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各自的大二生活正式开始,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规整的光斑,粉笔灰在光尘里轻轻浮动,勾勒出新学期的轮廓。池念安将《媒介发展史》课本的边角抚平,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老师强调的重点,她不仅要努力完成学业,还要利用课余时间练习时飖安排的形体与镜头感训练——清晨的操场、空荡的舞蹈房,都成了她悄悄追赶的战场。
下午的课程结束时已近5点半,夕阳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池念安和张昕可、孙筱婷并肩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可人与人的关系,总在时间的沉淀里显露出隐秘的棱角。刚进寝室,智佳淼就“哗啦”一声拉上床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声响。其实池念安这几天早有察觉:自己随手放在桌角的护肤品被挪到了边缘,晾衣绳上她的衣服总被挤到最外侧,只是碍于同寝情面,一直没说破。“念安,食堂新开的窗口有糖醋小排,咱们去试试?”张昕可凑过来,手指戳了戳池念安的胳膊,语气雀跃。孙筱婷也跟着点头:“听说还送海鲜汤,去晚了估计就没了。”三人正低声讨论着,床帘后突然传来智佳淼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啊,很吵!”张昕可的性子本就直来直往,当即皱起眉,刚要开口反驳,池念安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抱歉,打扰你了。”池念安朝着床帘的方向轻声说,随后对张昕可和孙筱婷比了个“嘘”的手势。三人放低了声音,简单敲定去食堂的计划,便拎着饭卡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食堂里人声鼎沸,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们排队买好糖醋小排、清炒时蔬和番茄蛋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拿起筷子,张昕可就忍不住抱怨:“智佳淼也太过分了吧,咱们说话声音明明不大,她就是故意找茬!”孙筱婷也附和着点头:“之前她还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成了网红,语气怪怪的,我还没当回事。”池念安戳了戳碗里的小排,汤汁酸甜的味道没怎么尝出来,心里却清明得很:“她大概是觉得我现在有点名气,心里不舒服吧。”她没说出口的是,上次直播时不小心被智佳淼撞见,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她其实看得真切。“网红有什么好嫉妒的?”张昕可放下筷子,语气认真,“我天天看你课后还要对着手机练表情、记动作,有时候半夜还在改视频文案,这都是你自己拼出来的!”孙筱婷也跟着点头:“就是!上次你为了拍一条Vlog,剪了好几条视频眼睛都红了。谁能随便就成功啊”
听着舍友真诚的话语,池念安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泛起一阵暖意。她夹起一块小排放进张昕可碗里,笑着说:“好啦,不说她了,尝尝这个小排,味道真的不错。”三人不再提智佳淼的事,转而聊起新学期的选修课、食堂的新菜品,笑声渐渐盖过了周围的喧嚣。
吃过晚饭,三人慢悠悠地走回寝室,路过智佳淼的床帘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们也没主动搭话,各自收拾了一下,便相约去市区的商场逛逛。打车到市区时,华灯初上,商场外的霓虹闪烁,映得街道格外热闹。她们先在一楼的美妆区试了试新出的口红,又去二楼的服装店挑选秋装,张昕可看中一件杏色的针织开衫,在镜子前比划了半天,孙筱婷和池念安都夸衬得她肤色白皙,她当即开心地付了钱。逛到8点左右,三人从服装店出来,孙筱婷突然眼睛一亮:“前面有家手工坊,咱们去捏陶艺吧!我早就想试试了。”池念安和张昕可都没意见,跟着她走进了那家名叫“陶语”的手工坊。
手工坊里暖黄的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陶土湿润的气息。老板给她们每人发了一块陶土和一套工具,简单演示了捏花瓶的步骤。刚上手时,池念安的手完全不听使唤——陶土在转盘上软塌塌的,她想把底部捏平,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捏出一个凹陷;张昕可试图把瓶身拉高,却不小心把一侧捏得歪歪扭扭,活像个歪脖子的小葫芦;孙筱婷更夸张,她本来想捏个圆润的花瓶,结果转盘转得太快,陶土直接“啪”地一下甩出去一小块,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引得三人哈哈大笑。“这也太难了吧!”张昕可噘着嘴,看着自己手里歪歪扭扭的“作品”,无奈地叹气。老板笑着走过来,耐心地帮她们调整:“别急,先感受陶土的软硬度,手指用力要均匀。”在老板的指导下,三人渐渐找到了感觉。池念安慢慢转动转盘,用拇指轻轻按压陶土中心,一点点向外扩展,试图捏出一个简约的直筒花瓶,虽然瓶身还有些不平整,瓶口也微微有些倾斜,但总算有了花瓶的模样;张昕可放弃了拉高瓶身,转而捏了个矮胖的小花盆,盆口捏出了一圈不规则的波浪边,反而显得格外可爱;孙筱婷则把甩出去的陶土捡回来,捏了个小小的多肉盆栽,虽然细节粗糙,却透着一股憨态。捏好各自的作品后,她们小心翼翼地交给老板,约定好一周后来取烧制好的成品。从手工坊出来时,已经是晚上9点20分,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过来,三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车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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