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投大厦地下负四层,密室。
刺骨的寒气仿佛凝固的冰河,裹挟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冰冷的金属腥气,在惨绿应急灯光下无声流淌。巨大的金属柱状容器死寂无声,覆盖着薄霜的表面如同巨兽冰冷的尸骸。那排被特制防爆隔离罩死死罩住的金属罐阵列,如同沉默的墓碑,在昏暗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咚——!!!”
“咚——!!!”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远古战鼓,一声比一声更沉重,一声比一声更疯狂!每一次撞击都让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巨大的凹陷如同被巨锤反复砸击的铁砣,扭曲狰狞!门框边缘的混凝土保护层簌簌剥落,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地切割着死寂的空气,更添几分末日般的压迫感!
“守住数据!守住罐子!准备接敌!”陈飞炸雷般的命令在加密频道里炸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上!他沾着血泥的手死死按住腰间的配枪,指关节捏得惨白!滨投的困兽……终于亮出了獠牙!而且……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疯狂!
“黑蜂”队员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冰冷的枪口纹丝不动地锁定大门。沉重的防弹盾牌被架起,在惨绿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空气凝滞如铅,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疯狂擂动的巨响在死寂中回荡。
“轰——!!!”
又一声更加沉闷、更加恐怖的巨响!
合金大门……
猛地…… 向内…… 凸起一个…… 巨大的…… 尖锐的…… 金属鼓包!
随机…… 整个门体…… 如同被无形的巨力…… 狠狠…… 撕扯!
一道…… 足有手臂粗细的…… 狰狞裂口……
伴随着…… 令人头皮发麻的…… 金属撕裂声……
猛地…… 从门板中央…… 炸开!
冰冷的寒气…… 裹挟着…… 浓烈的…… 硝烟味…… 和…… 一股…… 难以言喻的…… 汗臭…… 血污…… 混合的…… 彪悍气息……
如同决堤的洪水…… 猛地…… 灌入密室!
裂口外!
一张…… 沾满泥浆…… 油污…… 和…… 暗红血痂的…… 黧黑脸膛……
布满血丝的…… 独眼…… 如同烧红的炭球……
死死…… 钉在…… 密室内部!
王猛!
“操他妈的!给老子——开——!!!”王猛炸雷般的嘶吼如同野兽咆哮,裹挟着刻骨的仇恨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狠狠砸进密室!他布满老茧、沾满油泥血污的手,死死攥着一根被撞得弯曲变形的巨大工字钢撬棍!如同古代攻城锤的撞角!
“开——!!!”
“开——!!!”
更大的声浪如同海啸般从裂口外爆发!十几张同样黝黑、沾满汗水泥浆、布满血丝的脸膛挤在裂口!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撬棍、焊枪、甚至沉重的扳手!如同黑色的怒潮,用最原始、最蛮横的力量,疯狂地撬、砸、撕扯着那道狰狞的裂口!
“滋啦——!!!”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裂口……
被强行…… 撕开…… 更大的豁口!
冰冷的寒气…… 硝烟…… 和…… 工人们…… 身上…… 浓烈的…… 汗臭…… 血污…… 混合的…… 彪悍气息……
更加汹涌地…… 涌入!
“是工人!工源的人!”一名“黑蜂”队员失声惊呼!紧绷的神经瞬间错愕!
陈飞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收缩!巨大的惊愕如同冰水浇头!王猛?!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工人?!他们……在撞门?!
“别开枪!是自己人!”陈飞炸雷般的命令瞬间压下所有队员本能的射击反应!他沾着血泥的手猛地按住通讯器,“王猛!停下!里面是证物!危险!”
“证物?!”王猛布满血污的脸在裂口处扭曲,独眼赤红如血,嘶吼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悲怆和更深的疯狂,“那是咱们工人的骨头!是滨投这群畜生……从死人身上抽出来的!给老子——砸——!!!”
吼声如同点燃引信!工人们怒吼着!更加疯狂地撕扯着那道裂口!沉重的撬棍砸在扭曲的金属边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焊枪喷吐着灼目的蓝白烈焰,狠狠切割着变形的门框!火光四溅!浓烟滚滚!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破坏现场!”陈飞目眦欲裂!巨大的混乱让他几乎失控!他沾着血泥的手猛地一挥!“控制住他们!别伤人!”
“黑蜂”队员瞬间陷入两难!面对这群如同疯虎般扑上来的工人,冰冷的枪口失去了威慑力!强行阻拦必然冲突!但证物……特别是那些罐子……绝不能有失!
混乱!
巨大的混乱在密室门口爆发!
“黑蜂”队员试图用盾牌和身体组成人墙!
工人们怒吼着,用撬棍和身体疯狂冲击!
推搡!怒吼!金属撞击声!警报尖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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