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虽是堂兄弟,默契程度堪比亲兄弟,前后两句话皆是异口同声。
花瑜璇早已见怪不怪,迅速将香囊攥在手里。
“反正你们从那两只里头挑罢。”
两只腰间小包,一只是靛青配大红,另一只是宝蓝配大红,造型都别致。
他们怎么都会要颜色素雅的香囊?
裴文兴道:“不能要这只顶好看的香囊,这两只小包……”
他话尚未说完,裴星泽已经一把抢走了靛青配大红的。
“你是想说香囊得不到,靛青与宝蓝都好看,想诓我随便拿一只?”
裴文兴哼声:“宝蓝配大红瞧着更喜庆。”转眸与花瑜璇笑,“嫂嫂,其实两只小包都好看,就是这只香囊是给谁的呀?”
“是啊。”裴星泽猜,“莫不是给我哥的?”
“嗯,是给五哥的吧?”裴文兴也猜。
花瑜璇眨了眨眼,轻声问:“如果我将此物送给他,他会喜欢吗?”
眼前的两个少年节奏一致地摇首:“不会。”
“不会?”
花瑜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香囊下挂着的同色流苏穗子。
裴星泽:“我哥不喜欢这种小玩意。”
裴文兴:“记得有一件事,不知嫂嫂知不知道?”
“何事?”
裴文兴回忆道:“今年春天,三月三上巳节,你姐花悠然约五哥出去踏青。五哥要我们两个同行,在河边散步时,我们远远瞧见花悠然给五哥送香囊,五哥没收。”
裴星泽颔首:“那会我十分清楚地听见我哥说不喜欢这种女子玩意。”
“原来有这么回事啊。”花瑜璇捏紧了香囊,“上巳节出游,我确实不知情。”
更不知道裴池澈原来不喜欢香囊。
两少年将各自的小包别在了腰间,搭扣一扣上,怎么晃悠身子都不会掉。
“真不错。”
“好像比香囊更实用。”
两人越看越喜欢。
花瑜璇将香囊放回了针线筐内,那其他颜色的锦缎遮上了。
裴文兴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这才看到案角还有一只赭色的小包:“嫂嫂,那只给谁?”
“给我阿爷当钱袋子。”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鞭炮声。
随着鞭炮声,还有说话声。
邵大娘拉着姚绮柔的手,高兴道:“我儿子儿媳此刻就在灶间忙着,说今日不用我动手了。还有,你儿媳是真暖心,福字对联,你看我们贴上了,多喜庆。”
姚绮柔笑意温柔:“今儿个就是该团圆的日子,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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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从白天一直闹到晚上,此起彼伏,不停歇。
裴家二房三房堂屋檐下的灯笼都点了起来,二房堂屋内,酒菜上桌,一家子围坐在一起。
裴彦让姚绮柔讲两句:“二嫂,这桌子饭菜都是你张罗的,你发个言,咱们也好动筷子。”
姚绮柔笑了:“这是咱们回到老家过得第一个年,这餐年夜饭,大家吃好喝好,全都要高高兴兴。旁的也不多说了,全都动筷吧。大宝二宝够不到,那就喊人夹菜。”
众人欢笑着应:“是。”
年夜饭一直持续到深夜。
眼瞧着孙子孙女似乎开始犯困,姚绮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封。
“今儿个除夕,该发压岁钱。”
“有压岁钱?”裴蓉蓉不敢置信。
他们生活确实好些了,但依照母亲的个性,哪能照以往在裴府时那般发法?
似瞧出女儿所想,姚绮柔笑着道:“都只几个铜钱,咱们图个吉利。”
在场之人,她先发给了裴明诚。
裴明诚吃惊:“二伯母,我如何也有?”
而且还是头一个收到的。
姚绮柔继续发,给了裴池澈与花瑜璇,转眸与裴明诚道:“他们成了亲的也有,更何况你还单着。”
“二伯母,您这话说得……”
裴星泽笑道:“我娘是喊你该早些娶妻了。”
姚绮柔点头笑了,手上的红封发给了裴文兴与裴星泽。
两少年将红封都装进了腰间小包内,神气活现在堂屋走了一圈。
裴蓉蓉接过母亲发来的红封,盯着两个兄长的小包瞧:“还真不错哦,我感觉比袖兜里放东西来得更方便,这般别在腰间也好看。”
裴池澈跟着瞥了一眼,只一眼便收回目光。
呵呵,孩童玩意,有什么方便的?
好看个屁!
最后,姚绮柔将两只红封给了孙子孙女:“今晚要守岁,你们能坚持么?”
“能。”裴大宝道,“若是在困了,怎么办?”
“嗯,二宝此刻就困了。”
裴二宝说着便打了哈欠。
姚绮柔摸摸他们的脑袋瓜:“到底还是娃娃呢,困了就睡呗。”
“祖母给红封,今晚要跟祖母睡。”
“嗯嗯,我也要跟祖母睡。”
于是乎,姚绮柔先带孙子孙女回房,余下人在堂屋守岁。
又过半个时辰,裴彦撑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
“我这几日练习站立,力气耗费太多,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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