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胯下乌骓马神骏非凡,他身姿挺拔如松,一手勒着缰绳,另一手自然垂落。
后面马车是上等的梨花木所制,车厢两侧雕着缠枝莲纹,车窗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鲛绡,隐约能看见车内端坐的女子身影。
车后跟着四辆装满回礼的马车,绫罗绸缎、珍稀药材、精致糕点堆叠如山,甚至还有几箱从栖月酒楼买的糕点。
“这不是五皇子么?前日刚纳了魏家小姐,今日竟是亲自送夫人回门!”
“我的天,这回礼也太丰厚了吧?光那几箱绸缎,怕是够寻常人家吃穿十年了!”
“魏小姐好福气啊,五皇子长的又俊,又这般疼惜侧妃,瞧瞧这阵仗,真是羡煞旁人!”
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低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艳羡。
有年轻姑娘捂着胸口,望着慕容靖的背影满眼憧憬;
有年长的妇人笑着点头,夸赞慕容靖对魏家的重视;
就连街边摆摊的小贩,也停下手中的活计,伸长脖子望着这支气派的队伍,忍不住啧啧称奇。
马车缓缓驶过正阳街,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平稳的“轱辘”声。
车内的魏晨曦握着裙摆,透过鲛绡车窗看向外面,听见路人的议论,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栖月酒楼三楼的雅间窗棂半开,慕容熙斜倚在雕花栏杆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目光灼灼地盯着楼下缓缓驶过的回门队伍。
“呵,倒是真够气派的。”慕容熙低笑一声,眼底闪过几分玩味与促狭,指尖重重摩挲着扳指上的纹路。
他想起京郊那片被白莯媱折腾得鸡飞狗跳的田地,那女人整日里都想着赚银子,赚再多的银子又能如何?慕容靖连一点体面都未曾给过!
而此刻,与慕容靖青梅竹马的女人,魏晨曦正端坐于华美马车中,受着满京城的艳羡,享尽荣华。
“白莯媱啊白莯媱,”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眼中笑意越发浓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兴味。
“你若是瞧见这阵仗,瞧见慕容靖对魏晨曦的重视,会不会气得跳脚?”
一想到白莯媱平日里怼他的话,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慕容熙就越发好奇她恼怒时的样子。
是会涨红了脸据理力争,还是会咬牙切齿地隐忍,亦或是干脆撸起袖子跟他理论?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痒难耐。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直起身,随手将扳指揣进袖中,转身时衣袍扫过栏杆,带起一阵风。
他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脚步轻快地朝雅间外走去,嘴里还低声念叨着:
“不行,得赶紧去京郊一趟,把这热闹景象原原本本说给她听,定要亲眼瞧瞧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才罢休!”
楼梯上的脚步声急促又轻快,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雀跃,仿佛已经能想象到白莯媱听到消息后,那精彩绝伦的表情。
京城到京郊骑马不过半小时,慕容熙很快来到京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