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漾不是专门出来见何家父子的,她只是单纯出来玩儿,
带上了萧氏三兄弟,还有萧锦书和谢流筝。
一行七人分批来到,进了同一个大厢房。
桌面是美食美酒,中间是美人起舞,而且这些跳舞的人不再全是女子,多了很多俊俏的男子,舞蹈的种类也是很多。
萧漾给自己找乐子,顺便也惠及一下心腹。
萧锦书本来是不好意思的,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踏足这样的风月场所,而且她都成婚了,再看别的男子搔首弄姿,实在是太不守妇道。
但她再保守,架不住旁边有个大黄丫头谢流筝给她洗脑。
“锦书姐姐,咱们就看看,又不出轨,不犯法的。”
“锦书姐姐,你丈夫小妾都纳了好几个,你才看几眼,亏大了。”
“姐姐快看,那腰.......斯哈斯哈......哇......那腿好长......”
谢流筝公平的对着每一个长得好看的俊俏舞男流口水,连带着萧锦书的目光也跟着她一起看。
怀着负罪感看的,但看完之后,负罪感消失。
她真的只是看几眼,观赏了一场舞蹈,并没有升起一点儿龌龊的心思,但她的夫君却是真真切切的把人纳入房中,巫山云雨做了夫妻。
萧澜和萧澄两兄弟坐在一边,对于谢流筝‘带坏’萧锦书这事儿,视若无睹,或者说看见了,选择了放任。
那崔嘉良根本不是个东西,之前平川侯府需要崔家帮助,所以才忍气吞声,现在萧澄在御前行走,萧锦书也成了握权的女官,何必还继续将就那个人渣?
他们都支持萧锦书和离,但又怕她思想放不开,觉得和离丢脸,哪怕真和离了,心里也留下疙瘩。
现在有个谢流筝给她灌输‘歪理’,让她见见世面,提高一下接受能力也是好的。
最中间的位置和最右边的位置空着,左边坐着乖乖脸的许星沉。
他没有心情欣赏舞蹈,也没空在乎其他人。
陛下跟萧律出去了好一会儿,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去做什么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到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萧漾回来了。
许星沉的目光一亮,自然的追随着她,直到她坐下,这才开口:“陛下去了这么久,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萧漾:“去见了两个人。”
目光一抬,注意到他的表情:“怎么了,不好玩儿?”
许星沉如实回答:“我不是很喜欢。”
萧漾看他那副蔫哒哒的样子,点点自己的桌子:“要不要坐过来?”
许星沉一点儿都没犹豫,拿着杯子坐到了萧漾旁边。
在浓郁的熏香中他却精准的捕捉到了萧漾身上特殊的气息。
好近!
陛下好好闻!
恰好换了舞乐,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上来,随着舞蹈扭动身躯,舞姿优美、风情万种。
萧漾只学过社交舞,她没有习舞的兴趣,但很喜欢看别人跳,赏心悦目。
看了半晌,感觉有道目光都要在自己脸上戳出一个洞了,无奈转头。
“看我做什么,看舞蹈。”
许星沉:“她们不好看,陛下好看。”
所有人在他眼中,不及陛下半分。
这里的环境让他不舒服,但只要看到陛下,靠近陛下就好了。
他低头,直接将额头抵在萧漾的手腕,想要摸摸头。
上次他帮陛下破案,陛下摸了他的头,还想要。
可是现在陛下不需要他帮忙,不会奖励他。
突然,一只手掌覆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抚摸。
许星沉整个人都僵住,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陛下,打断了她的抚摸。
萧漾可不知道小变态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看着好乖好好摸的样子,直接就上手了。
她一边摸他脑袋,一边看舞蹈,有抱着狗狗看电视的那种感觉。
漫不经心一下又一下的顺毛,直到一支舞跳完,她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许星沉靠在桌子上,痴迷的望着她,眼尾泛着异样的绯红,像是被狠狠疼爱了一番一般。
萧漾突然感觉指尖非烫,不是,她就摸了摸头,怎么感觉自己对他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愧是小变态,这还让他爽到了?
不过许星沉这张脸真的完美长在她的癖好上,看着就想欺负一把。
萧漾指尖在他脸蛋上点了点,有点儿口干,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稍微缓解。
心想:这小变态好像还没过十八岁吧?
两人特意坐到了一起,萧漾还一直摸许星沉的脑袋,旁边的人不瞎,都看见了。
陛下之前就说过自己喜欢男子,许星沉又主动靠过去,这情况......好像不难理解。
而两个当事人,许星沉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事有天然的屏障,完全没感觉到别人的视线,更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
萧漾恰恰相反,她是什么都知道,但我行我素,从不因为别人如何而改变自己,那叫一个坦然。
对于许星沉,嗯,目前来看,够乖够听话,算是很有意思的小宠物,对于乖孩子,她不吝啬多宠溺两分。
窗户边,一道漆黑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扣住窗沿,力道大得把木质得窗沿都捏得变形。
一双幽暗的凤眸死死盯着那挨得极近的两人。
容胤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两人分开,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身份立场,而且还是戴罪之身。
不愿再看,留下护卫守着,自己转身离开,不能再拖了,他要尽快回到陛下身边。
孟雪臣没有派人跟踪,但这边却也得知了小皇帝在这儿玩的消息。
想到小皇帝那张脸,他动了动食指:“仔细盯着,别让她出事。”
他还有一个答案需要验证。
容胤很快归来:“久等了,走吧。”
孟雪臣没有动:“东家已经离开,不过你要的消息我给你问到了。”
他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的图案赫然就是容胤手中的那块令牌。
“这块令牌出现的时间不短,十五年前那场皇位争夺的时候,这块令牌的主子可是很活跃,直到最后尘埃落定,先帝登基,这些人才沉寂下去。”
“这群人藏得很深,目前没有准确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太宗皇帝的子嗣,除了靖王,还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