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安慰地拍了拍花眠的手,劝慰道:“或许是你想多了?”
花眠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现在要试探试探其他三个师兄对此事是否知情。
若是都与她共梦了,她的计划又要改变一些了。
元酒忽然抬起头,看向花眠:“要不这段时间我回族中,问问长老们有没有关于这些事的记载。”
花眠沉吟了一会,“好。”
但她又嘱咐元酒道:“你最好早去早回,我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元酒点了点头,对花眠许下诺言道:“花眠,你放心,我定然会照顾好我自己。”
花眠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现在便出发吧,你这段时间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花眠揉了揉元酒的头,对她保证道:“你放心,那你跟我有契约,若是我受到什么损伤,你也会感受地到。”
“为了不让酒酒受伤,我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元酒轻轻地应了一声。
然后她朝花眠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去。”
“我送你到门口吧。”花眠又补充,“我想送送你。”
见到花眠如此执拗,元酒只好答应了下来。
她还想像从前一般化作簪子在花眠的头上,却被她拦住了。
“酒酒,这次我抱着你吧。”
元酒乖乖地躺在花眠的怀里。
虽然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但这是她跟花眠契约后第一次离开花眠,心中也十分不舍。
快要到门口时,元酒从花眠的怀中跃出。
“好啦,不用送我啦,我自己出去了。”也不等花眠说话,她便一股脑地窜了出去。
元酒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花眠目送着元酒的离开,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这些日子的事情着实太多了些,她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安置好元酒,没想到元酒自己提出来要回去。
这样也好。
等到元酒走了许久之后,花眠才收回在元酒身上的视线。
准备往回走。
却不想在她刚回头的时候,便遇见了桑然。
此时她的面色憔悴,再也没有之前对她趾高气昂的样子。
在看到花眠后,她立马上前拉住花眠的手,脸上的神情带着恳求:“花眠师妹,我求求你饶过云华师兄吧!”
听到这个名字,花眠恍惚了一瞬。
她上次见到云华还是在自己的筑基宴上,但是当时的云华便就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场了。
如今桑然怎么让自己饶过他。
花眠不动声色地将桑然的手拿下,轻声道:“桑然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云华师兄从上次后我就没见过了,你怎么又让我饶过他呢?”
桑让听到花眠的话,脸上的神情一僵。
她似是没想到花眠会这么说。
“你不知道云华师兄因为你而受到了责罚吗?”
花眠听到桑然的话,越发觉得莫名其妙起来:“云华因为我受到责罚?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她可不记得这些日子跟云华有什么牵扯。
桑然望着花眠与南宫婳有四分相似的面容,忽然心中生出了一股恨意。
南宫婳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赝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但如今南宫婳在拂尘阁受罚,自己能够求的人只有花眠了。
想到这,她强忍下自己的怒意。
与花眠解释起云华受罚的原因。
花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南宫婳给自己下药是为了让云华过来。
只不过当时自己昏迷过去。
所以自己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问过师兄,他们都说会给自己一个公道。
花眠垂下眸子,掩住那一丝嘲讽。
看来师兄们所说的公道,应该是为了推出云华出来顶罪。
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是南宫婳做出了这一切,因为心疼,甚至舍不得南宫婳受苦,替她承受了鞭刑。
“花眠,你去向师兄们求求情,将云华师兄放出来可好?”
桑然又一次拉住了花眠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渴求。
花眠将自己的袖子狠狠地拽出,她看向桑然:“我为何要替一个害我的人求情?”
“可云华师兄是被南宫婳指使的!他根本没有预料到!”桑然辩解。
“那又如何?”花眠淡淡地看向桑然,“若是他得逞了,你说,那时是我受到的刑罚大还是他?”
桑然涨红了脸,显然没想到花眠会这么说。
但她仍是强行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既然如此,替云华师兄求求情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花眠听着桑然的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从前她还觉得桑然落得那样的下场十分可怜,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既然算不了什么大事,我为什么还要求情?”花眠扔下这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她不想在这继续与桑然纠缠。
可桑然目的还没达到,哪里肯放过花眠。
她再一次准备抓住花眠的衣袖。
花眠像是知晓了身后发生的事,她立马转头看向桑然。
脸上的神情与容淮如出一辙。
吓得桑然松开了手。
见到桑然这幅样子,花眠心中松了口气。
大步离开。
留下满脸阴郁的桑然。
等到花眠走到无人的地方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倒是没想到居然扯出来了这件事。
云华受罪关她何事?她现在唯一想知道若是自己离开,师兄们还能不能找到她。
若是能的话,她当真有些头疼。
毕竟断不干净,到时候见面那该有多尴尬。
花眠正想着,忽然感受到前面站了一个人。
赫然就是昨日的容淮。
容淮见到花眠后,脑中浮现出了昨日与花眠在梦中的样子。
“花眠师妹。”容淮轻声唤道,“你为何这些日子不肯去找我了?”
花眠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掌门,要每日在师兄们身边学习。
可自从她知晓了那些后,她便不想再与师兄们有过多的牵扯。
自己迟早要离去。
但这些话花眠只敢在心中说。
“容师兄,我这些时日身子不适,所以便没有去了。”花眠解释道,然后又无意地问,“容师兄,你可查清楚了是谁要给我下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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