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建军便答应了下来,问了下他在哪里见面,自己这边有事,一会办完了之后再过去。
林叔报了个地址之后便转身走了。
张建军嘴里念叨着“福祥寺胡同”,也转身打开车门,点火发动车子,朝着商务部的方向驶去。
车子刚在商务部门口停稳,张建军就看到沈婉莹站在那儿,双手不停地搓着取暖,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看到这一幕,张建军心里一阵心疼,忍不住暗骂林叔这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赶紧推开车门,快步走到沈婉莹身边,心疼地说道:“婉莹,冻坏了吧,下班遇着点事儿,耽误一会儿。”
沈婉莹笑着摇摇头,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说道:“没事儿,我不冷。你们保卫科不像是车间,有事儿也正常!”
张建军没再多做解释,只是紧紧地拉着沈婉莹的手,将她带上车。
车子缓缓启动,张建军刻意压着速度,想和沈婉莹多待一会儿。
他偷偷瞥了一眼沈婉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眷恋。
可惜这段路本就不长,没一会儿,车就开到了沈婉莹家胡同口。
张建军看着沈婉莹,心中满是不舍,他发现沈婉莹似乎也有些意犹未尽,表情透着一丝失落。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一有时间就来接她,可真正做到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幸好沈婉莹懂事,从不抱怨。
实在不想就这么快分开,张建军索性方向盘一转,朝着九十五号四合院开去。
沈婉莹看着车绕过胡同口,一脸疑惑地问道:“建军,你这是带我去哪?”
张建军转头笑着说:“回家!”
心里却忍不住又骂了娄半城一句:“这老小子,真特么耽误事!”
两人来到四合院,走进屋内,把炉子点燃,过了一会屋内的温度一下就上来了。
他们坐在沙发上,张建军轻轻揽过沈婉莹的肩膀,沈婉莹依偎在他怀里,温存了好一会儿,也都期盼着赶紧领证结婚,也省的张建军再两头跑。
然而,时间不等人,眼看夜色渐深,两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将沈婉莹送回了家。
开车来到沈家大门口。张建军站在沈婉莹面前轻声说道:
“婉莹,你先进去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沈婉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明儿一早我在家等你,快回去吧!”说着,她打开门,转身走进院子。
张建军看着沈婉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掉转车头,朝着福祥寺胡同驶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娄半城身上,心里琢磨着:“这娄半城找我到底想干嘛,该不会真指望爷们伸手帮他们吧?”
很快,张建军就来到了福祥寺胡同。
此时夜深人静,胡同里空无一人。
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从空间里提出自行车,将吉普车收了进去,然后变了张脸,骑上自行车朝着胡同深处驶去。
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将张建军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胡同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按照林叔说的地址,他顺利找到了那座四合院。
走到门口,张建军变回自己的脸,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小箱子。
刚准备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林叔站在门口,笑着说:
“张科长,您来了,请进。”
张建军跟着林叔走进四合院,只见院子里布置得古色古香,院子中间放置着石桌和石凳,四周种满的花草虽在冬天大多凋零,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致。
林叔带着张建军走进正房,娄半城正坐在太师椅上,看到张建军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张科长,好久不见啊,快请坐。”
张建军打量了一下房间,笑着说:“娄老板,您这地方可真不错啊。久等了吧!”
娄半城笑着摆摆手:“张科长过奖了。也没等多长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在这喝喝茶也不错!”
张建军撇了撇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看向娄半城道:
“娄老板,你这冷不丁的找我过来有事儿?”
娄半城坐回椅子上,倒了杯茶推向张建军,笑着说道:
“呵呵,张科长,我这不是听说您马上要结婚了嘛!就想着提前恭喜一下!”
说着,他从身后的条案上拿过来一个长条盒子,放到张建军跟前道:
“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祝您新婚快乐!之前我看你对古董比较感兴趣,所以我就从别人手里淘换过来一个,你看看喜不喜欢?”
张建军皱了皱眉,没有看桌上的盒子,对娄半城说道:
“娄老板,祝福我就收下了,但这个盒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
“还有,之前你卖我的四合院我也觉得不太合适,与其说是卖,倒不如说是送!我觉着还是不能收你这么大一份礼,这个房契在这,你把它收回去吧!”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之前的地契放在桌上。
娄半城闻言身子一顿,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说道:
“张科长,您这是干嘛啊?这院子绝对干净,之前根本就没在我的名下,而且林叔的身份也绝对安全,况且,您也是花了八十根大黄鱼的,怎么能说是我送的呢?”
“您赶紧收回去,那个院子的来历什么的您放心,就算是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更不会查到是我送给你的!”
张建军心里清楚,这事儿确实查不到娄半城头上,而且就算查到了,自己花了钱买的,又没为娄家做过什么,也不怕查。
但他知道,直接说四合院价值远不止这些,想补钱,娄半城肯定不会同意。
再看娄半城这架势,似乎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去港城了,要不然收完古董后也不会这么久没消息。
所以张建军直接拿出地契,省得以后麻烦。
这段时间张建军的古董知识也是一点也没落下。
之前回想起娄半城之前卖给他的那些古董,以娄半城的身份和所谓祖上传下来的说法,那些东西无论数量还是价值,都不算太高,这跟娄半城资本家的身份可不太符合。
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娄半城的意图,估摸着这老小子还像剧中一样,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然后吧女儿嫁出去,想中和一下成分,所以才找自己,还送结婚礼物,估摸着是想着就算是真发生了那样的事,跟自己交好,心里也能有点低,不至于山穷水尽。
但他想多了,如果真出了事,自己肯定不会伸手的。
张建军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娄半城直接问道:“娄老板短时间应该不会走了吧?”
娄半城闻言一滞,随即又笑着道:“呵呵,张科长,我还是对这片土地有感情的,毕竟故土难离嘛!”
这句话一出,张建军直接把地契给推了回去道:“娄老板,既然这样,那这个院子我就更不能要了,之前那些古董是我朋友买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这个院子你还是收回去吧!”
看着面前一脸尴尬的娄半城,张建军心里想着:
“这特么还不跟你保持距离,还等什么呢!你老小子自己玩吧!”
“之前自己太天真了,还真以为一句话就能让娄半城相信。而且现在时间还早,娄半城就算想查,估计也难得到有用的消息。”
娄半城深深看了张建军一眼,张建军这一系列操作把他弄得有些懵。
自己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股东,而且财产都捐出去做了公示,可关于张建军说的那些事,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自然不能轻易相信张建军的一面之词。
但以张建军现在的背景,他实在想不出张建军之前说那些话有什么目的。
随即笑着说道:“呵呵,张科长,我相信您对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是之前听了您的话之后,我又问了几个朋友,他们也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我就想着先等等,能不走那最好,毕竟我们祖辈在这里,哪能说离开就离开啊!”
接着,娄半城又把地契推了回去,接着说道:
“那个四合院也确实是那个价钱,你也没有占便宜,这个您放心,我经商这么些年了,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张建军看都没看地契,拿起手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道:
“这个事儿先放一边,我来这还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哦?您说!”娄半城挑了挑眉毛,伸出吴京手道。
张建军也不着急了,反正都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缓缓道:
“之前从你那里那个金佛你还记得吧?我朋友托我问你那个金佛的来历!”
娄半城一听是之前张建军收的那一堆古董,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金佛。
之前他想着要是都拿价值一般的古董,怕张建军不满意,所以就在里面放了几个看着价值比较大的,这金佛就是其中之一。
娄半城想了想说道:
“记得,当然记得,这金佛可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具体来历我还真不清楚。”
张建军闻言又继续问道:“那娄老板手里还有没有和这个金佛差不多的?我朋友想要再多收藏几个,他对这种东西比较感兴趣!”
娄半城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家里确实还有一个跟那个差不多的,只是款式不太一样。”
张建军一听还真有,眼睛微微一亮,转过头问道:“东西在哪?方不方便拿过来我看看?”
张建军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自从上次利用空间收取能力,并用精神力查探那个院子后。
他就发现这精神力不仅能用于空间收取,还能鉴定古董、进行探查等。
之前那个金佛的事儿让他琢磨了好几天,那破诗写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写具体位置,想找都没办法找。
娄半城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长条盒,向前推了推。
张建军见娄半城的动作也是一愣,心里想着:“不会这么巧吧,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还能刚好要送出来?”
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暗暗释放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渗透到这个盒子里。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里面是个金佛,只是这佛的姿势与之前那个不同,同样有一个底座。
精神力没有停留,继续慢慢朝里面渗透。果然!在里面又看到了一个空隙,里面夹了张纸,跟上回撬开的那个金佛里的情况差不多。
张建军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抬眼看向娄半城,笑着说道:
“娄老板,您这礼物送的可真巧啊。不过,我这人好奇心重,能不能现在就打开瞧瞧?”
娄半城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张科长请便。”
张建军慢悠悠地打开长条盒子,只见一尊金佛静静躺在里面,造型精美,工艺精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金光。
张建军拿起金佛,佯装仔细端详,实则暗中用精神力再次确认了那张纸的位置。
“娄老板,这金佛我也看不太懂,但我看这绝对不是凡品,这样,该多少钱多少钱,不能让你吃亏。”张建军说道。
娄半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张科长过奖了,这金佛确实是我精心挑选的。”
随即又继续道: “张科长,您这要是谈钱可就没意思了,这是我送您的新婚礼物,哪能让您掏钱啊!”
张建军也不顾娄半城的推脱,直接从巷子里拿出一根大黄鱼放在桌子上道:“这样,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这个你先收着!”
接着又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娄老板,你们家的祖宅是在这四九城吗?”
娄半城愣了一下说道:“呵呵实不相瞒,这个院子其实就是我们家祖宅!”
“这院子之前是个两进四合院的,但之前我父亲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把这个院子隔了开来,就剩下这个一进四合院了。”
“哦...”张建军应了一声,还拖了个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