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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君要臣死 臣当如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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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之内,一片死寂。

唯有陈九粗重的喘息和肩头鲜血滴落地板的轻响。

老者死死盯着陈九,眼中翻涌着惊骇、茫然,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仿佛信仰崩塌的疲惫。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未能吐出,只是颓然地挥了挥手,指向水榭后方。

浓雾无声地向两侧退开,显露出一条通往第二块悬空磐石和水榭的、湿漉漉的青石小径。

第二座水榭悬于墨绿深潭之上,形制更为方正,四壁无窗,只有正前方一扇紧闭的、厚重的紫铜大门,门上浮雕着古老的獬豸图腾,象征着律法与公正。

一股沉滞肃杀、远比第一关更甚的无形压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有千钧重担悬于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九推开沉重的铜门。

“吱嘎——”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水榭内部异常空旷,穹顶高耸,光线昏暗。

四壁空空如也,唯有一束惨淡的天光从穹顶的缝隙中斜斜投下,照亮了水榭中央。

那里没有案几,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形制古朴的青铜灯台。灯台上,一支粗大的白烛静静燃烧,昏黄摇曳的烛火,是这方空间唯一的光源和热源。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如同亘古的石像般矗立在烛光摇曳的阴影边缘。他身着玄黑深衣,宽袍大袖,身形比第一关的老者更为高大魁梧,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与沉重。仅仅是背影,就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铁与血沉淀下来的威煞,仿佛曾掌生杀予夺,裁决过无数性命。

玄衣人缓缓转过身。

他的面容掩映在烛光阴影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如同寒潭深渊,冰冷、漠然,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目光落在陈九身上,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瞬间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深处。那目光中蕴含的意志纯粹而强大——审视,裁决,予取予夺!

“靖难忠勇侯,陈九。”

玄衣人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如同金铁在粗粝的石面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权,震得烛火一阵剧烈摇曳,

“君者,臣之纲,父者,子之纲,此乃人伦天理,万世不移之基,汝可知?”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直指核心,如同冰冷的铡刀悬落!

“晚辈陈九,见过前辈,君臣父子,伦常所在,自然知晓。”

“知晓?”玄衣人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如同严冬湖面的冰裂,

“景和帝,乃汝君父,赐汝侯爵,授汝权柄,命汝靖难江南,抚平灾祸,涤荡污浊。”

他向前踏出一步,那铁血的威煞如同实质的山峦轰然压下!

“然尔所为如何?僭越擅权,裂土姑苏!屠戮士绅,动摇国本!更纵容明凰公主,坐视其行悖逆之举!景帝陛下宽仁,念尔初平江南,或为权宜,未加严惩,只令尔整饬地方,安抚黎庶,静待后命!”

玄衣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落,带着雷霆般的震怒:

“然尔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悍然挑衅大周帝威,置江南于烽火边缘!更抗旨不尊,擅离姑苏重地!此等行径,视君命如无物,置君父于险境!岂是为臣之道?!岂非不忠不义,大逆无赦?!”

最后一个“赦”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水榭内轰然炸响!

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一股无形的、仿佛源自皇权本源的重压,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攫住了陈九的心脏!

玄衣人宽大的袍袖猛地一拂!

“呼——!”

一道刺目的金光从他袖中激射而出,带着无上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意志,如同闪电般悬停在陈九面前!

金光散去,显露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绢帛边缘绣着威严的五爪金龙,赫然是——圣旨!

绢帛无风自动,缓缓展开!上面是铁画银钩的朱砂御笔,字字殷红,如同泣血:

“敕令:靖难忠勇侯陈九,擅专跋扈,目无君上,罪在不赦!着即……自裁谢罪!钦此!”

猩红的“自裁谢罪”四字,在昏黄的烛光下,如同四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陈九的眼瞳!

那源自皇权本源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他的神魂!景帝的意志,跨越万里山河,在这云梦泽深处的水榭中,化作一道冰冷的死亡判决!

空气凝固了,烛火在巨大的压力下缩成一点豆大的惨绿幽光,水榭内陷入一片死寂的昏暗。

唯有那悬停的圣旨,散发着冰冷而绝望的金光,和陈九臂膀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在地上汇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玄衣人如同执掌刑戮的神只,冰冷的目光穿透昏暗,牢牢锁定陈九苍白如纸的脸:“君要臣死,臣……是否不得不死?”

声音不高,却带着裁决生死的终极力量,如同丧钟在陈九灵魂深处敲响!

是引颈就戮,全了这所谓的“忠义”?还是抗旨求生,背负千古叛逆骂名?

两难绝境!真正的死局!

窒息的死寂中,陈九猛地抬头!

那双被剧痛和威压折磨得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燃烧的光芒!那光芒里没有恐惧,没有屈服,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淬炼出的、属于孤狼的疯狂与决绝!

“君要臣死?”陈九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虚妄的锋利,狠狠撕裂了水榭内令人窒息的寂静,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得不死!”

他狂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刻骨的悲愤与嘲讽,震得那点惨绿的烛火疯狂跳动。

随着笑声,他染血的右臂猛地抬起,并非指向那悬停的圣旨,而是狠狠指向水榭外翻滚的浓雾,指向那不知在何处的、血与火交织的江南!

“那临江城下,被大水冲垮家园、被毒米蚀穿肚肠、被仙神当作猪狗血祭的十万黎庶,他们可曾犯下死罪?景帝可曾下旨要他们死?顾家、陆家那些蠹虫,掘堤放水、贩卖毒米时,可曾奉了圣旨!青云别院的仙师,血祭生灵时,可曾得了皇命?”

每一个诘问,都如同裹挟着血泪的投枪,狠狠掷向那冰冷的皇权象征!他臂膀上涌出的鲜血更加汹涌,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溅开一朵朵凄艳的血花。

“君视民如草芥,肆意屠戮!民……亦可视君如仇寇!”

陈九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着一种颠覆乾坤的决绝,

“这君臣大义,这煌煌圣旨,在临江十万冤魂面前,算个什么东西?它护不住托起江山的基石,它管不住吸髓敲骨的蠹虫,它镇不住高高在上的仙神!它唯一的作用,便是今日,压在我陈九的脖子上,逼我去死,好全了那洛京城里,坐看风云、驱虎吞狼的帝王心术!”

“君权神授?”

他猛地踏前一步,迎着那圣旨散发的恐怖威压,鲜血浸透的半边身子在昏暗烛光下如同浴血的修罗,

“狗屁!天地初开,何来君臣?不过是聚众求生,推举贤能,共御外侮!是万民托付,赋予其权柄,令其守土安民!此乃……契约!”

“契约?”

玄衣人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带着一丝惊怒的震颤,

“狂妄!君权天授,岂容凡俗置喙!此乃逆天之言!”

“天授?”陈九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他无视那越来越强的威压和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力量,在水榭中轰然回荡:

“真正的天是什么?是头顶这片苍茫?是那虚无缥缈的神仙?

不!是人心!是那临江城外死不瞑目的十万双眼睛!是姑苏城内排队领一口活命粮的无数张面孔!是他们一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劳作创造的意志总和!这才是真正的天心!”

他猛地指向自己心口,又狠狠指向那悬停的、代表景帝意志的圣旨:

“君权,源于民授!源于这托起社稷的亿万黎庶!景帝之权,源于大景开国太祖,源于追随他推翻前朝暴政的万千将士和百姓!他今日坐在那金銮殿上,不是因为他生来高贵,而是因为他曾许诺给这万千黎庶一个太平!一个活路!”

“如今呢?”陈九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最冰冷的控诉,

“他坐视江南门阀盘剥,坐视临江惨案发生,坐视仙神屠戮凡俗!他非但不思惩前毖后,整饬山河,反而视江南为癣疥,视我陈九为消耗大周、仙门的棋子!更在这万里之外,降下这逼臣自裁的狗屁圣旨!”

“此等君王,早已背弃了太祖与万民的契约!背弃了他身为君主的根本责任——守护托付于他的黎庶!他既已失德,背弃了立君为民的初衷,那么……”

陈九眼中爆发出斩断一切的最后决绝,那只染满自己鲜血的手,猛地探出,并非接旨,而是如同鹰爪般,狠狠抓向那悬浮的、散发着无上威严的明黄绢帛!

“这源于民授的权柄,这背弃了契约的旨意……”

他的五指在玄衣人惊怒的目光和圣旨金光的剧烈抗拒中,死死扣住了绢帛的边缘!

“在临江十万冤魂的血面前……”

“嘶啦——!!!”

一声裂帛的巨响,如同惊雷般在水榭内炸开!刺目的金光疯狂爆闪,试图抵抗,却被陈九掌心涌出的、混杂着自身热血和混沌剑意不屈锋芒的力量狠狠撕裂!

那卷代表着景帝无上权威、象征着君臣纲常不可违逆的圣旨,竟被陈九当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破碎的明黄绢帛如同被斩断的金龙,带着逸散的、不甘的皇权威压,无力地飘落在地,覆盖在陈九滴落的血泊之上,迅速被暗红的血液浸透、污损。

“……便是一张擦血的废纸!”

陈九染血的手垂落,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如同最后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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