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外向换来终身内向。
虞婳在那头闭上眼。
游辞盈不明白,嘟嘟囔囔问:“这个八十四十到底什么意思啊?”
虞婳也没想到居然能闹出乌龙,这一刻硬着头皮解释:
“就是一个装修的梗,大锤砸墙八十块钱,小锤砸四十块钱,你砸面包果的时候,我说这个是为了喊口号给你加油呢。”
“难怪他会这么说,原来和钱有关,我和他说不嫌他干活不赚钱,他不吭声,肯定生气了。”游辞盈在那里快钻被窝钻成虫子。
虞婳愣愣:“哄一下呀。”
没想到游辞盈问:“怎么哄?”
虞婳甚至犹豫了一下:“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还问我怎么哄?”
“那你平时都怎么哄周生?”游辞盈求知若渴。
虞婳竟然沉默了,她好像还没哄过周尔襟:“要不你撒撒娇?”
“我……不会。”对面游辞盈尴尬地从唇缝里挤出来。
虞婳更意外:“你不会撒娇?”
游辞盈看起来挺会的,有时对她都会撒娇,对老师也会。
游辞盈扭扭捏捏:“我不会对男的撒娇,从来没试过,好别扭啊,万一他不接茬怎么办。”
虞婳抵着额头,想了想:“那是时候努力了。”
一辆帕加尼风神恰好路过,等着长达两分钟的红灯。
停在了虞婳不远处。
周钦本来是随意往窗外看的,却看见了正站在路边的虞婳。
她似乎在等车,穿着一条浅紫针织长裙,外面罩了件浅灰羊绒薄风衣,纤细手腕系着一块女士小方表,白净得如云雾一般,有书卷气又清冷。
站在路边,风偶然吹过来,长发拂过她细而高的鼻梁,她正打电话似乎和对面的人说些什么,随手用食指将乱了的发丝拨回原来的地方。
她的美丽疏离又遥远,因她逐渐清晰的内在而多了几分英气。
离他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没有可能。
但虞婳专心听游辞盈说话,没发现附近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对面的游辞盈说着:“求求你,你能不能给我提供点什么撒娇范本?”
虞婳思考片刻:“撒娇啊……比如你钻进他怀里,在他怀里用头发蹭他,然后说你错了?”
她说话声音其实不大,偏偏他离她不远,听见了她的话。
周钦握着方向盘的手略收紧。
游辞盈此刻比读书更热切,追问道:“还有呢,有没有plan B,我怕一个不够。”
虞婳双腿微微交叉站着,戴着钻戒的手拿手机,在日光下反射清璀的光线,她另一只手自然搭在拿手机那只手的臂弯上,似一幅自然的海报图。
恰好风将她的袖口裙摆长发都吹得灵动。
她声音质感温冷似一块凉玉:
“再比如你找个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得是他能轻易帮到的,等他做完了你就表现得态度很柔软,很信赖崇拜他。”
游辞盈在那边慢慢地点头:“这个方法你之前用过吗?”
虞婳一下子想起之前自己明明看好了植株,但拉着周尔襟给她买拍卖会上的热带植株。
她有点赧意轻微在心头涌起。
她轻轻说:“我用过的。”
游辞盈闻言,稍微安心些:“那太好了,我都试一遍,看看能不能把这块硬石头哄好。”
但周钦坐在车里看着她。
她手机对面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率可能是找她支招要学撒娇。
可她能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一二三,意味着她可能对大哥都做过这样的动作。
她这样对大哥撒过娇。
但她从来没有对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虞婳好奇问对面:“你平时对朋友老师撒娇不是信手拈来吗?怎么还需要学?”
游辞盈心乱如麻,哭唧唧地说:“在有安全感的地方才会撒娇啊,我对导师对朋友对家里人都是因为我知道撒娇有用,可是对况且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虞婳忽然想到,她好像也只对周尔襟会这样。
因为知道自己的举止不会变成笑话。
她若有所思:“明白了。”
心里的感觉很奇异,像是更清楚了自己对周尔襟的感觉。
那头的游辞盈说着现在就要去试试,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虞婳听着那头忙音,将手机拿下来,正准备放进包里。
一辆自行车忽然从面前过,溅起人行道的积水,直接溅了虞婳一身。
周钦下意识要开车门去帮她,却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这个帮她的身份,手顿了一下。
而那个骑自行车的戴着耳机骑车走了。
完全把虞婳丢在身后,停都没停。
虞婳要从包里拿纸巾,但她拆纸巾发现只有两张了,擦不干净裙子。
周钦不忍心,还是往前开了一点,虞婳终于注意到那辆车,因为车是周尔襟的,她第一反应以为是周尔襟来了,眼底有欲扬起的笑。
但随着车窗降下来,看见周钦的脸,虞婳眼底笑意就停滞,变成了疏远的眼神。
周钦当然看见了她的变化,但此刻也只能咽下苦涩,假装没看见,语气努力做到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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