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身子不稳,一个未曾注意便被青黛推到了地上。随着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她撑着一把老骨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青黛,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青黛不以为意:“这样对你怎么了!我可忘不掉我当初失势时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还有那些因为我失宠曾经不止一次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我告诉你,不光是你,还有这些人,我通通都不放过!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青黛迈步上前,蹲在嬷嬷身前还不曾对她做点什么。身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回眸看正是楚清商带着几位侍女从她身后走过。
她立即就换了一副脸色,起身整理着自己褶皱的衣衫。
听兰也是超级有眼力见的上前,说道:“青黛姐姐,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就先去侍奉公主吧。”
青黛白了一眼地上的嬷嬷,“今日算你运气好,我且暂时放过你。等到来日有你好受的!”
听兰催促:“青黛姐姐,快点去吧!这里有我。”
青黛:“好。”
眼看青黛的身影已经跟随公主走远,听兰搀扶着嬷嬷起身,终于是能就此卸下全部伪装。
嬷嬷则是站在一旁对着她毕恭毕敬。
听兰:“你先下去吧。”
嬷嬷:“是。”
听兰看着青黛离开的方向,终究是没忍住在无人之时骂了句:“蠢货!”
要不是因为命令在身,就这么一个货色她真的是不屑于陪她演下去。只不过若是上天有眼,她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若是上天无眼,其实结果也是一样的。
毕竟事在人为,更何况这只小鸟已经傻傻的钻进了圈套里。
楚清商匆匆来到了漱玉院,沈徽之早已经等候多时。楚清商刚想上前,却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冷声吩咐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本宫不希望有人来叨扰本宫与驸马用膳。”
侍女齐声:“是。”
楚清商这才放心的去找沈徽之,刚迈入屋子楚清商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但好像又不止全部都是檀木的香味,似乎还掺杂了不少花香,还有午膳的香味。
楚清商记得沈徽之是不喜欢用香料的,以前她倒是不清楚,但是每次见他,房内都没有焚过香。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驸马,这房间里做了什么手脚,好香啊?”
看向香炉处,也未曾见冉冉升起的香圈。
沈徽之解释:“只不过是闲来无事,调了一点香料罢了。”
楚清商惊讶:“驸马还会调香?”
话一出,楚清商就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当。
沈徽之:“以前经常被困府邸中哪也不准去,终日与书籍为伴,闲来无事,只能一遍遍翻阅各式各样的书籍打发时间,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懂一点。”
“哦,原来是这样。”楚清商迈步来到沈徽之身前,凑近了说。“这么说来,我这个驸马爷还算是捡到了宝,竟然什么都懂一点。可以当谋士,也可以当点别的。这说到底也是我赚了……”
沈徽之听闻她的声音,藏匿在心中的想法就如同势不可挡的洪水。他转身,身子忍不住的靠近她。
“你?”
在他的步步紧逼下,楚清商的脚步不断往后退,直至最后被抵在书橱处。那一刻两人身子紧贴,楚清商的手心下意识的落在他胸前,周遭被他的气息笼罩。透过衣衫传来的是,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你、你想做什么?”
自那日后,她与沈徽之的关系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虽是对于这种事情或许早有准备,但真正遇上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因此慌乱。
“你、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太医说了还需要静养……”
沈徽之轻笑着,回道:“我的身子很好,不需要静养。”
楚清商抬眸对上的是他的面色红润,与昨日相比似是好了不少。“可,现在很好不代表一直好,更不代表未来一直好,再说了……”
沈徽之打断她:“你就这么担心我的身子?”
楚清商:“那是自然,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夫君,你我又是父皇赐婚,你的身子若是不好,我……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沈徽之倒是被她气笑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清商抬头:“我、你别笑,我可是认真的,我、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嘛……”
沈徽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养好身子,不会让公主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不光如此,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绝对不会给那个一边说着为国为民,以身许国,一边又在偷偷觊觎着她的,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小人!云无咎一点机会的!!
有他在,他与阿愿合法合规。
云无咎就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还要和阿愿白头偕老,恩爱无比。气死云无咎那个小人!伪君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楚清商看着他,“你在发什么呆呢?”
沈徽之的思绪被拉回,满目柔情的盯着眼前的楚清商。楚清商被他盯得有些不知错所,慌张间收回了放在他胸口的手。沈徽之倒是不愿意了,握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就这样,我喜欢。”
“啊?”楚清商惊讶。
沈徽之微微皱眉,指尖抚上她的脸颊,身子在那一刻贴的更紧了。
楚清商只觉得在那一刻,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要在那是跳出来。“你、你方才不是说了要好好……养身子吗……”
沈徽之闻言笑意更甚,俯身到她耳边,柔软的发丝在低头间蹭过她的额头,像是蜻蜓点水般抚过她波澜荡漾的心境。“我、该用膳了。”
沈徽之感受着他撩人的气息如羽毛般在耳畔抚过,自以为他要做与上次一样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在最后只是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楚清商只觉得自己的脑瓜,轰的一声,随后归于寂静,理智渐渐被拉回。沈徽之在这时已经远去,她才后知后觉。
“沈徽之,你刚才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