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辞雷霆般反杀那名炼气十层巅峰的男弟子,
整个过程实在太快,快得让罗千钧甚至来不及思考如何回应许清辞冰冷的责问。
此刻,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本是他精心布置的杀局。
趁着许清辞收取储物袋时产生的片刻松懈,由那名弟子发动致命偷袭。
在他预想中,这应是十拿九稳的一击。
却万万没想到,许清辞竟似早有防备,不仅轻易挡下偷袭,更以雷霆万钧之势反杀了他这枚重要的暗棋!
秦芷薇与她身旁的那名女同门脸上也同时浮现出清晰的惊愕。
她们显然未曾预料罗千钧麾下的弟子会突然对许清辞下此毒手,
更未料到许清辞的反应如此迅疾,手段如此凌厉果决,竟于瞬息之间完成反杀!
“你……你竟敢对同门下此毒手,还敢反过来质问我何意?!”
罗千钧迅速定下心神,脸上瞬间堆满震怒与痛心疾首的表情,伸手指着许清辞,声音带着厉声呵斥,
“同门之间,纵有天大误会,岂能不问缘由便暴起杀人?!
许师弟,你此举实在太过狠辣,是该我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许清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罗师兄此言未免可笑。
方才你那位师弟突施辣手,招招欲取我性命,诸位有目共睹。
难不成我需站着不动,任他宰割,才算顾全同门之谊?
他下杀手时,又可曾念及半分同门之情?”
罗千钧被这话噎住,脸色更加阴沉,强自辩驳道:
“即便他行为有所不当,也罪不至死!
这其中定然存有误会,你何不先行制伏,再行理论!”
就在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秦芷薇清冷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人耳中:
“许师弟乃是自卫反击,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却也……情有可原,并不过分。”
她这番话,等于是站在了道理一边,间接认可了许清辞行为的正当性。
罗千钧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怒意,他没想到秦芷薇会在此刻为许清辞说话。
他强压怒气,语气转为愤慨:“秦师妹,以许师弟的实力,陈师弟绝无可能真正重创于他。
先前我观许师弟反应,分明是早有戒备。
故而,即便许师弟不下杀手,仅仅躲避或制伏,也断然不会有事!”
他已然开始胡言乱语,试图将责任悉数推到许清辞身上。
“呵呵,”许清辞嗤笑一声,
“照罗师兄这般说法,他要杀我,我还需先掂量他能否成功,再决定是冒着风险躲避,还是直接反击?
这是何道理!”
“冒些风险又如何?你只是可能受伤,而陈师弟却是实实在在丢了性命!”
罗千钧竟厚颜说出此话。
此言一出,许清辞与秦芷薇皆感一阵无言,世间竟有如此强词夺理,不顾脸皮之人。
罗千钧对此毫无自觉,反而继续慷慨陈词:
“而且,秦师妹,你有所不知!
陈师弟对许清辞出手,乃是事出有因,据我所知,他有一位血脉至亲,便是因许清辞而含冤陨落!”
“哦?”许清辞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与疑惑,
“我入门以来,向来潜心修炼,与人交往甚少,自问从未害死过哪位同门的亲属。
罗师兄此言,不知从何说起?”
秦芷薇也投来探究的目光,显然需要罗千钧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千钧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才痛心疾首地说道:
“许师弟,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内门任务堂,那位因你指控而被执法长老当场击毙的吴新羽,吴师弟?!”
“吴新羽?”
许清辞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忆起此事。
同时,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初在集结之地,这名陈姓弟子看向自己时那充满怨恨与杀意的眼神!
原来根由在此!
罗千钧仔细观察着许清辞的反应,继续道:
“陈师弟,正是吴新羽的远房表兄!
他自幼与吴师弟感情深厚,一直坚信吴师弟是遭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
今日见到你这个罪魁祸首,一时悲愤交加,难以自持,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现在你可明白了?
陈师弟根本就不是为了抢夺财物才对你出手的!”
“原来如此。”许清辞听完,微微点头,随即又冷笑出声,
“罗师兄,当初吴新羽贪图我身上灵石,在任务中设计陷阱欲置我于死地,证据确凿,更有留影玉简记录其亲口承认的罪状!
执法长老明察秋毫,依门规将其当场正法,何来诬陷一说?
难道罗师兄认为宗门法度是可以随意扭曲,任人质疑的吗?!
你这番说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许清辞言辞犀利,丝毫不给罗千钧留余地。
“更何况,即便他真是为报私仇,一时激愤出手,我自卫反击,将其格杀,又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