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问道:“大娘,这草药多少斤?”
刘琴阔气道:“妹子,这里是十三斤半草药,你按十斤算了。”她没想到草药还能挣钱。
干活起来,特别的有劲。
全身上下,哪里都有劲,她咧开嘴笑着,额头全是汗水,抬起自己的手擦了擦。
姜舒看着这一箩筐的药,有十三斤多,也明白一天之内采那么草药也不容易。
起码天还没有亮就开始上山找。
姜舒从自己口袋里找出钱出来,数了一张大团结,加五张十块的放到刘琴手里,“大娘,这些草药我都要了,等这批草药用完了,我看看情况在调整用药。”
这么多的草药,如果是自己去山里找,不知道找多久才能找到这么多,起码得十天吧。
这两天给唐季礼治病,最贵的药材,哗哗啦啦的流,钱也蹦跶一下都没了。
之前结婚的时候,唐季礼给她的钱还有,她在林素云手里顺的钱也不少。
还能支撑很久。
钱这一块,她不用担心。
等把唐季礼治疗好了,在他每个月津贴上扣。
不过,他每次只要津贴一发,就特别的准时上交,看在他自觉交工资的份上,怎么也要把他治好了在说。
刘琴数着钱,一百五:“姜妹子,给一百就行了,这五十块钱你拿着。”她哪里好意思收姜舒那么贵?
本来她一家人多亏了姜舒在秋收农忙闲的时候有活干,她就很感恩了。
“咱们谁跟谁,别人卖你多少,那是别人的事。”做人得感恩,才能走的更加的长远。
姜舒:“婶,你拿着,我爷爷从小就告诉我,不能贪小便宜,这草药是多少就多少就多少。”
跟队长老婆打好交道,准没有错。
“对了,姜妹子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苍白很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让秀秀去给你找一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病?”刘琴担心着,觉得姜舒气色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她还怀着孕呢!
“是啊,姜妹子,我妈妈说的对,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比较差。”王秀秀也发现了,平时姜妹子的脸色看着红红润润的,可好看了。
“大婶,秀秀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有点累,休息几天就好了。”姜舒自己就是大夫,她只是给唐季礼治病的时候透支身体。
吃点好的,休息一下才能把元气恢复过来。
也挺感谢她们的关心。
唐小娟过来把嫂子买来给大哥治病的药,均匀摊开在圆扁的竹篮上面,摊开的很平整。
她心里在滴血,这些草药就得一百多,她出门的时候,她妈就告诉过她。
以后必须事事听大嫂的。
治病的药无价,嫂子觉得这些药值得这个价格,那就说明这个药就是值得这个价。
心里想着,大哥你争气点,如果醒来以后你一定要对大嫂好一点,不然,就不治你了。
大哥现在就是一个吞金兽,每天花费上百元,她好几次看见大嫂给大哥扎完针后,身体看着虚弱很多,脸色苍白。
唐小娟内心很挣扎,一方面不想大嫂辛苦,一方面又想大哥能好起来,大哥是他们这一房的希望,是她跟妈妈的依靠。
尤其是在军属院听见苏夏夏说大哥可能活不长了,她内心特别的难受。
只能维持。
大嫂说大哥能治好,她相信大嫂,她觉得大嫂那么说一定是能治好的。
她现在能做的是,替大嫂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洗衣服,做饭。
刘琴不想收,但是也不好推辞,便将自己跟女儿上山采摘的菌子全部都给了姜舒,自己留了几朵菌子。
“姜妹子,这个菌子好吃的很,鸡枞菌加点瘦肉去煮汤,那味道特别的鲜甜。”
“这个红菇,干巴菌蒸鸡也特别你鲜,你外地来我们这里可能没有吃过这个。这个贼好吃,大婶包你吃了这个味肯定会回味无穷,会想着这个味。”
“这个是婶子送个你吃的,别给钱,不然我会生气的。”
姜舒:“行,我便收下了,婶子谢谢你。”
刘琴看见姜舒把她蒸的菌子收了,这才满意的离开,笑了笑:“妹子,如果不会煮这个菌子告诉我。”她现在一身的汗味,像姜妹子这么干净整洁的人,也不好一直站在姜妹子跟前不是。
“我回去了。”拉着女儿笑眯眯地离开这里。
姜舒看着两大盆子的菌子,她以前就听说过云城的菌子好吃。
很鲜。
两大盆的菌子一个晚上也吃不完,便将一大盆菌子收进空间里。
她挑了几个菌子种在黑色的土地上。
干巴菌她知道,在后世晒干的干巴菌就得好几千一斤呢,这里是生的干巴菌,起码也有半斤。
没吃过,也不知道这个味道是什么样的。
霍平平跟唐小娟拿着南瓜叶子清洗着菌子的根部上的泥巴。
他们没有吃过,但是对任何吃的东西他们带着一种无比崇高的敬意。
清洗后。
唐季礼扎针后,王大将唐季礼抱回去。
姜舒将瘦肉放在煮开的滚水里,在放鸡枞菌在滚水里,她将鸡枞菌拿出来闻,发现鸡枞菌有一股很好闻的鲜香味。
一部分用来清蒸。
今天吃肉沫酸豆角,两道都是鸡枞菌。
“开放了。”
唐小娟给嫂子盛了一碗鸡枞菌的汤,给霍平盛了一碗。
姜舒喝了一口汤,味道鲜甜的她灵魂都要飘出去了。
“好鲜甜。”就这个味道,如果不是在云城,其他地方也找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越吃越喜欢吃。
她以前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菌子汤。
又继续盛了一碗汤。
霍平平跟唐小娟也没有吃过这种菌子,“真好吃,这个简直比肉还好吃。”
两人一同感慨着。
鸡枞菌两大盘,三人全吃了。
姜舒吃完后,回味无穷着,“真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只能吃今天跟明天。”
要是明天还能够吃,那该多好。
不由感叹着,“真香。”
“不知道能不能种。”霍平平天真说着。
姜舒:“这个人是下雨后才有的,是季节性的菌子,不能种。”这才是最惋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