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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畅游黄河口(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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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蜂箱上,木质的纹理在光线下愈发清晰,透着一种原生态的质朴。

看着眼前的帐篷与蜂箱,我忽然想起英年早逝的散文家苇岸在《放蜂人》中写下的句子:“放蜂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每天与造物中最可爱的生灵在一起,一生居住在花丛附近。

放蜂人也是世界上孤单的人,他带着他的蜂群,远离人境,把自然瑰美的精华,源源输送给人间。”

这些文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对放蜂人的好奇之门 —— 他们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每天与蜜蜂相伴,是否真的如文中所说那般幸福?远离家乡与人群,又要承受怎样的孤单?

怀着这份好奇与疑惑,我决计走近这些来自异乡的放蜂人,去探寻他们生活的点滴。

于是,我放慢脚步,沿着林间的小路缓缓前行,目光在一座座帐篷间逡巡。

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路边的一处浅绿色帐篷前 —— 帐篷前晾晒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物,搭在一根临时拉起的绳子上,随风轻轻摆动;

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煤炉,炉上坐着一口铁锅,锅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煮粥的痕迹;

一位穿着蓝色工装的老人正坐在帐篷前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块碎布,细细擦拭着一个蜂箱的边缘,动作缓慢而专注。

我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老人的身影,生怕打扰到他。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的头发已有些花白,却依旧精神矍铄。

这一刻,苇岸笔下的文字与眼前的景象渐渐重合,我仿佛看到了放蜂人幸福与孤单交织的生活缩影 —— 他们守着这片即将盛开的槐林,守着满箱的蜜蜂,等待着槐花飘香、蜂蜜满仓的时刻,将自然的甜蜜输送给远方的人们,也在这份坚守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走近那处浅绿色帐篷,帐篷的帘子被轻轻掀开,走出一位中年妇人,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碎花衣裳,手里端着一个装满清水的搪瓷盆,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同志,是来玩的不?快进来歇歇脚。” 随后,帐篷的主人 —— 男主人老韩也走了出来。

老韩头上包着一块辨不清原本颜色的头巾,边缘处已经起了毛边,像是陪伴了他许多个年头,紧紧地裹住额头,只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明明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一个花甲老人,脊背微微有些佝偻,走路时脚步也带着几分沉重。

他那脸膛粗糙得像砂纸,黝黑的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更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深深浅浅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个故事,每一道都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无奈。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劳动服,衣服的肘部和膝盖处都缝着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朴实的生活气息。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我和老韩坐在帐篷前的小马扎上攀谈起来。

老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他眼前缓缓散开,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眼神也变得有些悠远。

“蜜蜂的一生很短暂啊,” 他开口说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一般存活两个来月,要是赶上采蜜旺季,有的甚至不足 20 天。”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惋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补丁,“也许因为它生命短暂,才会一个劲儿地采花酿蜜,生怕浪费了一分一秒;

可也说不定,就是因为它不停地拼命劳作,最终才体力耗尽,早早结束了性命。”

说这话时,老韩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伤感,仿佛在为这些小生灵的命运叹息。

停顿了稍顷,他咂巴了下嘴,像是从对蜜蜂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随后感慨地说:“其实,我们放蜂人啊,某种程度上跟蜜蜂很像。”

他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蜂箱,几只蜜蜂正嗡嗡地围着蜂箱打转,“我们得跟随着季节的节拍走,春天往南,秋天往北,一路追逐着花儿的脚步。

一年到头,漫无目的地来回迁徙,哪里有蜜源,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你算算,一年四季,我们几乎都是在旅途劳顿中度过的,刚在一个地方扎下帐篷,等花儿谢了,又得收拾东西往下一个蜜源地赶。”

“别人常说,放蜂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老韩扯着浓重的川南口音,话语里带着几分自嘲,一边说一边憨厚地摇了摇头,“说我们远离尘世纷争,不用跟人勾心斗角;

说我们能走南闯北,见遍天下美景;还说我们天天与大自然为伴,能听高山流水,能闻鸟语花香。” 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将烟蒂在地上摁灭,“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放蜂人的辛苦哟!”

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吹得帐篷的帘子呼呼作响,老韩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像是在判断接下来的天气,眼神里满是对自然的依赖与敬畏。

正当老韩诉说着放蜂人的辛苦时,帐篷里突然传出一阵揪心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断断续续,却格外用力,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听得人心里发紧。

老韩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刚才还带着几分疲惫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他立马起身,连招呼都来不及多说一句,便急匆匆地钻进了帐篷。

我坐在原地,耳边还回荡着那阵咳嗽声,心里满是担忧,也对帐篷里的人多了几分好奇。

大约半支烟的工夫,帐篷的帘子被轻轻掀开,老韩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角似乎还有未擦干的湿润,见我正望着他,便连忙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满脸欠疚地说:“对不住啊,让你见笑了,她是个病号。”

原来,帐篷里咳嗽的是老韩的妻子,也是一位常年被病痛折磨的病人。

老韩在小马扎上坐下,语气沉重地说起了家里的情况:三年前,妻子突然患上了脑血栓,经过紧急救治,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

这些年来,他带着妻子跑遍了周边的大小医院,四处寻医问药,可病情始终没有根治,妻子的半边身体依旧无法正常活动,连简单的起身、行走都需要人搀扶。

老韩的肩上,还扛着整个家庭的重担。

他上有八旬的父母,身体年迈,需要人照顾;下有一双正在上学的儿女,学费、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这些跟随着他四处迁徙的蜜蜂。

“蜜蜂就是全家的唯一指望啊!” 老韩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蜂箱,眼神里满是对蜜蜂的依赖。

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养了几十年蜜蜂的老韩,注定无法停下脚步,只能不停地四处游荡放蜂,追逐着每一处蜜源。

可妻子的病情让他无法放心离开,思来想去,老韩只好把妻子带在身边,这样既能继续放蜂挣钱,又能及时照料妻子的日常起居。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老韩就这样带着病妻和上百个沉重的蜂箱,穿梭在大江南北的高山群岭之间 —— 春天在江南的油菜花海中扎营,夏天到北方的槐树林里落脚;

也行走在黄河两岸的原野阡陌之上,从黄河上游的黄土高原,到如今这片黄河口的湿地。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做的第一件事永远不是整理蜂箱,而是先选一处平坦、避风的地方扎起帐篷,小心翼翼地将妻子从车上扶下来,安顿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去支起简易的锅灶,到附近的河边或井里取水,生火做饭。

说起这些艰难的日子,老韩的语气里却没有太多的抱怨,反而带着几分知足。他望着远处渐渐归巢的蜜蜂,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每天看着蜂儿们嗡嗡地飞回来,一个个带着满满的花粉钻进蜂箱,心里就特实诚,觉得这一天没白忙活。”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每天忙完活儿,把蜂箱检查好,钻进帐篷里,看到妻子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呼吸平稳,心里就比吃了刚刚酿制出来的槐花蜜还甜。

那一刻,就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有个家真好!”

不知不觉间,夕阳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暮色开始笼罩大地。

整个黄河口大湿地都沉浸在落日的余晖里,远处的黄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湿地里的芦苇、柽柳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连空气中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伫立在老韩的帐篷外,望着眼前水天一色、神奇迷人的湿地美景,又回头看了看帐篷里隐约透出的灯光 —— 那灯光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家的温暖。

心中满是感慨,久久不忍离去,只想多停留一会儿,感受这份在艰辛生活中依旧坚守的温情,也将这片湿地的黄昏与老韩的故事,深深印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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