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啊……!!!”那老嬷嬷见是妊卿卿回来了,忙起身福礼,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春葭一脚踹倒在地。
而行刑的两个护卫也已经吓的瘫软,忙半跪于地。
“郡主殿下万安!”
那嬷嬷身后的两个助纣为虐的丫头,直接吓跪在地上,惊惧的发抖,低头垂眸的匍匐在地,表示:打了这老太婆就不能打我们了哦!
当馥儿与芳儿见到妊卿卿时,一股委屈瞬间喷涌而出,眼泪哗哗直流。
“郡主,郡主,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馥儿匍匐在地,忍着身体的剧痛,忙向妊卿卿哭诉道。
二人均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周身尽是血渍,瞧着可怖了又可怜。
“春葭,去请儒医。”
“是!”春葭眼中含泪,带着愤怒匆匆出了府。
直到春儿赶来,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妊卿卿磕头,委屈巴巴的道。
“郡主!奴婢无能,还请郡主责罚。”
“怎么一回事?”妊卿卿眸色阴冷,带着几分凌厉,扫视了一圈。
当春儿抬起头来时,那红肿的双颊,叠加着几个巴掌印,可见是被人摁住死死扇的几个巴掌。
而追着春儿奔跑过来的两个丫头与老嬷嬷,口中骂着污秽之语,不停的让春儿滚过去老实交代。
当三人看见妊卿卿时,方才追出来的气焰立时消失,转而诚惶诚恐还带着点儿惧怕的跪在了地上。
“郡主万安,郡主万安。”
“来人,将馥儿春儿带下去处理伤势。”妊卿卿厉喝一声!
上来两个护卫,迅速将痛苦不已的馥儿与芳儿抬了下去。
随即,冷眸一瞪,望着春儿身后的三个仆子,不带一丝好脸色的说道:“你们知道本郡主的规矩。”话落!
那两个丫头与老嬷嬷瞬间会意,脸色一变,却又只能忍着惊惧与愤懑,开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脸上。
那响亮的巴掌声!让一旁行刑的两个护卫心中微微发颤。
当妊卿卿那双充满震怒的眸子扫向欺辱馥儿春儿的丫头和嬷嬷时,三人顿时惊惧的一颤,忙向妊卿卿磕头。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老奴也是依令行事,还请郡主恕罪。”
一时间,三个奴仆开始死命的向妊卿卿磕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另外三个扇的脸颊红肿渗血。
“来人,将这两个护卫拖下去,杖责二十。”
“是!”瞬间上来的两个护卫冷眸肃目的将瘫坐在地的行刑护卫拖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院落响起了掌握声、磕头声,杖刑声!哀嚎声!
“春儿,你起来。”
“谢郡主!”春儿含泪起身,委屈巴巴的望着妊卿卿。
当她欲询问事情经过时,耳畔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声!
“住手,住手……!”一声急切的厉喝响起落下!
众人这才循声望去。
原来是云飞雪,被三两个丫头簇拥而来。
“郡主!你为何要责打我的人?”云飞雪气急败坏的厉喝道。
“是你的人先动的手。”妊卿卿淡漠的慢条斯理道。
“她们本就该罚,我如今可是妊家嫡女,有权教训做错事的劣仆。”云飞雪赤红着眸子梗着脖子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该罚法?”
云飞雪惯会扮委屈装娇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望着妊卿卿,指着那不断磕头的老嬷嬷道:“嬷嬷,你起来,向郡主呈禀清楚。”
“是!老奴遵命。”那老嬷嬷应答一声!故作磕头磕出的晕眩感,险些站不稳。
花欲忙上前搀扶,这才令那老嬷嬷站稳身子。
“禀郡主!”那老嬷嬷先是向妊卿卿规矩的福了礼,方说道:“您在宫中有所不知,馥儿芳儿那两个丫头,居然背着您,在蘅芜苑偷盗,将大小姐房中许多值钱首饰全部偷了拿去变卖。”说罢!便从小茶几的托盘上取来一个锦布包裹的金银呈在妊卿卿面前。
打开一瞧,果然是一堆贵重的首饰:“这便是从馥儿春儿房中搜寻到的偷盗之物。”
那老嬷嬷说话间,永安嬷嬷也正好从宫中回来,一见这阵仗,便将事情原委猜到了七八分。
“郡主,老奴回来迟了。”永安嬷嬷赶紧向妊卿卿福礼问安。
妊卿卿摆了摆手:“嬷嬷回来的正是时候,现在,立刻,将清雅小苑的所有丫头仆子全部叫过来。”
“是!”永安嬷嬷应是一声!随即办差而去。
而听闻妊卿卿要将清雅小苑所有仆子叫过来的云飞雪,心中纳闷,有些不安。
“人证物证确凿,我也是没办法,郡主也是知道的,我的这些首饰都是阿父亲自给我置办的,原本您的仆子偷也就偷了,我本不该吱声!”
“可是,这些都是阿父为我置办,若阿父发现这些东西不见了,必然会过问,到时候我也不好回话,只得趁着那两个偷盗的丫头还未将剩余偷盗的首饰变卖,先截了下来。”
“只是两个丫头实在犟的很,承认也就罢了!我也不会严惩,可偏偏,两个丫头非指认说是郡主你缺银子使,便叫她们在府中偷盗,我原是不相信的,所以才发了火,定是仆子诬赖,所以才责打了她们。”云飞雪故作一副端庄不忍又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