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男朋友了?”
站在门口的霍禀,看见男人邀请秦岁岁的画面,心如刀绞。
他在飞机上,幻想过无数次两人见面的场景。但没想到是这样。
“你等等,先别走。”
顾西州快步追上离开的霍禀。
“如果她已经找到幸福了,我就不会再打扰。”
霍禀知道,当时执意要跟她离婚的行为伤害了她。
又遇上院长突然离世,她一个肯定是很难熬。这期间她找到对象,霍禀也能理解。
霍禀面色平静,可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你飞了这么久,先去我那里倒倒时差吧。”
顾西州勾住霍禀的肩膀,宽慰道:
“我在叶知乐的朋友圈,并没有看到岁岁的男朋友,让我先去查!”
…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你还是邀请其他人吧!”
秦岁岁顶着众人的注视,还是拒绝了裴怀谦的邀约。
裴怀谦眉头轻皱,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我真的不会,你还是找一个会跳舞的女生吧!大家都等着你开舞呢?”
秦岁岁扫了众人一圈,目光对上一个正怒视她的女人。
秦岁岁看着那个女人,对她挑了挑眉,果然对方就忍不住了。
“璋哥哥,还是我陪你跳吧!”
女人走到秦岁岁身旁,瞥了她一眼。秦岁岁见势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顺理成章的伸出手搭在霍怀璋的手上。
霍怀璋牵起女人的手,两人缓步移至宴会厅中央,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叮。”
“我先走了,明天见!”
叶知乐告别秦岁岁先走出电梯。
秦岁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
简单洗漱后,秦岁岁钻进了被窝里。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直至夜深,才关掉床头的暖光灯。
早上,清脆的闹铃声将秦岁岁从梦中叫醒。
她关掉闹钟,从床上下来。简单洗漱后,抓起一袋面包冲冲下楼。
“穗穗,你这早餐面包,午餐面包的。吃不腻啊?”
“方便。”
秦岁岁匆匆吃完午饭,开始手头的工作。
离开的这两年时间,她深刻地体会到,以前霍禀把她照顾的有多好。
“叮。”
“叮。”
手机里的群消息狂轰乱炸。
“你去吗?”
叶知乐歪头看着秦岁岁问道。
“哎!”
秦岁岁摊了摊手。
“今晚天鹅绒酒吧,大家都去捧场啊。”
设计部总监成末说完,他又走到秦岁岁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
“裴经理升职为副总,晚上在酒吧聚聚,你不要缺席。”
秦岁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穗穗,再喝一杯。”
陈末将手中酒杯递到秦岁岁跟前。
“总监,我已经喝了两杯了,真的喝不了了。”
秦岁岁推拒着面前的酒杯。
突然,一只青筋微凸的手,握住了秦岁岁面前的酒杯。
“我来替她喝。”
裴怀谦走上前,看着陈末点了点头说着。
“不用了。谢谢。”
秦岁岁接过面前的酒杯,深吸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光。
“嗒。”
酒杯轻磕在茶几上。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
裴怀谦跟在秦岁岁身后,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另一个前来祝贺的人,拦住了去路。
裴怀谦看着秦岁岁离去的背影暗暗咬牙。
秦岁岁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间。
她捧起水龙头流出的冰冷液体,将脸颊打湿,冰凉寒意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只因,曾经有人再三叮嘱过她,不要在外面喝酒…
秦岁岁扶着墙壁用最快的速度走向电梯。她知道,为何总监非要灌她酒。
“叮。”
秦岁岁踏入电梯,眼前一花,险些没站稳。
一只厚实的手掌,适时的贴上她的后腰,将她稳稳扶住。
她脊背发凉,她往旁边闪身,男人缓缓手松开了。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了顶楼键,电梯门缓缓的关上。
秦岁岁低着头,泪如雨下,她浑身微微颤抖着。
淡淡的雪松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秦岁岁不敢抬头,她怕是他,又怕不是他。她心绪烦乱,头昏脑涨。
突然,她的余光里瞥见一个闪光的东西,她顺着光源看去。
瞬间,她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窖,周围的空气冰冷刺骨。那股寒意穿透她的心房,冻住她的心跳,让她片刻间呼吸凝滞…
那修长的手指,她再熟悉不过了。
两年间,无数次幻想过想要触摸,想要紧紧地握住。
只是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个精致结婚戒指。
———原来,那晚电话里的女声,真的是他的霍太太。
秦岁岁,双腿发软,她伸手扶着电梯壁借力。
她不想在他面前倒下,她不想在他面前总是那么狼狈。
“叮。”
电梯缓缓打开。
秦岁岁努力保持平衡的走出电梯。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秦岁岁的腿越来越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旋转模糊。
“小心。”
男人一个箭步上前,强有力的手臂挽住秦岁岁的腰。
秦岁岁推开男人的手,站在原地呆立良久。
终于。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两年了。
她终于又见到了他。
秦岁岁眼泪已经打湿了脸颊。
她仰头泪眼朦胧的,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男人伸出手臂,猛地将她揽入怀中。
呜咽声在走廊里回荡。
霍禀躬身将秦岁岁横抱起,大步流星来到一间套房前。
“滴。”
霍禀走进房间,反手将房门关上。
怀里的人停止了哭声,只剩下痛哭后的抽泣声。
霍禀弯腰将秦岁岁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秦岁岁看着霍禀的眼睛,心里有太多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有好好吃饭吗?”
霍禀坐在秦岁岁的旁边轻声开口。
秦岁岁低着头,眼泪又不争气的跑了出来。
“你…这两年好吗?”
霍禀伸手揉了揉秦岁岁的发顶。
“你…以后想去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秦岁岁的肩膀剧烈颤抖。她不知道霍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说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