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紧,只见独孤煞缓步从林中走出,一对判官笔在手中轻轻转动,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他身后跟着的十余名圣教教徒个个眼神凶狠,手中兵刃寒光闪闪,已然封住了所有退路。
那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身形微侧,将龙文等人护在身后,面对独孤煞的逼问,他只是淡淡回道:“天门阁,张伦。”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报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名字。
“天门阁?”独孤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没想到隐世多年的天门阁也来蹚这浑水。你们阁主派你来送死么?”
张伦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抬手,摆出了一个迎战的架势。龙文见状,知道今日无法善了,龙吟剑“铮”地一声出鞘,剑尖斜指地面,沉声道:“诸位,看来唯有一战了!”
索云菲的金指甲在阳光下泛起一抹流金之色,她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与龙文、张伦呈犄角之势。野田樱子短剑横于胸前,目光锐利。阿青大喝一声,大刀挥舞,挡在受伤的冯天豪和苍狼长老身前。冯天豪虽脸色苍白,却也强撑着举起震天剑,不肯全然受人庇护。
独孤煞不再废话,双笔一错,喝道:“拿下!龙文要活的,其他人,格杀勿论!”
十余名教徒应声而动,如狼似虎般扑上。霎时间,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在这狭窄的山脊上响成一片。
龙文首当其冲,龙吟剑化作一道青色长虹,迎上两名使刀的教徒。他剑法灵动,步伐轻盈,每一剑刺出都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正是龙家剑法中的精妙招数“云龙三现”。剑光闪烁间,已将那两人逼得连连后退。
索云菲身形飘忽,如同鬼魅。她并不与敌人硬拼,而是凭借绝顶轻功在战团中穿梭,那双金指甲专攻敌人手腕、关节等脆弱之处。一名教徒挥刀向她砍来,她却不退反进,侧身让过刀锋,金指甲如电光石火般在对方腕脉上一划。那教徒只觉手腕一麻,单刀“当啷”落地,还未反应过来,索云菲已如一阵风般转向另一敌人。
野田樱子的短剑招式狠辣精准,与她娇柔的外表截然不同。她的剑法自成一路,短剑在她手中如同毒蛇吐信,专攻敌人要害。一名使枪的教徒自以为兵器占优,一枪直刺她面门。野田樱子不闪不避,待枪尖将至,突然矮身旋步,短剑顺着枪杆向上削去,若非那教徒撒手及时,五指恐怕难保。
阿青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他一人独战三名教徒,大刀左劈右砍,竟将三人全都笼罩在刀光之中。一名教徒企图从侧面偷袭,阿青眼观六路,大刀回旋,“铛”地一声格开来剑,顺势一脚踢中对方小腹,将那教徒踹飞数丈。
冯天豪强忍伤痛,震天剑勉力挥动。他剑法本以刚猛着称,此刻虽因中毒而力道大减,但招式精妙仍在。一名教徒看出他虚弱,欺身近前,却被冯天豪一招“震山撼岳”逼退,震天剑擦着对方胸口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苍狼长老并未直接加入战团,而是游走在边缘,手中不时弹出几枚石子,每每在关键时刻干扰敌人的攻势,为同伴创造机会。他的眼力老辣,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然而圣教教徒人数众多,且个个武功不弱,时间一长,龙文等人渐渐落入下风。特别是冯天豪,因伤势影响,动作越发迟缓,好几次险象环生。
独孤煞冷眼旁观,见久攻不下,冷哼一声:“废物!”双笔一摆,身形骤然前冲,直取龙文。他看出龙文是这群人的核心,只要拿下他,其他人不攻自破。
张伦一直未全力出手,似乎在观察着什么。见独孤煞亲自出马,他眼中精光一闪,终于动了。他身形如电,后发先至,竟在独孤煞逼近龙文之前拦住了去路。
“你的对手是我。”张伦平静地说,双手不知何时已戴上了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
独孤煞瞳孔微缩,判官笔疾点张伦胸前大穴。张伦不闪不避,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迎上,竟要以肉掌硬接兵刃!
龙文在一旁看得心惊,判官笔乃点穴利器,专破内家真气,张伦此举未免太过托大。却见张伦双手变幻莫测,在判官笔即将及体的瞬间,巧妙地一引一带,将双笔的劲力引偏,同时左掌如刀,直切独孤煞手腕。
独孤煞“咦”了一声,显然对张伦的武功路数感到意外。他双笔回旋,变点为扫,攻势更加凌厉。张伦的身法却诡异得很,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杀招,那双戴着透明手套的双手时而如绵掌般柔韧,时而如钢爪般刚猛,与判官笔相碰时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龙文看得目眩神迷,这才明白张伦手上那副手套定非凡品。他不敢怠慢,龙吟剑一振,加入战团,与张伦合力对抗独孤煞。
有了龙文相助,张伦压力大减,两人一刚一柔,配合竟颇为默契。龙文的龙吟剑大开大合,剑风呼啸;张伦的掌法则刁钻古怪,专攻独孤煞防守空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