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对象?”
“对象?”
巫马就这么干脆承认自己跟何雨水处对象的事实,对何家兄妹造成的心理冲击效果相差无几。
倒是那些街坊没觉得有多惊讶,反而有种‘终于暴露了吧’的感觉。
废话,就何雨水这一到放假就跑巫马家里收拾这收拾那,给人家洗衣做饭不说,还从家里蹭调料的行为,她要是不跟巫马,以后还指望找其他人?
何雨水捏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既羞涩于巫马的直白,又惶恐于他的大胆。
她还没来得及把他们俩的关系斡旋好呢,现在说出来,万一他哥不同意怎么办。
忐忑的她有些失措,只能不安的看着何雨柱,想看看哥哥是什么反应。
何雨柱还能有什么反应?
生气呗...
何雨柱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冲脑袋,胸口跟压了块大石似乎的,压的他眼前一阵发黑。
“你、你、你们...”他气得浑身发抖,目眦尽裂的盯着他们,手指颤抖个不停,嘴唇发白,哆嗦着愣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巫马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承认跟何雨水处对象。
他妹妹才十六,还在上学啊,这个禽兽!
简直,简直无法无天!
何雨水被哥哥眼神盯得心头发慌,血脉压制之下,下意识就想否认,但一想到日出时的甜蜜,咬了咬牙,低下头往巫马身后靠了靠,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昂,我跟雨水处对象了。”回头看着身后紧张不已的何雨水,巫马笑嘻嘻对何雨柱道:“傻柱,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帮雨水忙,我乐意着呢。”
“谁他么管你乐不乐意。”何雨柱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咆哮出声,“何雨水!你告诉我,这王八蛋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跟他处对象了!”
何雨水还没说话,巫马先不乐意了,“哎哎哎,傻柱,有事说事,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见外面那些街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想着终究是家里事,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在那些人怨怼的眼神中,巫马把门关上,才皱着眉不满的瞪着他:“骂谁王八蛋呢,别以为你是雨水的哥哥,我就得让着你。”
“没他么问你。”何雨柱愤怒的挥手,像是要把他从自己眼前挥开,眼神死死盯着何雨水,“说话啊,何雨水,哑巴了?”
“你要还当我是你哥,你就亲口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雨水被哥哥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轻,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选择逃避。
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么。
“是真的,我跟巫马,处,处对象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从巫马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哥,你不是一直教我,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忘了别人的帮助么。”
“我拧不动衣服的时候,是巫马帮我拧的,我饿肚子的时候,是巫马请我吃饭。”
“还有上次,咱们俩被青皮堵在胡同里,也是巫马救的咱们,这次一大爷的事,也是他出面帮着说和。”
“哥,你不是老说,得人恩果千年记,受人花戴万年香么。”
“巫马帮了我们这么多,我,我,我跟他处对象,怎么了。”
“什么报恩不报恩,咱们是两情相悦。”当着何雨柱的面,巫马嗔怪的拉住何雨水的手,有恃无恐道:“雨水,现在是新社会,讲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咱们男未婚女未嫁,处对象也没碍着别人,谁敢说个‘不’字儿,我非得较真较真不可。”
说实话,跟何雨水处对象,何雨柱的意见从来都没被巫马考虑过。
在这个妇联权力可以直达天听的年代,‘婚姻自由’可不是随便宣传的。
‘男女双方自愿结婚和离婚,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加以干涉’,知道这个‘任何组织’的含金量么。
只要小姑娘铁了心要跟巫马好,别说何雨柱,就是何大清现在跑回来也影响不了分毫。
何况,何雨柱之前还被妇联教育过,检讨信还挂在墙上呢。
挡在何雨水面前,巫马朝着何雨柱露出些许挑衅的表情,他今天非得把跟小姑娘处对象的事落实到位不可。
但凡何雨柱今天敢说出什么类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明天他就敢让何雨柱再次去妇联举报!
“你少在这跟我扯什么婚姻自由,雨水才多大,懂什么两情相悦?”何雨柱被巫马挑衅的表情气的七窍冒烟,上前一把揪住巫马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大吼,口水几乎喷到他脸上,“你他么就是心怀不轨,看我妹妹单纯好骗,想占她便宜。”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这事,没门儿!”
“哥,你别这样。”眼看哥哥要动手,何雨水忙从巫马身后跑出来,拉住他的小臂,哀求道:“我跟巫马,我们是真心地,他对我很好,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懂什么,这个乡巴佬油嘴滑舌不是个好东西!”怒火中烧的何雨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妹妹,“他就是看你年轻漂亮,想拍婆子,等你过几年毕业到了结婚的年纪,他拍拍屁股跑了,你一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