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点的废弃公路收费站，天色刚蒙蒙亮，远处的天际线泛着一丝淡青色。
收费站内部的空间不大，地面铺着一块深灰色防潮垫，防潮垫上堆着几包压缩饼干和两个装满热水的水壶。
李刚裹着厚厚的防寒毯，坐在防潮垫边缘，手里举着高倍望远镜，眼睛紧紧贴在镜片上，盯着收费站西北方向的雪地。
他的脸颊冻得通红，呼吸在镜片上凝结成一层薄霜，每隔几分钟，他就会放下望远镜，哈口气搓搓手，再继续观察。
赵磊坐在防潮垫的另一侧，双腿伸直，将对讲机放在腿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铅笔，正低头记录着时间和观察情况。
“凌晨5点30分，西北方向无异常，雪地平整，无移动痕迹。”
赵磊写完，抬起头看向李刚：“刚哥，你都盯了快一小时了，要不要换我来？你先歇会儿，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李刚放下望远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接过赵磊递来的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
“不用，我再盯会儿，你刚歇过，再记会儿时间。”
李刚把水壶递还给赵磊，重新拿起望远镜，“咱们已经在这儿值守8小时了，之前一直没动静，可越安静越要警惕，万一错过丧尸群的踪迹，杨家村就危险了。”
赵磊点点头，没再劝说，继续低头看着笔记本，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确认没有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刚每隔10分钟就会调整一次望远镜的角度，仔细观察西北方向的每一寸雪地。
就在他第7次调整角度时，镜片里突然出现了几抹黑色的移动轮廓，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格外显眼。
“快来看！有动静！”
李刚的声音瞬间变得急促，他立刻叫醒正在低头记录的赵磊，将望远镜递了过去。
“西北方向，大概10公里的位置，有黑色的东西在动，你调大倍数看看！”
赵磊连忙放下笔记本，接过望远镜，手指快速转动镜筒上的调焦旋钮，将倍数调到最大。
镜片里的景象逐渐清晰。
最前面的是一头体型庞大的深灰色丧尸，高度足有20米，体表布满了蠕动的暗红色肉瘤，每走一步，粗壮如树干的四肢就会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半米深的大坑，积雪飞溅。
在它身后，跟着50头左右的β级丧尸，它们的皮肤呈暗褐色，肌肉虬结，爪子在雪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排成松散的队列，紧紧跟在深灰色丧尸身后。
隐约间，还能听到丧尸群发出的低沉嘶吼声，虽然距离遥远，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是γ级丧尸！还有50头β级！”
赵磊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立刻放下望远镜，抓起放在腿上的对讲机，按下通话按钮，调到徐婉的加密频道。
李刚也凑了过来，脸色凝重，紧盯着对讲机，生怕信号出问题。
“徐长官！徐长官！紧急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几秒钟后，徐婉急促的声音响起：“李刚？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是！我们在收费站西北10公里的位置，发现了丧尸群！”
李刚一把拿过对讲机，语速飞快地汇报：“带头的是一头深灰色的γ级丧尸，高度有20米，体表有肉瘤，后面跟着50头β级丧尸，现在正在往我们基地方向移动！嘶吼声都能隐约听到！”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徐婉也在快速思考，随后传来更加急促的指令：
“听着！不要主动靠近丧尸群！立刻收拾装备，保持5公里以上的距离跟踪它们，确认它们的行进路线！每隔15分钟汇报一次位置和动向，绝对不能被发现！”
“明白！徐长官！”
李刚立刻应道，挂断对讲机后，他和赵磊对视一眼，快速收拾起东西。
赵磊将笔记本、铅笔和水壶塞进背包，李刚则收起望远镜，将压缩饼干揣进怀里。
两人都没有耽误一秒钟，快步走出收费站，朝着丧尸群侧方的小路跑去。
这条小路是之前勘察时发现的，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丧尸群察觉。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奔跑，尽量放轻脚步，同时时不时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确认丧尸群的大致位置。
他们不敢跑太快，怕体力消耗过大，也不敢太慢，怕跟丢丧尸群，只能保持着匀速前进，始终与丧尸群保持5公里左右的距离。
“凌晨7点整，丧尸群继续向东南方向移动，距离我们5.2公里，暂无路线变化！”
“凌晨7点15分，丧尸群方向不变，速度稳定，预计1小时后能确认最终路线！”
李刚每隔15分钟就会停下脚步，用对讲机向徐婉汇报一次情况，赵磊则负责观察四周，防止有零星丧尸突然出现。
凌晨8点整，李刚再次停下脚步，举起望远镜观察。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丧尸群的行进方向正对着杨家村的位置，没有丝毫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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