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忽然一转,一个老头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瞪着眼看着前面,胸口插着一把刀。
慌乱中,一个女人冲了进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她把目光放在房间的一个拐角:“就是你这个女人害死我爸,我和你拼命!你和你的野种把我们家害惨了,你知道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也是才看到阿绅死在了这儿。”
女人掐着孕妇的脖子,目眦欲裂:“闭嘴,我爸都能当你爷爷了,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我爸什么时候成你爸了?放开杨悠然,没看到她还怀着孕吗?出了事你负责?”
杨悠然看到有人来,挥舞着手希望她救她。
女人的表情不自然,手从杨悠然的脖子上拿开,“我妈和林叔在一起过,而且林叔活着的时候还让我叫他爸呢。”
女人越说底气越足了:“林桠枝,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大几岁,是你姐,现在老爷子死了,我也不争什么,但我妈好歹和老爷子好过,前后加起来比你妈待的时间都长。”
林枝桠在他说话的功夫,就叫了救护车,“周薇薇,我如果是你妈,我会因为你刚刚说的话感到羞愧!”
杨悠然白着脸,神色变得痛苦:“我的肚子……好痛……”
宋吟睁开眼。
她有种睡了又没睡着的感觉,依旧很困。
这次的梦有些过于混乱了,导致她脑袋都开始疼了。
宋吟看了眼时间,早晨八点。
她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去上班。
电梯停在负一层,门打开,她就对上了苏蓉雪和宋天成吃惊的目光。
宋吟:“……”
啧,睡了一觉忘了这两人也住在这个小区。
宋天成开口:“小沉说你在京省,我还有点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的在。”
“你在干什么?”苏蓉雪问。
宋吟出了电梯说:“来抢劫。”
苏蓉雪下意识道:“抢劫,我就知道你不学好,你一天能不能……”
宋天成不满的说:“宋吟你这是什么态度?爸妈在关心你,说话别那么冲。”
宋吟冷笑:“我一个玩笑话,苏蓉雪都能以为我真是去抢劫了,哪有父母会下意识的这么认为,你们有事就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宋天成说:“念沉需要一个好的身世,所以在她的生日宴上,我会把她对外宣布成我的亲生女儿,你才是孤儿被我们收养了。”
宋吟蹙眉感觉自己听错了。
这个消息有点炸裂了。
苏蓉雪看着她:“而且到时候你得来,不然公证处我和你爸是不会去的,你就别想着断绝关系。”
“什么时候要断绝关系?”宋天成看了妻子一眼。
苏蓉雪说:“就是你和念沉在m国,那天宋吟说什么小沉会遭遇不测有什么危险,简直和一个神经病一样,我说了她两句,她就闹着要断绝关系。”
宋天成点了点头:“断绝关系可以,但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离了宋家你什么都不是。”
“不会的。”宋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去开代步车。
身后的两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你说,她在京省做什么呢?”苏蓉雪问。
宋天成说:“听树杰说她在公安局,一个实习警员罢了,差念沉还很远,我们有念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就够了,没必要再多一个处处差劲宋吟。”
“可她到底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感觉断绝关系有点不太好。”苏蓉雪迟疑道。
宋天成想了想说:“也是,没事,到时候她参加完念沉的生日宴我们就反悔别去公证处就行。”
“嗯嗯,”苏蓉雪放心下来,“也不知道念沉非要宋吟去干吗?”
那辆代步车驶出了停车场。
“不知道。”宋天成收回视线,抬手按了电梯。
……
宋吟到局里,先到餐厅买了早餐。
这会儿早餐已经剩的不多了,现在只有鸡蛋和饼子,菜还有粥、牛奶已经全没了。
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人,宋吟问:“江队,你今天也来迟了?”
江钺看到她,走过来说:“没来迟,我比你早来一个小时处理公务,只是才吃早餐而已。”
两人手里拿着一个鸡蛋还有南瓜饼,又出了餐厅。
宋吟咬了一口南瓜饼说:“我昨晚梦到了一个叫杨悠然的孕妇,这才起来迟了。”
“杨悠然?”江钺轻啧一声,“我们早晨就是来处理和她有关的案子。”
宋吟咬着南瓜饼,呆呆的看着他。
吧唧,一声。
嘴里的南瓜掉了下来,江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你怎么了?”
宋吟有点想哭:“家长理短,你知道我做完这个梦,醒来后脑袋有多疼么?”
“这家人的关系确实复杂,所以我借着买早餐的名义出来透口气,”江钺晃了晃饼子,“你还吃不吃了?”
宋吟:“吃。”
江钺说:“防止出现校园霸凌,上面下了个文件,让法律进校园,所以这一个月我们公安得派人去京省当一个月的校长。”
“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检察院么?”宋吟反问。
江钺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别说他了,整个公安上下系统全是这么认为的。
宋吟:“派谁?”
“你。”江钺道。
“咳咳咳咳,我?”宋吟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才转正不久吧,我难以胜任。”
江钺给了建议:“你去找局长说去吧。”
宋吟抿了抿唇瓣,把剩下的饼子两口吃完,手里的鸡蛋放进江钺的手里。
“我现在就找他去!”
江钺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队长,杨悠然在医院醒了。”揽月出来说。
江钺说:“走,去问问。”
“好。”
他们开警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
杨悠然靠在床头,手放在肚子上。
也就才一夜,她脸上的肉都要没了。
“我叫杨悠然,今年20岁,在京省电影学院读大三”
“我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我老公,他当时来我们学校开演讲,还邀请我们实习的时候可以去他的公司实习,我当时是新生代表上台也发言了,上台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席子绊倒了,我十分尴尬,是他站起来把我扶起来,还和我说话了,安慰我那不值钱的尴尬。”
“我喜欢上他的风度翩翩,我开始制造偶遇,只要他来我们学校看话剧,我就会出现在他旁边,那时候我18岁,他4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