所里,这样发自内心的大笑,真是难得一见。
协调员听见满屋子的笑声,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恶狠狠地瞪了林斌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怪我把他的糗事捅了出来。林斌心里冷笑,瞅啥瞅?反正我今天就应该能回家了,谁怕你这副样子!
满屋子的哄笑声正响着,突然“哐当”一声,小院的铁门被拉开了。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门口。有人小声嘀咕:“今天咋回事?平常不都是8点才来吗?”
只见一个民警领着两个武警走了进来,号长他们一看这阵仗,立马就明白了。民警径直走到跟前,见戴着手铐脚镣,他低头问:“名字?”答:“林斌。”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遍,抬高声音:“我叫林斌。”
民警转头往号房里扫了一圈,看见另一个也戴着手铐脚镣的人,走过去核对了名字,确认无误后,又朝号长递了个眼神。号长点点头,轻声应了句“是”。话音刚落,两个武警一左一右架住那人,直接往外走。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他就这么被架着消失了。号长见不少新犯一脸懵懂,开口普及:“老犯都懂,跟你们这些新人说说——这是执行死刑。提前一晚上绝不会通知,哪有电视里演的好酒好菜?怕你不闹事吗?从来都是到点就办。”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一左一右架出去,人就这么没了。”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林斌后背的冷汗“唰”地往下流——好家伙,刚才应该是民警看也戴着手铐脚镣,应该以为是死刑,想想都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