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破产?”
范泉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
“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
“让我破产,你拿什么让我破产?”
“就靠你那些驻颜丹吗?”
“我说了,我承认你的驻颜丹很赚钱,你很有钱我也承认,可是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让我破产吗?”
“出来混,要讲势力,要有人脉,你动得了我?”
“年纪轻轻就这么狂,没经过毒打吧?”
“别这么嚣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杨繁看傻子一样看着范泉,“你还挺自信的!”
方才开口,范泉的手机响了起来,杨繁扬了扬下巴,“接啊!”
范泉狐疑地拿出手机,是他最信任的秘书打来的。
接听片刻,范泉额上开始渗出冷汗,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到最后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全身的力气都好像都抽空了一样,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失了神的范泉看到杨繁笑容玩味看着自己,脑子里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是、是你干的?”
电话里,他的秘书告诉他,长期以来跟范家合作的伙伴突然约好了一样打来电话,说要跟范氏集团终止合作。
银行断贷,供应商催款,通过打点关系即将到手的项目不翼而飞......
以前的旧账也被人给翻了出来,范泉所经手过的工程项目,违规违法的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被人给翻了出来。
范泉他们这些搞工程的,怎么可能规规矩矩办事,龌龊事情干多了,只是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而已。
现在好像突然有人撑腰,以前被他坑过的苦主突然同时跳了出来。
有些比较难缠的他其实是已经给过赔偿了的,现在也都跳了出来,这些人比其他更清楚范泉都做了些什么。
说是赔偿,其实就是范泉简单应付了事而已。
比如说该赔偿的款项,范泉给了不到金额的一半,那些碍于范泉威势,求告无门,只能自认倒霉了。
都是一些普通人,跟范泉对抗,他们哪有那样的本事啊!
范泉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但听他秘书所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有东海的宋家、沈家、徐家等。
对付范泉这种货色,其实杨繁只需要让碧落宗或者玉清宗这些随便一个宗门出手就行了。
这些宗门存在多年,建造起来的商业版图超乎想象的大,要整垮一个范泉实在是太简单了。
杨繁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啊范总,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情况还能支撑多久才破产?”
“一个月,一个星期,还是三天?”
“一天都不用!”范泉扑通就给杨繁跪了下来,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饶命啊杨先生,我知道错了!”
“我攒下这点家业不容易,还请手下留情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就是一条不懂事乱咬人的狗,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冒犯了杨先生,请您把我当成一条狗放了吧!”
“以后我就是杨先生您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杨繁戏谑道:“我没听错吧?”
“你前面怎么说来着,出来混,要讲势力,要有人脉,对吧?”
“怎么求起我来了,你的势力和人脉呢,不是黑白两道都有人吗?”
“这点小事,让你的人脉出手,抬手间就解决了,这跪的多不好看啊!”
“我可不需要这么胖的狗,而且你说你是狗,为什么不会叫?”
范泉打了个激灵,头压得更低,“汪汪,汪汪汪......”
夏月柔和韩南晴不禁莞尔,这王八蛋,真损啊!
“咚咚咚——”
包厢门被人敲响,接着天香楼传菜的服务生出现。
他们看到范泉跪在地上全都诧异不已,一时不知该继续上菜还是先退出包厢。
范泉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但只能老老实实跪着。
不求得杨繁的原谅,他这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面子顶个屁啊,要是一无所有了那才是真的没面子。
只要钱还在,家业还在,面子随时都可以挣回来的。
而且杨繁的手段通天,跪他不丢人的!
“愣着干什么,快上菜啊!”杨繁朝服务生招了招手,随后朝夏月柔和韩南晴偏了偏头,“放他们前面就行。”
菜上完之后,杨繁继续笑问道:“范总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
“说吧,枫林晚别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是,我说,我全都说!”范泉硬气不起来了,也不敢再有隐瞒,“是一个叫哈里森的鹰国人!”
“他给了我杨家在枫林晚别墅区的房号,然后让我帮忙在枫林晚购置一套别墅,距离杨家越近越好。”
“哈里森特意交代,多少钱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要快!”
“于是我就去了枫林晚,找了杨家附近几套别墅的业主,让他们把别墅高价转让给我。”
“杨先生,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哈里森他要别墅有什么用途,我完全不知道啊!”
“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帮他办这件事还能赚不少回扣,并且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我想都没想就帮他办了!”
杨繁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还真是鹰国人啊!
不会跟约瑟夫有关吧?
只是他们跑到杨家附近想要干什么,伺机绑架?
“你说那个哈里森是做什么的?”
“除了他之外,你还见过跟他有关的人吗?”
范泉认真想了想,随即机械摇头,“我就只见过他一个人。”
“不过我秘书说了,在我买下那套别墅之后,第二天就有人搬过去住了。”
“人还不少,而且拉了很多东西过去,好几辆车呢!”
“至于那个哈里森,我跟他其实不是很熟的。”
“以前我资金紧张的时候他帮过我一次,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来往。”
“我只知道他好像挺有钱的,还想过让他带我一起发财。”
“但是他好像不怎么瞧得上我,到现在我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