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个时辰,拽住妊卿卿小辫子的祁北辰便来到了天牢。
瞧着杜万通还有闲心下棋博弈,一时无语至极。
伤势大好的杜万通早已察觉到祁北辰的气息,嘴角勾了勾,没有理他,继续下棋博弈。
“你倒是闲情雅致,身处牢狱之中,生死未知,被人诓骗,却还有闲情在此博弈。”祁北辰顺其自然的落了座,望着杜万通的脸色,瞧他心情不错,失语一笑。
“诓骗?”杜万通有些纳闷,狐疑的望着他。
祁北辰毫无隐瞒,巴不得长十张嘴将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杜万通,故而开门见山道:“今日在辛夷阁,我碰到了妊卿卿,见她同姬家那小丫头说,她与怀王两情相悦,互有情意,是以!怀王才屡次三番前往国相府提亲,只是国相大人不同意,一直耗到至今。”说罢!
杜万通眸色一暗,本来还兴致盎然的他,忽然沉了脸。
“你说,妊家小郡主是同姬荏苒小丫头这么说的?还是在辛夷阁?”
祁北辰一听,见杜万通脸色凝重,闪烁着不悦,心中一喜,忙道:“自然!我亲耳听见的,无可作假。”
原本祁北辰想着杜万通会因此恨上妊卿卿,与之产生隔阂与恨意,这样,就不会受妊卿卿蛊惑、引诱。
可谁知道,他非但没有等来杜万通的龙颜震怒反而迎来了他的愉悦一笑。
祁北辰纳闷的一愣!他这是什么表情?妊卿卿如此羞辱戏弄他,他不生气,反而笑了?他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这小丫头,若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妊如风又怎么敢拒绝庄太妃的强势?又怎么会在辛夷阁对姬荏苒说出这番刺激她的话,可见,这一次,妊卿卿那丫头又要发大招了,只是可惜,他是看不到妊卿卿狐假虎威了。
“她倒是机灵的很,看来,国相府又要有好戏上演了。”杜万通嘴角一勾,黑子落,白子落败!
祁北辰听的是越加懵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祁北辰莫名的望着杜万通,他们二人这是在卖什么关子?
杜万通瞧着祁北辰懵圈的模样,笑了笑:“阿辰今日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祁北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轻叹一声!
罢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没救了。
“倒也不是,你不是说,雁鹰回来禀报,西风还活着,只是重伤致昏迷不醒,如今可有消息了,要不要将他带回来,洗脱你的罪名,好早日还你清白。”
杜万通放下手中棋子,端起一杯温茶轻轻抿了一口,思忖片刻!
才道:“西风重伤,至今未醒,就算是醒了,只怕也不能完全洗脱罪名,除非……,能找到那批刺杀陛下的活口。”
“前些日子,我倒是查访了整个狩猎场,只知晓其中一批杀手来自定北侯府。”祁北辰说罢!
杜万通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所以此次妊家小郡主与姬荏苒小丫头的争端,乃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祁北辰有些纳闷,却又想到了不同寻常之处,若妊卿卿与怀王真有此心,怎会在辛夷阁与姬荏苒起冲突?
“对了,西风眼下处境十分艰难,妊家小郡主的计划是,以他为诱饵,引出刺杀陛下的那群杀手,若是背后之人想杀人灭口,自然会冒险一试,雁鹰正好趁机将活口抓获,到时,送上政殿,一经审问,也就真相大白了。”杜万通说罢!眸光亮了亮的望着祁北辰。
祁北辰迎着杜万通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明白了的点什么?
“是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几个高手,暗中埋伏,协助雁鹰将灭口的杀手一网打尽。”
“正是!”杜万通给予“肯定”的示意后,祁北辰明了,随即与杜万通告辞,去了西风养伤的那户人家方向。
国相府
琅嬛苑
“夫人,良时回来了。”赖嬷嬷禀报道。
“让她进来!”玉轻减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合眼小憩着。
赖嬷嬷应是一声!随即将良时带来了玉轻减面前。
“夫人!”良时福礼问安后,玉轻减方抬眸问道:“如何?”
“回夫人的话,那百琼巷的一处别院,是咱们表小姐名下的私产,表小姐常常出入,每到辰时,便要回那别院,申时方回,而且,每次表小姐去往百琼巷别院时,都会有一男子与表小姐前后脚进入别院。”
“什么?她……她敢偷情?她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啊!”玉轻减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看着云飞雪端庄娴雅,知书达理,就算平日里矫揉造作,装娇弱扮委屈,也只是因为想从妊如风身上得到一些父爱,如此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府外偷情,与外男私会。
“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表小姐与外男私会?”
良时给予“肯定”的颔首,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奴婢句句属实,也是亲眼所见。”
玉轻减听罢!见良时如此认真、肯定,那必然是真的了。
忽的!她一改震惊的神色,露着如毒蛇一般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冷嗤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