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九阙找了白安书。
“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白安书简直要被陆九阙给折磨得自己都要得离魂症了。
什么人啊,好歹治个风寒都得喝几天药吧,他得的可是离魂症!
而且他本人还心防那么重,从前就一直不配合治疗,现在也不配合,陆九阙他那不是想痊愈,而是想杀死另一个自己,这比痊愈还难!
白安书现在在京城最不待见的人就是陆九阙了。
九阙此刻还穿着一身玄衣,白安书没认出来。
“你这个神医的关门弟子到底行不行?药呢?杀他可以慢慢来,我现在需要一种不许他再出来的方子。”
白安书:……我是神吗?!!!
“没有。”
“你真废物。”九阙嫌弃地直翻白眼。
白安书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好一会才睁眼看他:“虽然没有让他不出来的药,但是我有安神静心的药,说不定你的情绪保持平稳也就不会频繁变了。”
“不早说!现在给我开。”
白安书从桌上找了张纸,提笔就写,一写好,九阙就拿过去叫人去熬药。
“殿下越来越着急了。”
九阙:废话,陆九阙都想杀他了,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其实,殿下不必这么担忧,据在下的经验,殿下为主,只要殿下心智够坚定,平时不接触刺激殿下心神的东西,殿下就可以一直存在。”
“说不定,另一位殿下就会随时间慢慢融合了。”
九阙:呵~
“你怎么知道谁为主?”
“自然是……你不是殿下!”
白安书顿时变脸,他终于意识到异样。
是啊,他说这些话如果是摄政王的话,怎么会这般轻飘飘甚至带点不屑的眼神看他。
这……
白安书有些惴惴不安。
他刚刚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吧,应该没吧?
九阙沉沉的眸子扫过他:“你倒不愧是他找来的人,就是听他话。”
白安书:完,生气了。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找不到办法,我可以让你先体会体会离魂症是什么滋味,说不定另一个你就很快能找到解决办法了,你说呢?”
白安书:……我说,不敢动。
九阙把人威胁了一番,走了。
白安书额头上的汗还没抹干净,一转头就看见两个暗卫站在他身后。
“主子有令,白大夫需要什么吩咐我们二人便好,我们一定替白大夫找来。”
白安书:不要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是来监视我的。
被一个死命催,还被另一个死亡威胁。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白安书悔啊,当初他怎么着了陆九阙的道,觉得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呢?现在这做的哪里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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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断云想回趟平南王府。
他一早让人准备了马车,但谁知,马车上多出了一个早早去上朝的人。
“你怎么就回来了?”
“自然是惦记着阿云,要早些下朝回来陪阿云。”
“油嘴滑舌。”
“这是真心实话。”九阙牵着断云的手,将人带到旁边坐下。
断云瞥了他一眼,把九阙的手从自己身上拍掉:“才不和你胡扯,果然,没了摄政王这个壳子,你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这一提,提到敏感词了。
“阿云是想念他了?”
“?”
“可惜,现在的人是我,阿云再想也不可能见到他的。”
九阙眸色沉沉,心里莫名来了一股子怒气。
白安书那个蠢大夫,到底有没有找到杀掉某人的法子!
断云感受到身边的人浓郁的怨气,他靠过去拉了拉某人的手:“好嘛,算我说错话了,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不过,刚刚明明就是你的原因!”
九阙:“?我的原因?”阿云不是在道歉么?
“对啊!就是你的原因!谁叫你这么不要脸的,他就不会像你这般说出这些孟浪的话,更不会做出……床上那些事。所以,就是你的错!而且你们还是一个人,总是互相吃醋,搞得我好像和两个人…那什么似的。”
断猫猫理直气壮。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和他的错!”
九阙:“……是,我错了。”
不然还能说什么,他总归不舍得去责怪阿云的。
断猫猫见坏龙认错,他十分大方地一挥手:“这次就算了,不怪你了,下次记得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哦~”
九阙:“……”
从“你的原因”到“你的错”,现在又变成“无理取闹”,他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行,真行。
他认了。
“阿云,过来,我抱一下,我的心受伤了,需要你这颗药治愈一下。”
“……”
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