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必也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是最重要的,这如今事已至此,臣妇也是想着赶紧将两人的婚事办了,将事情平息下来才好。”
楚婉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哪里还有推脱的余地。
这时候不担起责任,就有点没品了哈。
赵岚:!!!
喂!你站哪边的啊?!
我是让你来救场的,不是让你来做媒的啊!
见楚婉如此不靠谱,赵岚转而又将求救的目光望向谢安。
赵岚想着,自己同男主好歹一路同舟共济过来的,又将他的伤护理得那般周到,怎么说都有情面在那里,他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却见谢安坐在一旁,正漫不经心地轻抚茶盖,全程充当一个旁观者,丝毫没有要干涉的意思,连看都没看一眼赵岚。
导致赵岚当场心灰意冷,差点泪崩,心下暗骂:男主没有心!
就在赵岚觉得快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谢安将茶碗放回桌上。
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仿若无处安放,此时慵懒交叠着,姿态看着好不凛贵悠闲,“都督夫人为女着想,嫁女心切也情有可原,只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太医虽然家中已无高堂,但是我没记错的话,是还有个师父的吧……”
谢安似笑非笑地睨向赵岚,“赵太医娶亲之事,到底也还是要过问他师父才是。”
话音刚落,赵岚眼睛一亮,谢安的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茅塞顿开,连忙应声道:“没错,我师父他老人家不仅教我医术,还举荐了我进太医院,生恩不如养恩,婚姻大事还是要过问他才是。”
诶呀,男主不愧是男主,一来就抓住了要点,只要他师父不同意,这门亲事还不得作罢?
楚婉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眼赵岚,然后又瞧了瞧谢安。
怎么又扯上赵岚的师父李太医了?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这两人有猫腻?
啥时候勾搭上的?
望着赵岚一脸崇拜加感激地看着谢安,楚婉忍不住眉头一挑。
此时的曹辙跟金氏面面相觑,显然也觉得有道理,倒也不再反驳。
“既这样的话,我待会儿就修书一封,托人送到京城去,过问一下赵太医师父的想法。”曹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就是不知道,赵太医口中的师父,好不好说话。
赵岚嘴上没说什么,心底却想着,自己也得赶紧写封信回去,让师父绝了他们的念头才是。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那边卫珏却也成功找出了炸药。
他们也是听了谢安的话成功找到了暗仓,那里面还藏着人,正准备着点燃炸药,被卫珏及时阻止,也算是化解了隐藏在沪城的一大危机。
只是这藏炸药之人一日未找出来,大家也就一日未敢掉以轻心。
夜色已深,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
楚婉吃了晚膳,又窝着看了会儿话本子,就由人服侍着进屋上了床。
晚间守卫大多回来了,戒备森严了不少,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且她现在的屋子同谢安的屋子离得极近,就隔着几步子的距离。
他是为了守着她,所以才搬到她隔壁的。
只是两个人从客栈回来后就没说过话,一时,倒有些冷战的意味了。
楚婉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平白地糟蹋了白日的气氛,这时候闹得自己也不好受。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觉得屋里的炭火烧的太旺,烧得她有些胸闷,转而又觉得晚间吃的饭菜有些上火。
分明十分犯困,可就是无法安眠。
最后,她探了探头,朝窗外看去,似乎在顾忌什么,头放下去,又抬起来,看着十分纠结。
最终,她抱着枕头,悄悄地推开了门,朝着隔壁的单间走去。
只是她犹犹豫豫地在谢安的屋门前站定,抬起的手每次想要敲门都敲不下去,转而又落下。
自己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
而且,自她总这样黏着他,他会不会厌烦啊?
就在楚婉转了身,想要回自己屋子的时候,却见灯火处似乎来了个人影。
她心下一慌,正怕待会儿让人误会,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解释时,却瞧见来人不是旁人,是赵岚,他此时也抱着个枕头来了。
楚婉当即挑了挑眉,轻手轻脚地跑到他跟前,奇怪道:
“你怎么来了?”
赵岚没想到会大晚上的遇见楚婉,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做贼心虚般朝四周望了几眼,轻声道:“我总觉得今天下午那大都督跟都督夫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心里十分不踏实,想来男主这儿找找安全感。”
楚婉:额……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厮是想要跟谢安一起睡。
赵岚说完后,又问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干啥?在门口晃晃悠悠的,搞得我刚刚还以为贞子出来吓人了。”
楚婉:“……。”你才是贞子,你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