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不喜欢吗?”
阿满:“阿满若是想吃大可以以后常跟着爹爹娘亲回太姥爷家里,怎么能为了糕点挖走太姥爷家的厨子。太姥爷吃不到好吃的糕点,会不开心的。爹爹说过,人不开心,就会生病,阿满不希望太姥爷生病。所以不好!”
楚清商揉着阿满的小脑袋:“好,那就都听我们家阿满的。”
阿满:“其实我还是更喜欢表叔伯,从外面给我带回来的糕点。”
楚清商:“是吗?当真有这么好吃?”
阿满点着头,从一旁拿出一块栗子糕递到楚清商嘴边。“娘亲若是不相信,可以尝一尝?”
楚清商轻轻咬了一口:“嗯!真甜,既然阿满喜欢,以后娘亲每日差人去为阿满买来就是。”
阿满瞬间两眼放光,双手抱着楚清商的脖子不松手。“真的吗,多谢娘亲。”
楚清商:“真的,娘亲说出口的话什么时候不曾做到。”
阿满赞同道:“爹爹曾经也说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所以一定要说到做到。”
楚清商感叹:“我们阿满真乖。”
看着她们母女在一起挺开心,阿满不愧是小孩子方才还站在他这边。这才多久,两个人便齐刷刷的将自己这个人给遗忘了。
沈徽之当即开口打断:“不行!”
“嗯?”
一大一小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向他。
楚清商本人更是发出了质疑:“难不成你也想吃糕点?那我让下人买的时候,也带上你的一份。”
沈徽之的脸色渐冷,他是那种会贪恋她一两块的糕点的人吗!?
楚清商:“难道你不想吃糕点?还想吃别的?”
沈徽之气不打一处来,“不吃!都不吃!”
楚清商:“那娘亲只给阿满买好不好?”
阿满一口答应下来,“好,我都听娘亲的。娘亲最好了。”
沈徽之又再度出现打断,“我的意思是不准吃,我不吃她也不准吃!”
“什么?”
那一刻两人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沈徽之解释:“我这也是为了阿满好,阿满这些天居住在林府,依照林二的那个性子肯定没少给阿满买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自然糕点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阿满你仔细牙疼。”
“啊?”阿满捂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到自己以后,蜷缩在床榻之上疼痛不堪的模样。她可怜巴巴的抓起楚清商的衣角,晃了晃。“娘亲,我……”
楚清商自从重生后,那是一见到阿满就是这般控制不住的心软。“既然这样,那少吃一点,应该也是不妨事的吧!”
话还未说完,她就感觉到一道泛着寒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不偏不倚的对上沈徽之满脸严肃的表情。
楚清商当即变了脸色,一副势必要严格教导阿满的架势。当着沈徽之的面,抽回阿满手中握着衣角。“嗯!那个、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你爹爹,属于同一个立场。”
说罢,楚清商直接来到沈徽之身侧,挽住他的手,一副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始终站在你这边的样子。
阿满委屈:“爹爹,娘亲……”
沈徽之直接戳穿她,“不许装可怜,也不许撒娇,更不许偷吃糕点!”
阿满自知只要是爹爹决定的事情,那便很难改变。可是久来的日子让她尝不到各式各样的美味糕点。她最喜欢的,栗子糕、桃花酥、荷花酥、还有山药糕和桂花糕……
那以后岂不是都见不到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阿满就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人凭空挖走了一块,酸溜溜,苦绉绉的。走投无路的她将目标放在楚清商身上。“娘亲……”
楚清商忍不住规劝,“阿满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偶尔贪吃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亲自看住她,让她少吃点?好不好?”
“阿愿,你说呢?”沈徽之看向她。
楚清商改了口:“那啥,我觉得让阿满少吃点糕点也是件好事,在这件事上我听夫君的。”
沈徽之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那既然阿愿也同意了,那这件事就依照阿愿的意思办吧!”
“啊?”楚清商猛然抬头,她真的很想问问怎么就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可这些话她还不曾说出口,就再度对上沈徽之的眼眸这才算是彻底完了。“可以,都听夫君的。都听夫君的。”
阿满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本她还指望在她离开府中的这段时间,娘亲能顺利拿下爹爹,两人重归于好。就目前看来,的确算是重归于好。就是这一切似乎是变了变,娘亲变成锦书姐姐她们口中的妻、夫管严?
此刻,马车终于是停在了公主府外。楚清商当即就要拉着阿满离开,因为应对这样的沈徽之,似乎比她上朝应付那些妖魔鬼怪还要累人。
“那个阿满,娘亲送你去回去好不好啊?”
阿满很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推辞:“娘亲,不用了,外面有锦书姐姐她们在,她们会送阿满回去的。”
楚清商:“可是娘亲觉得,你可能是需要娘亲。没关系的,就让娘亲送一送你。”
楚清商刚要跟着阿满一道离开马车,却被眼疾手快的沈徽之拦住了腰肢。她一个踉跄,重重的往后跌去。沈徽之在关键时刻将她揽入怀中,几乎是整个人用身子为她当了一次肉垫。
反应过来后的楚清商,第一时间是要查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而沈徽之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阿愿,你躲着我?”
“没、我没有。”楚清商垂下头。
沈徽之:“胡说,分明就有!”
楚清商:“那你说有,那便是有吧!”
沈徽之垂着头,不断往她脖颈处蹭。他的气息带着冷松与淡淡的药香,落在她颈侧,像极细的羽毛扫过,激得她后颈汗毛瞬间竖起,连呼吸都顿了半拍。沈徽之精准的捕捉到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反倒是没有因此收敛,而是愈发放纵。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像是在触碰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