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是一体两面的鬼差,与引渡善魂的黑白无常刚好相反,专收恶魂。
恶魂会被他们俩带到十八层地狱,接受刀山火海的折磨,以消除恶魂的罪孽。
可夏美一生从未干过什么坏事,为何会招来牛头马面呢?
这还不是因为她被灾兽的妖血感染了!
但我怎么能接受夏美被带到十八层地狱受苦呢,于是对他们俩说:“你们不能带她走!”
牛头马面异口同声地说,“你这么做好让俺们为难啊!”
“你们要是觉得为难,那就把阎王给我叫上来,由我直接跟他谈。”
“这个……”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办才好。
“如果你们非要带走她的话,那我也会跟着去。”
牛头马面听了,只得同意。
毕竟他们也听闻了我对冥界的影响,当初为了让我离开冥界,阎王爷都给了我特权,不用排队投胎。
接着,我的灵魂跟着牛头马面再次来到冥界的忘川河边。
彼岸花依旧在那里静静守候,给每一个路过的亡魂以慰藉。
“大姐姐,咱们又见面了!”我无奈地对彼岸花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这一次,我的表现明显比上一次要淡定许多,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是你!”彼岸花没想到我还记得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惊讶过后,她立刻将我紧紧抱入怀中,打算安抚的我的痛苦和悲伤。
“大姐姐,不用安抚我了,我还没有死,我来这里是要找阎王商量个事情,所以没空跟你详聊了,抱歉,拜拜!”
说罢,我跟在牛头马面身后,来到了阎王殿。
阎王殿里,陆判官一见到我,就如同见到瘟神一般,嫌弃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也不想,但是人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决定,所以我只能来这里看看能否别让她死。”我无奈地说。
陆判官顺着我看的方向望去,看到牛头马面正押着一名少女的魂魄。
“老弟,生死有命,而且她的寿命在战斗转化成棋力,耗光了,你这么做不就是为难我吗!”陆判官说。
“为难你?”我莫名生气,说道,“那么又是谁在为难我们?我们奋力消灭了一只上古灾兽,为民除害,结果你就要她死,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此话,陆判官心虚了,着急地辩解道:“老弟,您稍安勿躁!您也知道,虽然生死簿由我书写,但我也只是个执笔的而已,并没实权。”
“别废话了,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你给我把阎王叫来就行。”我气上心头,已经不想讲理了。
“可是……”陆判官支支吾吾,不知想说啥。
“有话快说!”
“可是,阎王爷到天界参加蟠桃大会去了。”
“哼!”我听后更加生气了,怒斥道,“好一个阎王爷,竟然不管凡间生死,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此刻,天界里的阎王爷正拿着一个仙桃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结果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把口沫星子都喷到了坐在对面的太白星君脸上。)
“话不能乱说,阎王爷日理万机,偶尔放松一天也很合理。更何况,到天界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给玉皇大帝汇报工作,请您体恤一下。”
“行,那就等他回来再说。”我虽然气在心头,但并非完全不讲理的人,最后还是稍微妥协一下。
“……”陆判官和牛头马面沉默不语,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们怕跟我闹翻了脸,后果很严重,担当不起。
“你们先去忙吧!我留下跟老弟聊几句。”陆判官对牛头马面说。
牛头马面闻言,高兴至极,赶紧开溜。
沉默片刻,陆判官终于想到了一个救夏美的办法说道:“阎王爷上次不是给了你一颗仙品镇魂宝珠吗?”
“是的,哪有怎样?”
“这宝珠不仅可以镇住远古灾兽的妖气,还能将你的灵魂修为传输给她,为她续命。”
我觉得这方法可行,于是让陆判官立马帮忙施法取出宝珠。
接下来,陆判官提笔在空中画出一道符箓,贴在我额头上。
随即,幽蓝色的符箓融入我体内,开始搜魂寻珠。
过了一会儿,陆判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心境里竟然如此脏乱!”
“啊?”我没听明白。
“我要尽快找到镇魂宝珠,所以你就忍耐一下吧!”
说时迟那时快,陆判官已经一掌击在我胸口上,打断了我一根肋骨。
我顿感胸口闷痛,一股热量上涌,仿佛有呕吐的感觉,然后便“呕呕”地吐出一个红色珠子。
紧接着,他又一手掐住我的下颚往下一拉,另一只手往嘴里一伸,好像在耍杂技似的竟然从嘴里拔出一根肋骨来。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要是受到这样的攻击,普通人恐怕已经被一招毙命了。
好在我现在是骷髅王,死不了,所以等我回过神来,摸了摸胸口,发现折断的肋骨已经重新长好,而被陆判官拿去的肋骨也变成一个新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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