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如针般刺进心底——难不成,王爷真正放在心上的人,竟与余洲有着牵扯?
难不成真要找那泥腿子套话?
越往后走,天越是黑的早,加上今日阴天,白莯媱回府天已黑透,门房见白莯媱回府,眼底里的热络白莯媱想不在意都难!
白莯媱:这是有什么喜事发生?见她回府笑的怎就那样开心?
白莯媱一入芙蓉院,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李嬷嬷推门而入时,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见白莯媱孤身一人站在炕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自打王爷把小菊、小翠连小翠娘的身契都拿走,听说小翠到最后,连她那相好都没见面了。
如今这芙蓉院,倒真成了冷清地界。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敷衍得像是吹过的风:“王妃回来了。”
白莯媱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语气没有半分波澜:“有事?”
李嬷嬷心头一凛,想起先前在这王妃手里吃过的瘪,那股子轻视顿时收敛了几分。
眼前的白莯媱,虽依旧是一身素衣,眉眼间却少了初入府时的怯懦,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稳,倒真和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泥腿子不一样了。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皮笑肉不笑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知王妃,侧妃今日回门盛是热闹,府里下人们都得了赏!”
她说着,故意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白莯媱空荡荡的屋子,话里藏着刺:
“瞧瞧这府里的光景,还是侧妃娘娘有福气,能让王爷这般上心,也能让咱们这些下人跟着享福。”
那语气,像是在提醒白莯媱,谁才是靖王府真正得势的人。
白莯媱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目光落在李嬷嬷刻意挺起的胸脯上,语气平静得像在闲话家常,眼底却藏着几分锐利:
“李嬷嬷既是王爷的乳娘,身份在王府何等金贵,侧妃回门的赏赐,嬷嬷自然是领了头等赏的吧?”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添了几分似笑非笑:
“既然侧妃此次回礼丰厚,赏给下人的都不含糊,想来嬷嬷这般得侧妃看重,又是王爷的乳娘,定是得了万两银子的重赏?”
李嬷嬷脸上的得意笑容猛地僵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那点刻意显摆的气焰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戳得干干净净。
万两银子?别说万两,便是千两也没有!她只得了些绸缎首饰,虽也算丰厚,可在“万两银子”的对比下,连提都不值一提。
李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憋了半天总算找回些底气,梗着脖子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王妃还真会说笑!万两银子那般巨款,便是王公贵族家也不当作赏赐!”
从袖中摸出个精致的食盒往桌上一放,故意打开让香气漫出来:
“王妃瞧瞧,这可是栖月酒楼刚出炉的糕点,京中贵女都以能吃上一口为体面,王妃定是没见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