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键波本想用他常用的计量——撒腿跑,但这个时候他两只手都各被两个女人抓着,别说跑了,走两步都难。
“对啊宝宝,你今天要陪谁睡?”
李键波看看洛晴有看看张婉夕,左右为难:当我是咯咯哒吗,还陪睡,况且我就算陪谁另外一个都不会高兴啊,唉……渣男不好当啊。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自己切两半,一人分一半,当然那是行不通的,所以只能——
“要不一起睡吧?反正主卧床大。”
他话音刚落,洛晴和张婉夕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洛晴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跟她分享?!”
“这句话应该我说好吗?!”张婉夕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大声嚷道。
李键波干笑两声,果然是意料之内,她们肯定不同意。
“我……开玩笑的……要不今天先陪洛晴姐?”
“不行!你是我老公,你得陪我!”
“什么叫先陪洛晴姐?每天都得陪我!”
两个女人都较上劲儿了,已经许久没有吵架的他们就在今天把平日积攒怨言全爆发了出来。
“姓张的我给你脸了是吧?赖在我家半个月还不滚!”
“这是我老公家,就等于是我家!”
“你老公个蛋,办个破结婚证很了不起吗?!”
“你们别吵了……”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张婉夕你滚不滚?!给你一个客房住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还想抢我宝贝,当时就该让莫姐给你的药里混点砒霜,毒死你!”
“我就不滚我就不滚,有本事你打我啊!还想毒死我,给你100个胆你都不敢!”
“妈的,我忍不了了!”
洛晴举起拳头,照着张婉夕脑门打去。
“姐姐姐姐,别动手啊。”
李键波能清楚的听到那一拳的风声,出于男人本能的保护欲,他下意识身子一扭挡在张婉夕身前。
洛晴这一拳来的太急,当她反应过来可能要打到李键波的时候已经刹不住了——
“砰”的一声闷响,拳头实实在在地落在了李键波胸口。
李键波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弯下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波!”张婉夕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他。
洛晴也慌了神,那一拳有多用力,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宝宝……我不是……”
李键波摆摆手,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没...没事……”
但下一秒,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眼前出现许多小黑点——
这一拳直接把他轰的半身不遂了,他现在庆幸自己挡住了这拳,不然打在张婉夕头上高低得给她开个瓢。
“姐姐,下次下手轻点……”
说着,他的身体像是巨浪中的小帆船,摇摇欲坠,两女人见状也不吵了,慌忙架起他将他扶上床。
李键波瘫软在床上,胸口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呼吸都格外沉重,他勉强睁开眼,看到洛晴和张婉夕都跪在床边,两张俏脸上写满了惊慌。
“咳咳……没事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咳咳……”
李键波想安慰她们说自己没事,可一张嘴就咳了起来,喉间泛起一股铁锈味。
他下意识用手捂住嘴,掌心立刻沾上一抹猩红。
洛晴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给莫雨打去电话,张婉夕则是死死攥住李键波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
“小波……那个你先别睡啊,刚才那一下很疼吧?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挨打了……”
…………
莫医生很快赶来,提着医药箱冲进房间。
“小姐,你也真是的,夫人千防万防就是没防住家里人。”她利落地检查伤势,手指轻轻按压李键波的胸口,“李少这是出轨被你发现了?你要弄死他?”
“我……哎呀不是…就是一点小误会,他现在怎么样了?”
“也还好,他运气不错,肋骨没断就是肺部可能有轻微挫伤,按我的方案调理应该一周应该就能好。”
莫雨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一下调养计划。
听到这两女纷纷松了口气。
“我才刚走没两天又把我叫回来,赶紧去看看这别墅的风水吧,总有身体出问题是不是风水不好。”莫雨随口说着将调养计划递给洛晴。
“我先去给李少买点药,小姐你别再打他了,再打就真死了。”
“医生放心,她打我,我都不会让她打小波的。”
张婉夕红着眼保证,刚刚如果不是小波,现在躺床上的就是自己了,看着瘫倒在床上半身不遂的李键波,她的眼里满是愧疚还有爱意。
莫雨离开后,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洛晴和张婉夕一左一右站在床边,谁都不肯先开口。
李键波就这么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
胸口依旧钝痛,但比一开始好的多,洛晴和张婉夕坐在床边玩着手机,莫雨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药箱。
他们见李键波坐起身纷纷都围了上去。
“怎么样了宝宝,还是很疼吗?”
“小波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来李少,先把药吃了吧。”
李键波艰难地接过药,就着张婉夕接来的水将药吃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莫雨看自己的一直眼神有些奇怪——
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犯错的孩子,明知道他犯了错误却没有点破,浑身上下带着威严,仿佛在李键波身上装了监控,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
李键波被莫雨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药片卡在喉咙里差点呛到。
他赶紧又灌了口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莫医生……”
莫雨轻轻\"嗯\"了一声,收拾药箱的动作干净利落。
她走到床边,突然伸手按住李键波的脉搏,眉头微蹙。
“心率偏快。”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键波,“看来不只是外伤的问题。”
李键波愣了,莫雨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他有种被x光扫描的错觉。
“莫姐,”洛晴担忧地问:“他……还有其他问题吗?”
莫雨松开手,意味深长地说:“身体上的伤好治,但心病难医。”她拎起药箱,“我先去客房睡了,有事立刻叫我。”
房门关上后,房间里又陷入沉默。张婉夕和洛晴一左一右坐在床边,像两尊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