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麻王栓那两个狗娘养的,这是记恨砚哥打断他们腿的仇,故意陷害爷爷。
真是可恶,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两混蛋玩意先招惹小嫂子,砚青会对他们下手吗?
现在好了,大队长直接上报,公社来人把那两玩意抓走了,至少得判两三年。
大队长说了,还要王家赔偿牛和爷爷的损失,给小嫂子补上治牛的药费,不然今年就不给这两家分粮了。
王家还想耍赖来着,但王麻子不在家,他们就不成气候,而且公社人员在那里,王家人也横不起来......”
顾北青滔滔不绝的,说得好不畅快,就像是在顾家送下饭菜,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也听得好不过瘾。
然后又说起李家被打脸,也让在大快人心,最后大家直夸宋时娇能干,夸亲家会教孩子。
罗秀珍笑着应付,脸都快僵了,可心里却惊心胆颤的,原来乡下也不平静呢,她闺女才嫁来几天啊,就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老天还给不给活路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哟?
不行,她得回去好好跟老宋合计合计,看看如何才能保护好闺女,还有保全他们一家人。
那就得在黄洋大队把威风立起来,省得别人都觉得宋家好欺负。
顾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这顿晚饭。
宋时娇替顾老爷子又看了伤口,从自己的小院里现采了一些外伤药给老人家敷上,今天的事情也就圆满解决了。
夏末秋初的天气,晚上也异常燥热,而顾家大院却凉风习习,非常舒适宁静。
正屋里,顾老太太抱起自己的枕头要出去睡,“我今天去跟阿慈睡,免得碰上到你的脚,给弄疼了。”
老头那么大年纪还受这罪,老太太都心疼坏了,真恨不能打死那些坏人。
顾老爷子却急忙把人叫回来,“哎你等等,我的脚真没事,你知道的、小娇是有真本事的能人。”
他并没有把话说全,老太太也明白他的意思,但真有那么神吗?
顾奶奶一脸的狐疑,“不是说断了吗?外伤看着也挺严重,真不要紧?”
“原本真的折断了,但你知道的、总之,不要去打扰阿慈吧,我瞧着她心情不好,应该想一个人独处。
今天李家人把她的事捅穿了,几乎整个大队现在知道她不能、唉~
这孩子委屈着呢,可在家里却一句话都没提,你又何必现在过去让她强颜欢笑呢?”
人受伤的时候都只想静静的呆着,不喜欢别人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那无疑是第二次揭开伤疤。
顾老爷子其实倒觉得这种事问题不大,大不了留小孙女在家一辈子,只是拗不过世俗的偏见,而且有和不用是两回事,也着实让人感到惋惜又心疼。
“李家好的很!”老太太也生气,她决定、明天就把李半夏被人玩坏的消息送去对方未夫婚家。
最后就算两家人不退婚,也要闹出个鸡飞狗跳再蛋打,别以为欺负他们顾家人就没事了。
可惩罚敌人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女好起来啊,又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老太太叹了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下。
“老头子你说,小娇能不能治好阿慈?如果寿命可以兑换的话,我想让那孩子变回正常,开心起来....”
顾家老两口担忧的事,宋时娇正在解决,她洗了澡,就着煤油灯在桌上筛选草药。
顾砚青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忙碌,他不禁一把夺走她手里的东西。
“别忙了,你今天做了那么多事,真不累吗?对身体或者其他方面有没有造成影响伤害?”
顾砚青一边说,一边用湿毛巾将宋时娇的手擦干净,异常仔细,随后就解开她的衣服。
“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他的神情特别认真,你个医生一样,眼里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
“真脱啊?全脱吗?”宋时娇蠢蠢欲动,却是伸手要去扒顾砚青的衣服,他的才比较有看头吧?
顾砚青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亲了亲,“娇娇别闹,也别敷衍我。
我对你的能力一无所知,心里担忧又害怕。
我也不勉强你把秘密全盘托出,但你得保证不会乱来,不会伤害到自己,让我心里有个底好不好?
我就怕你需要用不平等的条件去交换,如果可以的话,你吸我吧,不管是精气还有寿命我都可以交给你!”
顾砚青想他可能疯了,但他真有这样的顾虑,每次看到宋时娇展现出不一样的地方,他不是开心兴奋,而是满满的担忧。
试问那么一个大伤疤的老人,一只快死的牛,宋时娇一下扭转了他与它的命运。
所以她到底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机敏如顾砚青,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世上有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收获的好事?
他要的不多,只想宋时娇安全,即便用自己的命去抵也在所不惜,渐渐的、妻子的安危已经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宋时娇轻笑,“你傻不傻?我一开始就是算计你的,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过、你真想补偿我的话,那便让我好好吸收‘精气’吧,我可是大妖精呢,狐狸精。”
“好,给你吸~”顾砚青温柔的亲吻着她,这次全程睁开眼睛,不错过她的每一寸,直到最后也没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觉得她肌肤玉雪,细腻光滑,美好得不像凡间之人,“娇儿,你不会忽然消失对吗~”
宋时娇尚且还有神智,不会随口就承诺,“这得看你表现啦~”
顾砚青乐得有身体力行去表现,结婚至今磨合了一些天,他早就摸透了宋时娇的喜好。
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低笑道,“那今晚便让妖精验收成果?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抵在床榻间,掌心贴着腰窝缓缓游移,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宋时娇眼尾泛红,却故意咬他喉结:“若表现不好……唔!”
顾砚青骤然封住她的唇,辗转间含糊道,“娇娇且看着~”
他熟知她腰侧最怕痒,指腹故意在那儿画圈,惹得她浑身发颤,又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枕边。
煤油灯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土墙上,晃得宋时娇眼前发晕,只听见他哑声问,“够不够补你的精气?”
窗外蝉鸣骤歇,夜风卷着草药香掠过窗棂。
宋时娇蜷在他怀里轻喘,忽然狡黠一笑,“还差些火候……”
顾砚青眸色一暗,掐着她的腰翻身压下,“那便补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