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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这一局我教你做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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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舍里的空气又湿又冷,像贴着脊梁骨的一条冰蛇。

林昭没管这些。

他低着头,盯着那方砚台。

那墨锭确实是劣货,松烟烧得不透,胶也没兑好。

研磨起来,手感滞涩,像是在磨一团掺了沙子的烂泥。

若是那个陆文渊在此,怕是早就掩鼻皱眉,要叫嚷着这有辱斯文了。

林昭嘴角扯起一丝极淡的冷笑。

斯文?

斯文能当饭吃么?

斯文能把西北那烂透了的盐政这块腐肉挖出来么?

他提起笔尖在墨汁里饱蘸了一口。

“君子思不出其位。”

这题出的,真是妙。

妙就妙在,它是个坑。

若是顺着安分守己去写,那就是个平庸的磕头虫。

若是写得太狂,又要被扣上野心勃勃的帽子。

陆文渊那帮人,就在这等着他呢。

他们造势说他心思诡谲,就是想看他在这种题目上栽跟头,要么为了避嫌写成温吞水,要么本性毕露写成那所谓的邪路。

林昭闭了闭眼。

脑海中,鉴微开启。

陆文渊最爱用玉做比,说什么君子如玉,触手温润,不露锋芒。

他还爱用水做比,说什么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以此来抨击林昭的手段太过激烈,不够醇厚。

“不争?”

林昭心里哼了一声,“那是死水。”

他手腕骤然下压,起笔,如刀。

破题:位者,责也。思不出其位,非囿于方寸,乃务实于当下。

紧接着,他开始借刀杀人。

他在文中写道:世人皆爱言玉,谓之温润。然玉不琢,不成器;器不磨,不利世。

这是第一记耳光。

陆文渊不是爱装那块没被雕琢的璞玉吗?

林昭就告诉考官,没被雕琢的玉,那就是块破石头。

在这个大晋朝到处漏风的时候,朝廷要的是能盖章的玉玺,能量米的玉斗,而不是挂在腰带上叮当响的装饰品!

接着,他又写水。

水之性,确为不争。

然洪水滔天,若无堤坝之机巧,无沟渠之算计,水便为祸。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所用之法,岂非机巧?

若只知对着洪水念道德经,那是蠢,是杀人。

这是第二记耳光。

直接把陆文渊嘴里的诡谲手段,洗成了治世良方。

手段本身没有罪,看你用在哪。

用在朝堂争斗、党同伐异,那叫阴谋,叫诡谲。

用在疏通河道、调配盐粮、充盈国库,那叫经世致用,那叫国士无双!

那劣质的松烟墨,因为胶质不足,在纸上晕染不开,反而形成了一种干枯、苍劲的效果。

字字如铁画银钩,黑得刺眼,黑得纯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带着泥腥气,却有着一股子要把这天捅个窟窿的狠劲。

这分明是在写一份檄文。

一份向那些只会空谈心性、不知民间疾苦的清流们宣战的檄文。

林昭写得很快。

他不需要去堆砌辞藻,不需要去引经据典地掉书袋。

他只需要把他在林家村挨过的饿,在生意场上见过的血,在官场上看到的那些吃人的算计,都揉碎了,塞进这篇策论里。

陈希文不是要务实吗?

那我就给你最血淋淋的务实。

文章过半,林昭笔势稍缓。

“陆兄啊陆兄,”

林昭心中默念,“你的那些锦绣文章,那些道德文章,不过是盛世里的点缀。而我这笔下的烂泥,才是这大晋朝真正的根基。”

他写道:君子之位,在庙堂,更在江湖;在圣贤书,更在万民生计。

不知粮价几何,不知盐税几厘,纵有如玉之德,于国何益?于民何补?

此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这一篇文章,分明是隔着贡院的重重高墙,照着陆文渊那张自诩温润如玉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他就是要让陆文渊苦心经营的德行楷模、士林清流的人设,在这篇用最粗劣的松烟墨写就的文章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陆文渊不是喜欢标榜正与诚么?

好,那林昭就用最直接、最酷烈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什么是真正的正,什么是匹夫之诚与国士之诚的天壤之别。

他算准了,这篇文章只要被任何一个有血性的考官看到,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他故意用这劣墨,就是一把双刃剑。

第一层,是羞辱。

用你们最看不起的俗物,写出你们一辈子都写不出的经世之策。

这本身就是对那些空谈误国之辈最大的蔑视。

第二层,是阳谋。

当文章的内容足够震撼,足以让陈希文这样的务实派拍案叫绝时,这劣质的墨,反而会成为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符号。

它会逼着所有阅卷官去思考:是怎样的考生,在怎样的心境下,会用如此不堪的笔墨,写下如此气贯长虹的文字?

这其中的反差,会将文章的冲击力放大到极致。

流言说我心思诡谲?

那我便诡谲给你看。

时辰已过一半,号舍外传来梆子声,提醒着考生们时间。

林昭停了笔,将策论的主体部分晾在一旁。

他没有急着写结尾,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鉴微,开启。

这一次,他没有去窥探人心,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面前这张薄薄的宣纸。

刹那间,纸上那一个个干枯、丑陋的墨字,在他脑海中化作了一座由无数光点和丝线构筑的精密建筑。

每一个论点都是一根顶梁柱,每一个论据都是一块承重基石,字与字之间的逻辑关系,则是连接梁柱的榫卯。

他如同一个最苛刻的工匠,审视着自己亲手搭建的殿堂。

光丝流转,他看到了文章的脉络,从破题的石破天惊,到驳斥玉德、水性的凌厉反击,再到实干兴邦的落地之声,整个结构严丝合缝,坚不可摧。

他甚至能预感到,当钱学士那样的老学究看到玉不琢,不成器时,会如何吹胡子瞪眼。

当孙有道那样的酷吏看到不知盐税几厘,于国何益时,会如何心头剧震。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精准落下的棋子,封死了所有可能被攻讦的路线。

确认无误。

林昭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提起笔,在砚台里刮了刮,将最后一点混着渣滓的劣质墨汁蘸得干干净净。

笔尖在纸上游走,写下收束全文的最后一段。

他没有再用激烈的言辞,而是笔锋一转,回归到了君子二字。

“故,君子之思,非不出其位,乃思其位之所及,责之所系。

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利其民。如此,方不负圣贤教诲,不负君王信托,不负天下苍生之望。”

最后一字落下,砚台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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