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什么?”
“我知道了。”
……
挂了电话,高兴光着脚走到窗前,怔怔地看着建国饭店窗外的CBD……呃,现在还谈不上商务区,而是东三环工厂区。
“亲爱的。”
苏欣从背后搂住了高兴的腰,脸贴在高兴背上:“怎么了?”
“刘主任家的司楠出事了。”高兴喃喃道。
“啊?”
这趟过来就是跟央视商谈西游IP授权细节的苏欣是知道司楠这个人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出了什么事儿啊?”
“她还是偷偷跟着同学去了东北,参加她同学哥哥的婚礼。”高兴转过身,道:“结果在婚礼上遇到当地一个大牛虻,那个大牛虻趁着酒劲把司楠强了,完事还把司楠赏给手下,她至少被十几个人……”
“啊!”
苏欣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那司楠……司楠她……”
“疯了。”
高兴攥紧了拳头:“司楠的二叔,现任供案部刑侦局副局长的司正义亲自带队下去办案。罗大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
“你去干什么?”
苏欣又抱紧了高兴:“你又不是供案。”
“小欣。”
高兴看着苏欣的眼睛,道:“难道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谁沾上我,谁就得倒霉?我的那些家人、鲍不平、郑家兄弟、高大树……”
“你胡说什么呀。”
苏欣捂住高兴的嘴:“是他们自己作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说沾你最多,谁还能比得上我,我还不是没事儿?别自己恶心自己了。”
“我得去。”
高兴下定决心:“我总感觉里面有我一份因果。”
“那你注意安全啊。”从来都不会拖高兴后腿的苏欣道:“带着宁小伟去,遇到危险了躲着点儿。你又不是供案,不需要你玩儿命。”
“好的。”
高兴抱了抱苏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穿衣服,连行李都没收拾,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打车直奔首都机场而去。
到了机场,跟司正义带的几十人的队伍汇合,坐上包机,从燕京直飞滨城,他们的目的地是这年头还没有机场的牛庄。
飞机落地周水子机场,跟同样带着几十号全副武装武惊的司不苟汇合,然后坐上了开上停机坪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向东北方。
“狗哥。”
坐在212吉普军车上,看着眼珠子通红的司不苟,高兴不知道说什么好:“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
“敢欺负我们老司家的宝贝,他们一个都甭想活。”
司不苟从牛皮木仓套里掏出大黑星,边用手绢擦着大黑星,边絮絮叨叨讲着司楠从小到大的事情,讲着讲着,眼泪就下来了。
这一讲,就讲了一路。
下午从滨城出发,中间在一个大车店吃吃饭休整了几个小时,到达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卢家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车队停在了一个小村外。
打木仓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呈战斗队形到达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院外,司不苟一马当先,踹开了院门。一条没栓链子的大黑背扑了上来,“啪”一木仓,司不苟就把大黑背给爆了头,然后说了句:“这狗挺肥,完事涮火锅吃。”
这声木仓响,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几个戴着狗皮帽子的壮汉从屋里出来,个个手里都端着把喷子。
司不苟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又是一木仓,打倒了最前面的壮汉。
壮汉们不甘示弱,抄起喷子就跟司不苟他们对射。
噼里啪啦的木仓声,跟炒豆子似的,响个不停。
天亮了,当地供案也赶到了,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从院里被抬出来,摆在院外的一片空地上,足足有二十多具尸体。
警戒线外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吃瓜群众。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猹A道。
“范家四兄弟丧尽天良,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猹B道:“我表弟来咱们这贩鱼,范老大从我表弟那买了一条小黄鱼,说什么不够秤,张嘴就让我表弟赔他们三万块,最后把我表弟的鱼车都抢走了。”
“那是你表弟活该,鱼贩子从来就没有过给够秤的时候。”
猹C道:“咱们镇上卖肉的老李,多好的一个人啊,做买卖从来都不缺斤短两。范家兄弟天天上他肉摊上拿肉喂狗,一拿就是好几十斤,生生把老李的肉摊拿黄了。最后老李没办法,进关打工去了。”
“他们不光抢小贩子,做大买卖的也抢。”猹A把手揣在袖筒里,道:“咱们邻村有个沙场,生意挺好,能开沙场的也是个狠人。”
“但是,范家兄弟更狠,去年夏天带着二十多号人拿着喷子和砍刀把沙场老板赶走,霸占了沙场不说,还让老板交了几万的罚款。”
“范家兄弟们贪财也就算了,跟咱小老百姓没啥关系,反正咱们也没什么钱。”猹D道:“他们还一个比一个好色。按说他们有的是钱,舍得花钱,睡女人不叫个事,可他们偏偏喜欢睡别人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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