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云芝有些绝望,转念一想:“不会的,总有解决办法的。”
既能够保护沈弃的身体不受伤害,同时也能维持住他的异能水平。
云芝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医书,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头绪。
沈弃的病例确实很特殊,还没有相似的情况出现。
沈弃:“我在私底下问过周大夫,我的情况还不算是很严重,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应该还能活很长时间,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狐族上一个练秘法的人,也是活到了五十岁的。”
沈弃尝试用着轻松的语气安慰云芝。
云芝根本不买单:“你本来还能活到七十岁、八十岁,但现在只能活到四十岁,五十岁,那能叫可以活很长时间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芝说:“你说你们族里之前也有人用过这个秘方,那有没有记录什么的,参考一下。”
通过前人的记录或许能够找到解决这个秘法副作用的方法。
“记录倒是有一些记录,是当时旁观的人记录下来的,可是那都是很平常的记录。”
云芝:“越是平常的记录,细节越有用,你不要忘记了,我是大夫,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沈弃听到这话,就吩咐人去仓库里找这份记录。
很快就有人送了过来,是一卷兽皮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云芝打开后发现里面的字迹很潦草,还稍微有些模糊,不过也不妨碍阅读。
既然有前人之鉴,那就必须得利用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正经生意人,放开我!”
“叫你们放开我,听到没?聋了你们!”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想抓人就抓!”
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云芝将这卷兽皮书放到桌子上,伸头往外一看。
不远处,有几个大汉按压着一个人朝着云芝所在的厅子走过来。
那个被按压住的人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很是不服的样子。
等到走近一点了,云芝才看到了那个人的具体长相。
这不就是那个黑市贩卖雄兽的老板赵伟吗?
等到这一群人进来后,赵伟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看到了沈弃的那张脸。
曾经那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和现在对上了。
一看沈弃如今通身的气派,就知道他已经发达了。
赵伟瞬间以为沈弃是想报复他。
他连忙后退几步:“是你,你叫人把我给抓过来的,你不会是还想找我算账吧,我们当时也是明码交易,是你的族人把你卖给我的,再说,你生病之后,我至少还给你一口吃的,没让你就这么死了吧,你还想报复我,别太过分了。”
说完,赵伟的目光扫到了云芝,眼睛一亮:“这个不就是之前买下你的人吗?你看我把你卖给她,所以你才能活下来,过得好好的,你不感谢我不说,你还想为了报复我,把我拉到这里来,真是太过分了!”
云芝和沈弃相视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了其中的无语。
他们还没说什么,赵伟就跳脚成这样。
也不知道平日里做了多少亏心事。
等到赵伟发泄完之后,口干舌燥的说不出什么话了。
沈弃才轻飘飘开口:“你误会了,我叫人把你带过来,只是单纯想问你一些事情,并没有报复你的打算。”
云芝接着说:“你应该还记得,你之前售卖过一个家生兽人,名叫戚承风,家生兽人为了保持忠诚,都是自小培养起来的,一般都是跟自己的族群多年以前早就断绝关系的兽人,只会一心一意的服务自己的主人,可是昨天,戚承风在南边的族人来到这里,带走了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他的族人还有联系?”
“戚承风也是你买下的?”
赵伟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你能告诉我戚承风的具体来历吗,他到底是你在南边哪个地方买下来的?”
赵伟坑坑巴巴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戚承风来自南边惊鸿城的一个小城镇,叫黄水镇,他……不是什么家生兽人。
两年前,我手下有一个家生兽人因为得病死了,你们也知道我们为了培养一个家生兽人得耗费了多少心血,就在这个时候,我途径黄水镇之际遇见了戚承风,他正在躲避仇家的追捕,在得知我的身份后,就主动提出代替那个死去的家生兽人,这对我来说是从天而降的好事,我怎么可能不答应?而且戚承风学东西特别快,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把家生兽人该学的那些东西都学完了。戚承风表面上受到我的控制,实际在暗地里挑选顾客,直到挑选到合适的顾客后,他才开口让我把他给卖出去。
我不是故意要骗人,戚承风虽然在我那儿没待多久,但是他比一般的家生兽人可机灵多了,你们也没吃亏不是吗?”
说到这里,赵伟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也是知道自己理亏。
毕竟家生兽人的价格可是极其昂贵的,他为了挣钱,用普通兽人冒充,做了一笔虚假的买卖哄骗了顾客。
“你们要是实在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退一半的钱给你们,当初卖出戚承风的价格是500兽币,我退给你250,不过,你们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否则别的雌性谁还敢来我们这里买兽人。”
赵伟就从兜里拿出一个钱袋子忙不迭的塞到云芝的手里。
云芝将钱袋子扔在地上,冷笑一声:“谁稀罕你退的钱?你欺骗顾客,虚假交易还有理了,要是什么图谋不轨的雄兽,你用他们冒充家生兽人卖给雌性,那对雌性来说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你们为了挣钱连顾客的安全都不顾,还想让我们给你保密?”
赵伟摆摆手:“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除了戚承风以外,我没敢再让别的兽人冒充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戚承风那么聪明,再说了自从遇上戚承风后,我一直都是被他拿捏的份,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