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机场时,恰逢清晨六点。舷窗外,天际线晕开一层温柔的橘粉,将云层染成半透明的棉絮,城市的轮廓在薄雾中渐渐清晰——熟悉的摩天楼群、横跨江面的大桥,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早市叫卖声,一切都带着熨帖人心的烟火气。
顾卿遥靠在秦栀洛肩头,指尖还残留着沙滩的微凉,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我们到家了呀。”秦栀洛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栀子花手链,轻声应道:“嗯,到家了。”两人起身取行李时,特意将那幅运河边的肖像画小心翼翼地卷好,外面裹着厚厚的保护套,如同珍藏着一段不可复制的时光。走出机场大厅,初秋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扑面而来。秦栀洛提前联系了司机,黑色轿车早已在等候区静候。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后,顾卿遥自然而然地靠在秦栀洛怀里,翻看起手机里蜜月时拍的照片——玫瑰庄园里的笑脸、海边相握的双手、博物馆里专注的侧脸,每一张都浸透着甜意。“等回去整理好,我们做一本相册吧。”顾卿遥仰头提议,眼睛亮晶晶的。秦栀洛笑着点头:“好,就放在盲盒店的收银台旁边,让大家也看看我们的幸福。”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街道上,沿途的风景从机场高速的绿植变成了热闹的市区街道。路过街角那家开了多年的早餐铺时,顾卿遥眼睛一亮:“栀洛,我想吃他们家的豆浆油条。”秦栀洛立刻让司机停车,叮嘱道:“你在车上等我,我去买。”几分钟后,她提着温热的豆浆和酥脆的油条回到车上,还额外带了一份顾卿遥爱吃的茶叶蛋。顾卿遥咬了一口油条,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家里的味道最香。”秦栀洛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静静看着她吃。
回到两人共同居住的公寓时,阳光已经穿透云层,洒满了客厅。公寓不大却布置得格外温馨,客厅的墙上挂着那幅运河肖像画,沙发上摆着两人亲手绣的抱枕,阳台上种满了顾卿遥喜欢的栀子花,叶片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秦栀洛将行李放进卧室,顾卿遥则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忽然感慨道:“出去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家里最舒服。”秦栀洛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休息了一天后,两人便各自投入到工作中。秦栀洛经营的盲盒店开在市中心的文创街区,已经走过了5个年头。店铺不大,却被她打理得极具格调——原木色的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主题的盲盒,从可爱的动物形象到复古的国风系列,再到与独立设计师合作的限定款,琳琅满目。墙面的展示柜里,陈列着多年来收集的隐藏款盲盒,每一个都有专属的编号和故事。门口的小桌子上,放着几本留言簿,上面写满了顾客的心愿和祝福,还有不少人留下了与盲盒的合影。
秦栀洛到店时,店员小张已经早早开了门,正在擦拭货架。“秦姐,你回来啦!”小张笑着迎上来,眼里满是期待,“蜜月玩得怎么样?有没有带纪念品呀?”秦栀洛笑着拿出一袋从阿姆斯特丹带回的巧克力:“给你和大家带的伴手礼,蜜月很开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换上工作服,开始检查新到的货品。“对了秦姐,”小张递过来一份订单记录表,“你走之后,我们推出的‘秋日森语’限定盲盒卖得特别好,现在已经断货了,很多顾客都在问什么时候补货。”秦栀洛翻看了一下记录,眉头微微扬起:“没想到这么受欢迎,我联系一下供应商,看看能不能加急生产一批。”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供应商的电话,语气从容而专业,很快就敲定了补货的细节。
处理完订单事宜,秦栀洛开始整理货架。她对每一款盲盒都了如指掌,哪款是热门款,哪款容易开出隐藏款,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位熟客张阿姨推门进来,笑着打招呼:“栀洛回来啦?我孙女念叨了你家的盲盒好几天了,非要再来抽一个隐藏款。”秦栀洛笑着迎上去:“张阿姨快请进,新到的一批里有几个手感特别好的,我帮您选。”她接过张阿姨递来的盲盒,轻轻掂量了一下,又摇了摇,“这个大概率是隐藏款,您让孙女试试。”张阿姨刚走,一对年轻情侣走了进来。女孩拉着男孩的手,兴奋地在货架前挑选:“我想要那个猫咪主题的,听说隐藏款是异色的,特别好看。”秦栀洛见状,主动上前介绍:“这款猫咪盲盒的隐藏款手感会更沉一些,摇起来没有明显的碰撞声。”她耐心地教女孩如何通过手感判断款式,女孩试了几次,果然抽到了心仪的隐藏款,开心得跳了起来:“太谢谢姐姐了!我关注你家店好几年了,每次都能抽到喜欢的。”秦栀洛笑着说:“不用客气,希望这个盲盒能给你带来好运。”临近中午,顾卿遥发来微信:“栀洛,我忙完啦,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秦栀洛看了看时间,回复道:“好呀,我在店附近等你。”她交代好店里的事情,便锁上门离开了。两人在街角的一家轻食店碰面,顾卿遥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分享起自己的工作:“今天机构里来了几个新学员,都是慕名来学古典舞的,其中还有一个小女孩,才五岁,跳起舞来特别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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