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妖姬：媚骨诛心》第六章 卧底疑云与越狱惊变
小镇的客栈里，烛火晃得人眼晕。
我把念生放在床上，它蜷成一团，小爪子抱着我的袖口，睡得正香。
阿桃坐在桌边，手里翻着那本账本，指尖反复蹭过“赤狐妖丹”那行字——是我娘的名字，账本上没写，可我知道，那就是她。
“明天就要去青云宗了。”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我有点怕。”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门派帮忙，还有林砚，有小竹和阿石，还有念生。”
“我怕……我怕找不到我爹的骨头。”她的眼泪掉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片墨痕，“我爹死后，李长老把他扔去了后山，我怕后山的瘴气太重，早就找不到了。”
我攥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攥着碎瓷片磨出来的：“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就算挖遍后山，也要找到你爹的骨头，让他入土为安。”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林砚。
他手里拿着个纸包，推门进来：“清风门的长老刚送来的，是符纸和丹药，明天用得上。”
他把纸包放在桌上，里面是些黄色符纸，还有几个瓷瓶，上面贴着“清心丹”“止血散”的标签。
“各门派的人都到齐了吗？”我问，摸了摸怀里的银刃——刃口被我磨得很亮，明天就要用它来斩玄清和李长老。
“都到了，”林砚坐在床边，看着念生，笑了笑，“蜀山派的长老还带了把仙剑，说要亲手斩了玄清，为他死去的弟子报仇。”
“蜀山派也有弟子被玄清害了？”阿桃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嗯。”林砚点头，眼神沉了下去，“三年前，蜀山派有个弟子发现玄清炼邪术，被玄清灭口，还栽赃他‘勾结妖族’，蜀山派的长老一直怀疑，现在看到账本，终于确定了。”
我盯着桌上的符纸，突然想起件事：“玄清会不会派卧底混进各门派里？他那么狡猾，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林砚愣了下，点头：“你说得对，我明天去提醒各门派的长老，让他们多留意。”
阿桃攥紧我的手：“明天我跟你一起，我能帮你盯着，我爹教过我怎么看人的眼神，卧底的眼神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点头：“好，明天我们一起。”
第二天一早，客栈门口。
各门派的人都聚在那里，穿着不同颜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武器，气氛很紧张。
清风门的使者长老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账本，大声说：“各位，今天我们就去青云宗，把玄清和李长老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们为死去的妖族和弟子偿命！”
“好！”
大家齐声喊，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
我们跟着大部队，往青云宗的方向走。
路上，阿桃一直拉着我的手，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的人——她在找卧底。
林砚走在我们身边，手里拿着剑，时不时回头看，怕有人掉队。
念生缩在我怀里，醒了，小脑袋探出来，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小爪子挠了挠我的领口。
“别怕，”我摸了摸它的头，“很快就能为你爹娘报仇了。”
它像是听懂了，蹭了蹭我的手心，又缩回去睡着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突然有人喊：“等等！”
是蜀山派的长老，他手里拿着把仙剑，指着一个穿灰袍的弟子：“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个穿灰袍的弟子愣了下，眼神有点慌：“我、我是武当派的弟子，跟着长老来的。”
“武当派的弟子？”武当派的长老走过来，皱眉，“我们武当派没有穿灰袍的弟子，你是假冒的！”
穿灰袍的弟子脸色变了，转身就想跑：“我不是假冒的！”
“抓住他！”使者长老喊着，几个弟子冲过去，把他按在地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蜀山派的长老用仙剑指着他的脖子，眼神冷得像冰。
他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我、我是玄清真人派来的，他让我混进来，等你们到了青云宗，就放信号，把你们都引到锁妖塔，那里有陷阱！”
“锁妖塔？”我心里一紧——锁妖塔是我族人惨死的地方，玄清竟然还想用那里当陷阱！
“还有谁是卧底？”使者长老问，眼神扫过周围的人。
他摇着头，眼泪都下来了：“没、没有了，就我一个，玄清说只要我办好这件事，就给我很多钱，让我修炼成仙……”
“呸！”武当派的长老啐了他一口，“你这种叛徒，还想修炼成仙？”
使者长老挥了挥手：“把他绑起来，带回去，等我们讨伐完玄清，再处置他。”
弟子们把他绑起来，跟在队伍后面。
阿桃拉着我的手，小声说：“还好发现了，不然我们就中玄清的圈套了。”
我点头，又问林砚：“锁妖塔的陷阱，你知道吗？”
他想了想，摇头：“我只知道锁妖塔下面有很多符阵，玄清肯定在那里加了新的陷阱，我们得小心。”
使者长老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会儿到了青云宗山脚下，先派几个人去探路，确认没有陷阱再进去。”
我点头：“好。”
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青云宗山脚下。
山门还是和以前一样，杵在雾里，像头吞人的兽。
门楣上的“正道千秋”四个金漆字，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我们先在这里等，”使者长老说，“我派几个弟子去探路，你们在这里休息会儿。”
大家都点点头，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我抱着念生，坐在一块石头上，林砚和阿桃坐在我身边。
“苏媚，”林砚突然开口，声音很低，“等会儿进去，你要小心玄清的‘万妖噬心诀’，那邪术很厉害，能吸收别人的灵力。”
我摸了摸领口的妖丹珠，它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我：玄清的灵力很强，要小心。
“我知道，”我点头，“我会用媚术和他周旋，你们找机会把账本拿给其他门派的人看，让他们知道玄清的罪行。”
阿桃攥紧我的手：“我跟你一起，我能帮你挡着玄清的弟子。”
我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喊叫声：“不好了！李长老越狱了！”
是清风门的弟子，他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们把他关在客栈的柴房里，刚才回去看，他已经跑了，还杀了两个看守的弟子！”
“什么？”使者长老站起来，脸色沉了，“他肯定是回青云宗给玄清报信了！”
我心里一紧，站起来：“我去追他！不能让他回去报信！”
“我跟你一起去！”林砚也站起来，手里拿着剑。
“还有我！”阿桃抱着念生，也站了起来。
使者长老点头：“好，你们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们，要是半个时辰后你们还没回来，我们就进去支援你们！”
我们三个往客栈的方向跑，路上的风很凉，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念生在阿桃怀里，醒了，小脑袋探出来，警惕地看着周围，小爪子攥紧了阿桃的衣襟。
跑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影子——是李长老！
他穿着月白道袍，手里拿着灵鞭，跑得很快，后背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是看守弟子的血。
“李长老！”我大喊，加快脚步，银刃在手里晃着，“你跑不掉了！”
他回头，看见是我们，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三个，还想拦住我？真是自不量力！”
他挥着灵鞭，往我们这边抽来。
林砚用剑挡，“当”的一声，剑被灵鞭缠住，甩飞了。
“林师兄！”我喊着，往李长老冲去，指尖的媚丝缠上他的灵鞭，“阿桃，你带着念生躲远点！”
阿桃抱着念生，往旁边躲：“苏媚，你小心！”
李长老的灵鞭被媚丝缠住，动不了，他气得脸色通红：“你这妖女，竟敢用媚术对付我！”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符纸，往地上扔：“爆！”
符纸炸开，一股黑烟冒出来，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苏媚，小心！”林砚喊着，往我身边跑。
黑烟散了，李长老已经跑远了，地上留着个符纸——是玄清的“遁地符”，能让人瞬间移动。
“糟了！”我跺脚，“他肯定是用遁地符回青云宗了！”
林砚捡起地上的符纸，皱眉：“这符纸只能移动十里，他肯定还在附近，我们快找！”
我们三个往周围找，突然听见左边的树林里有动静。
“那边！”阿桃指着树林，“我听见声音了！”
我们往树林里跑，刚进去，就看见李长老被一个黑影按在地上——是黑熊妖！
“你们终于来了！”黑熊妖喊着，手里拿着根木棍，死死地按住李长老的胳膊，“我带着其他妖族在这附近找食物，正好看见他跑过来，就把他按住了！”
我跑过去，用银刃指着李长老的脖子：“你跑不掉了！”
他挣扎着，眼神里满是恨意：“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药丸，往嘴里塞。
“别让他吃！”林砚大喊，往他身边冲。
可还是晚了，李长老已经把药丸吞下去了。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皮肤变成了黑色，眼睛通红，像头疯兽：“这是玄清给我的‘爆体丹’，吃了它，我能有十倍的灵力，今天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他一把推开黑熊妖，挥着灵鞭，往我身上抽来。
我侧身躲开，灵鞭抽在树上，树断了，发出“咔嚓”的一声。
“苏媚，小心！”阿桃抱着念生，往我身边跑，“他的灵力变强了！”
黑熊妖也站起来，往李长老冲去：“我来帮你！”
他一爪子拍过去，李长老用灵鞭挡，灵鞭被拍断了，他气得大喊：“你们这些妖，都该死！”
他往黑熊妖冲去，一拳打在黑熊妖的胸口，黑熊妖被打飞，撞在树上，吐了口血。
“黑熊妖！”我喊着，往李长老冲去，银刃往他的胸口刺去。
他侧身躲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我的骨头：“妖女，我先杀了你！”
蚀心咒突然发作，心口像被烙铁烫着，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的媚丝缠上他的脖子：“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
他的脖子被媚丝缠紧，喘不过气来，手也松了。
林砚趁机跑过来，用剑往他的胸口刺去：“李长老，你的死期到了！”
“噗嗤”一声，剑刺进了李长老的胸口，血溅了我们一身。
他看着胸口的剑，眼睛瞪得很大，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玄清真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们……都活不了……”
他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我松了口气，蚀心咒的疼也缓解了，差点栽倒，林砚扶住了我。
“你没事吧？”他问，眼神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我摇头，往黑熊妖身边跑，“黑熊妖，你怎么样？”
黑熊妖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胸口，笑了：“没事，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对了，我的同伴们都在附近，他们想跟你们一起去青云宗，帮你们讨伐玄清！”
我愣了下，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阿桃抱着念生，也笑了：“太好了，我们又多了帮手！”
黑熊妖吹了声口哨，很快，从树林里跑出来很多妖族——有狐狸妖，有兔子妖，还有老虎妖，都是被李长老关在药谷和锁妖塔的妖族。
“我们都被玄清和李长老害惨了，”一只狐狸妖说，“今天，我们要为我们的族人报仇！”
“对！报仇！”其他妖族也齐声喊，声音震得树林里的叶子都落了下来。
我看着他们，又摸了摸怀里的银刃，突然觉得很温暖——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还有这么多妖族和我们一起。
娘，弟，你们看。
还有这么多妖族活着，还有这么多人帮我们。
今天，我们就能为你们报仇了。
我们带着妖族，往青云宗的方向走。
路上，黑熊妖跟我们说，玄清在锁妖塔下面设了很多符阵，还放了很多小妖的尸体，想用来吸收我们的灵力。
“我们有办法破符阵，”狐狸妖说，“我们妖族的血能破玄清的符阵，只要我们的血滴在符阵上，符阵就会失效。”
我点头：“好，等会儿到了锁妖塔，我们就用妖族的血破符阵。”
林砚走在我身边，小声说：“苏媚，等会儿进去，你要小心玄清，他的‘万妖噬心诀’已经练到第七层了，很厉害。”
我摸了摸领口的妖丹珠，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我：“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还要亲手碎了他手上的玉扳指，为我娘报仇。”
他点头，又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带着念生和阿桃，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我愣了下，看着他，突然笑了：“好。”
阿桃抱着念生，走在我们后面，听见我们的话，也笑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我们还要去找我爹的骨头，把他埋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念生在阿桃怀里，醒了，小脑袋探出来，蹭了蹭阿桃的下巴，小爪子挠了挠我的袖口，像是在同意我们的话。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青云宗山脚下。
各门派的人都在那里等我们，看见我们带着妖族回来，都很惊讶。
“这些是……”使者长老走过来，看着黑熊妖他们，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们是被玄清和李长老关起来的妖族，”我解释，“他们想跟我们一起讨伐玄清，为他们的族人报仇。”
使者长老愣了下，点头：“好，只要能扳倒玄清，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是我们的朋友！”
其他门派的人也纷纷点头：“对！我们一起进去，讨伐玄清！”
我们大部队往青云宗的山门走，路上的风很凉，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念生在阿桃怀里，醒了，小脑袋探出来，好奇地看着青云宗的山门，小爪子攥紧了阿桃的衣襟，像是在为我们加油。
林砚走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剑，眼神坚定：“苏媚，我们进去吧，为你的族人，为所有被玄清害惨的人，报仇！”
我点头，摸了摸怀里的银刃，又摸了摸领口的妖丹珠：“好，进去！”
我们走进青云宗的山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弟子——玄清肯定把他们都召集到锁妖塔了，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们往锁妖塔走，”林砚指着前面，“玄清肯定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们往锁妖塔的方向走，路上的石板上还留着血迹——是当年我族人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
锁妖塔越来越近，塔身上的符阵泛着金色的光，塔门口站着很多青云宗的弟子，手里拿着武器，玄清站在最前面，穿着月白道袍，手里拿着那枚玉扳指，眼神冷得像冰。
“你们终于来了，”他冷笑，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呢。”
“玄清，”使者长老走出来，手里拿着账本，“你修炼‘万妖噬心诀’，用妖族的妖丹炼药，还杀了这么多弟子和门派的人，今天我们就要为他们报仇！”
玄清笑了，笑得很诡异：“报仇？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有这些妖，也想跟我斗？真是自不量力！”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符纸，往地上扔：“锁妖塔的符阵，启动！”
符纸炸开，锁妖塔身上的金色光更亮了，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塔里面冒出来，往我们这边压过来。
“大家小心！”林砚喊着，往我身边跑，“这是‘吸灵阵’，会吸收我们的灵力！”
黑熊妖走出来，往地上滴了几滴血：“妖族的血能破符阵！大家快滴血！”
其他妖族也纷纷往地上滴血，锁妖塔身上的金色光慢慢暗了下去。
玄清气得脸色通红：“你们这些妖，竟敢破我的符阵！我要把你们都杀了，炼成妖丹！”
他挥着灵鞭，往我们这边冲来，灵鞭上泛着黑色的光——是“万妖噬心诀”的灵力。
“玄清，你的对手是我！”蜀山派的长老走出来，手里拿着仙剑，往玄清冲去，“我要为我死去的弟子报仇！”
仙剑和灵鞭撞在一起，发出“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其他门派的人也冲上去，和青云宗的弟子打了起来。
广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
“苏媚，你去对付玄清，”林砚拉着我的手，“我去帮其他门派的人，阿桃带着念生躲远点，别受伤！”
我点头，往玄清冲去，银刃在手里晃着，指尖的媚丝缠上袖口：“玄清，今天我要为我的族人报仇！”
他回头，看见是我，冷笑了一声：“你这妖女，当年没杀了你，真是我的失误！今天我就把你炼成妖丹，补全我的‘万妖噬心诀’！”
他挥着灵鞭，往我身上抽来，灵鞭上的黑色光很亮，带着股血腥味——是我族人的血。
我侧身躲开，灵鞭抽在地上，石板裂开了一道缝。
“玄清，你手上的玉扳指，是我娘的头骨炼成的！”我大喊，往他的左手冲去，“今天我就要碎了它，为我娘报仇！”
他愣了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突然笑了：“是又怎么样？你娘的妖丹炼成了聚灵散，帮我修炼成了‘万妖噬心诀’，她应该感到荣幸！”
“你找死！”我气得浑身发抖，蚀心咒突然发作，心口像被生生剜掉一块，可我没觉得疼——恨意已经盖过了咒痛。
我往玄清冲去，银刃往他的左手刺去，指尖的媚丝缠上他的灵鞭，让他动不了。
“妖女，你竟敢伤我！”他气得脸色通红，另一只手往我胸口拍来，掌心泛着黑色的光——是“万妖噬心诀”的灵力。
我躲不开，被他拍中，往后退了几步，吐了口血，银刃掉在了地上。
“苏媚！”林砚喊着，往我身边跑，“你没事吧？”
玄清冷笑，往我冲来：“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就在这时，阿桃抱着念生，往玄清冲去，手里拿着块碎瓷片——是她爹的那块，“玄清，你杀了我爹，我要为我爹报仇！”
玄清回头，看见是阿桃，不屑地笑了：“就凭你这个小丫头，也想报仇？真是自不量力！”
他挥着灵鞭，往阿桃身上抽去。
“阿桃，小心！”我喊着，往她身边跑，想挡住灵鞭。
可还是晚了，灵鞭抽在阿桃的胳膊上，她倒在地上，念生从她怀里掉了出来，滚到了玄清的脚边。
“念生！”我喊着，往玄清的脚边冲去。
玄清低头，看见念生，冷笑了一声：“又是一只狐妖，正好炼成妖丹！”
他抬起脚，想踩死念生。
“不要！”我大喊，往玄清的脚边扑去，用身体护住念生。
玄清的脚踩在我的背上，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死死地护住念生：“你要杀，就杀我，别杀念生！”
“苏媚！”林砚冲过来，用剑往玄清的后背刺去，“你放开她！”
玄清回头，用灵鞭挡住剑，又往我的背上踩了一脚：“妖女，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今天我就杀了你，再杀了这只小狐妖，炼成妖丹！”
他的脚越踩越重，我疼得吐了口血，念生在我怀里，小爪子挠着我的衣服，小声呜咽着，像是在为我加油。
就在这时，锁妖塔突然传来一阵嘶吼——是里面的小妖！
“玄清，你把我们关在里面，用我们的血炼药，我们要报仇！”
一群小妖从锁妖塔里冲出来，往玄清冲去，用他们的小爪子挠玄清的腿，用他们的牙齿咬玄清的衣服。
玄清被小妖们缠住，动不了，气得大喊：“你们这些小妖，竟敢对我动手！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林砚趁机冲过来，用剑往玄清的后背刺去，“噗嗤”一声，剑刺进了玄清的后背，血溅了我们一身。
“玄清，你的死期到了！”林砚喊着，把剑拔出来，又往玄清的胸口刺去。
玄清倒在地上，看着胸口的剑，眼睛瞪得很大，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药丸，往嘴里塞——是“爆体丹”！
“别让他吃！”我喊着，往他身边冲，想把药丸从他嘴里抠出来。
可还是晚了，玄清已经把药丸吞下去了。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皮肤变成了黑色，眼睛通红，像头疯兽：“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一起陪葬！”
他往我们这边冲来，力道很大，几个小妖被他撞飞，吐了口血。
“大家快躲远点！”使者长老喊着，往旁边躲。
我抱着念生，往旁边躲，林砚和阿桃也跟着我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
玄清的身体越来越大，身上的黑色光越来越亮，周围的石板都裂开了。
“他要爆体了！”黑熊妖喊着，往我们这边跑，“大家快离开这里！”
我们往广场外面跑，刚跑出去，就听见“轰隆”一声——玄清爆体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往我们这边冲来，把我们都推倒在地。
等冲击波过去，我们才爬起来，往广场上看——玄清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还有那枚玉扳指，掉在血滩里，已经碎了。
“玄清死了！”阿桃喊着，眼泪掉了下来，“我们报仇了！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们报仇了！”
我抱着念生，也笑了，眼泪掉了下来——娘，弟，你们看到了吗？玄清死了，玉扳指碎了，我们报仇了！
林砚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太好了，我们终于报仇了。”
其他门派的人也欢呼起来，妖族们也欢呼起来，广场上一片欢腾。
我看着广场上的人，又摸了摸怀里的念生——它醒了，小爪子挠了挠我的领口，小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很是活泼。
阿桃坐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笑得很开心：“苏媚，林师兄，以后我们一起隐居，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带着念生，还有黑熊妖他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我点头，笑了：“好。”
林砚也点头，笑了：“好。”
念生在我怀里，像是听懂了，蹭了蹭我的手心，小爪子攥紧了我的衣襟。
风里飘着锁妖塔的气息，不再是血腥味，而是清新的空气。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很暖。
我知道，我们的复仇路结束了。
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活在仇恨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我们可以好好地生活，带着念生，带着阿桃，带着林砚，还有所有幸存的妖族，找个没人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娘，弟，你们放心。
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会带着念生，好好地活下去。
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