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画面在戚月坠落的瞬间破碎,又如水墨般晕开,镜头流转,无缝衔接到了多年前的宫殿之中。
锦绣床榻上,还是少女的戚月,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缓缓睁开了眼。
【卧槽!这质感!这演技!黑子们脸疼吗?!】
【我的天,盛寒的眼神戏绝了!谁说他感情戏不行的?这一滴泪,我直接封神!】
【呜呜呜我们晴晴还是那么美那么会演!小公主一哭我心都碎了!她跳下去的那一刻我跟着尖叫!】
【这哪里魔改了?剧情节奏快,人设还原度高,比原着还好哭!编剧金楚楚yyds!】
直播间里,粉丝们的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钟芸和常诗等粉丝守在数据群里,一边组织粉丝净化广场、发布安利帖,一边激动地在群里刷屏。
【姐妹们!剧的质量太能打了!给我往死里夸!】
【路人盘活了!好多人都在问剧名,说被开头第一分钟就震撼到了,要去看!】
随着剧情的推进,口碑开始海啸式发酵。
开播仅半小时,#月衍真香#、#盛寒眼神戏#、#盛寒施晴cp感#三个词条便上了热搜榜。
那些之前唱衰的营销号和所谓业内人士,一部分迅速删贴,当起了鸵鸟。另一部分嘴硬的还在挣扎,只是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好评彻底淹没。
第二天,《月衍》的播出数据也出来了。
三角视频站内热播榜上,它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断层式登顶第一。
而云合、酷云等多个业内权威数据监测平台上,其热度指数更是全面飘红,以一骑绝尘的霸气姿态,强势屠榜。
在这个影视寒冬,《月衍》激起了这摊死水。
乾坤娱乐制片部门的电话,从清晨开始就快要被打爆了。
当初那些想观望观望的品牌方,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顾即将到来的春节假期,纷纷商量投资,拼了命也想在后续内容中,加塞广告位。
施晴收到夏竺发来的捷报时,正陪着妈妈在逛超市。
她点开,屏幕上是几张鲜明的数据图。
夏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爆了。】
施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数据,一直提着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李蔓菁注意到女儿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
“怎么样?”
她昨晚也在客厅追了剧,那精良的制作和女儿动人的表演,让她这个门外汉都觉得,这剧不火没天理。
“妈!”施晴收起手机,上前亲昵地挽住李蔓菁的胳膊,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轻快,“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好!”
作为演员,她为自己交出的作品感到骄傲。
而作为《月衍》的原着作者,看到自己笔下的世界被如此完美地呈现,并被万千观众所热爱,那份巨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难以言喻。
同一时间,京城。
盛寒看着手机上夏竺发来的战报。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一夜未眠的疲惫被巨大的欣慰所取代。
他熟练地切换到小号,再次散财。
——
除夕夜,安新市,盛家庄园。
这座占地广阔的别墅灯火通明。
前院的树木草丛都被修剪得一丝不苟。
高大的门廊下,红灯笼成排悬挂。
墙壁上,贴着鎏金的“福”字。
进入主楼客厅,里面人头攒动。
不止是盛家人,盛家其他亲戚也在这里。
偌大的空间,都感觉有点小了。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的余烟和食物香气混合成的味道。
亲戚们的脸上几乎都挂着谄媚的笑容。
盛建,盛欣集团董事长,正被一群人簇拥着。
他的二弟盛福,带着妻子梅珍,正一口一个“大哥”地夸赞着盛欣集团今年的辉煌业绩。
而他的二爷爷,一位面色矍铄但眼神精明的老者,则带着儿子盛杰,看似在追忆往昔,实则句句都在打探着集团的规划。
盛杰满面红光地对盛建说:“大哥,您真是教子有方啊!”
“小寒这孩子,现在可真是了不得!又是影帝,又是执掌这么大个集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脸上都有光啊!”
“就是不知道,他明年是怎么安排的?还能有空拍戏吗?还是说,重心要彻底转回集团了?”
盛建呵呵地笑着,摆出一副谦逊的模样,眼底却藏着一丝自得。
“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不过,明年他确实会多放些精力在公司上,我也能清闲清闲了。”
另一边,盛寒那位珠光宝气的奶奶,正被她的娘家哥哥潘峰一家人围着。
潘峰满脸歉意,姿态放得极低:“大妹,这次的事,都怪我管教不严,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手底下的人钻了空子!供货质量出了问题。”
“是我们的错,我们认罚!可你看,这马上过年了,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跟小寒说说,让他高抬贵手,过完年的供货商,还是定咱们潘家吧?这重新走招标,多麻烦不是?”
盛奶奶很满意被人捧着,保养得宜的手一挥。
“放心吧,自家的生意,哪能让外人抢了去。等小寒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听了一耳的梅珍不着痕迹地用手肘顶了一下丈夫盛福,压低声音:“你倒是说话啊,我哥那事儿……”
盛福微微摇头,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比屋里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的盛家,他妈说了不算,他哥说了也不全算,真正能做主的,只有那个还没到家、性子冷得像冰的侄子。
现在提,没用。
在一片虚伪的欢声笑语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今晚真正的主角。
终于,在墙上挂钟的指针即将指向八点,春节联欢晚会播出的前一刻。
一束的汽车灯光划破夜色,照亮了庄园的大门。
“小寒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客厅里的人像是听到了指令,除了盛奶奶和盛二爷,其余人竟呼啦啦地全都涌了出去。
那阵仗,仿佛是迎接凯旋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